半個小時後。

看著又一次霸占著辦公室裏麵的沙發,把這裏當成自己地盤的西神憐,天苑漓摸著下巴,麵露些許費解之色:

“【空山會】那邊想找你在【地下世界】打上一架?”

“而且還給你專門安排了一個【成熟階段】的對手?”

“這麽特意的嗎……”

“要知道【空山會】做為東瀛最大的黑幫組織之一,裏麵可是有著【自我階段覺醒者】來著,恐怕確實是有人授意他們這麽做。”

“甚至,有可能是我的先祖。”

“看來,大家都對你的實力有些好奇……包括我也一樣。”

聽完西神憐之前的經曆後。

對於各種實際情況,天苑漓也不大說得清楚。

因為她隻是天苑家的新生代成員而已,權力的中心雖然對她敞開了緊閉的大門,但她終究是資曆尚淺,還沒有完全的走進去,這是年齡太小所導致的問題。

思考了一會兒後。

天苑漓向西神憐問道:

“你要不要特訓一下?”

“比如搞點武技練上幾天?”

“雖然不一定能有多少收獲,但多多少少能讓你知道一些武技方麵的拆解技巧。”

“我可以給你提供各種資料。”

麵對她的好意。

西神憐懶洋洋的搖了搖頭:

“不需要,我沒啥動力練習那種東西,我感覺現在這樣就行。”

聞言,麵對懶狗如斯的他,天苑漓隻能是吐槽道:

“……看來你信心挺足。”

“要知道對方可是一個在【成熟階段】待了幾十年的覺醒者哦,你可別被毒打一頓。”

當然。

話雖如此,知道對方在【成熟階段】裏麵應該也不弱的她,倒是對情況不太擔憂。

她認為縱然對方真能夠打贏西神憐,恐怕也會贏得很勉強。

特別是在西神憐這家夥隱藏著一些奇奇怪怪的手段前提下,更是如此。

直到現在,她都沒搞明白對方處理掉岡田家與茶山本幫的手段是什麽。

想來,應該是某些不弱的特殊手段……

沒有在意她的吐槽。

西神憐搖頭道:

“輸不了。”

“我其實已經贏了。”

“整件事情唯一的變數就隻是我會怎麽贏而已。”

“總體上,我個人希望事情能夠有趣一點……”

引得天苑漓挑了一下眉頭:

“這麽有自信嗎?”

西神憐側躺在沙發上,極其坦然講道:

“我隻是在陳述最為基礎的事實而已。”

“打從一開始,對方就絕不可能勝得過我,勝得過這開了驚世外掛的我。”

“這是不變的定數。”

“比地球需要圍著太陽轉都要來得更加不變。”

沒有用什麽囂張的語氣,亦或者運用什麽無比肯定的口吻。

西神憐隻是很平靜的說著話。

但話語中的信心卻是絕對的。

遠遠比那些放狠話的家夥要來得更加絕對。

自認為真理,故無比坦然。

這一刻。

感受到他那股發自於內心的強烈自信。

哪怕是站在天苑漓旁邊充當秘書的緋鬆鳴紀都不禁輕聲說道:

“真是一個自大的家夥……”

“你早晚得要挨打,把你打得鼻青臉腫……”

她說話的聲音很小,大概就和蚊蠅振翅差不多。

隻能說是猶如自言自語一樣的輕微嘀咕聲。

但不管是她附近的天苑漓,還是理她稍遠的西神憐,全都可以聽個一清二楚。

所以。

西神憐選擇對她招了招手。

“?”

望著西神憐的舉動。

她有先是點不解的指了指自己。

【讓我過去嗎?】

她的目光中,很明確的透露出了這個意思。

而西神憐選擇連連點頭。

【對,快過來,我要給你點好康的東西。】

就這樣,幾秒之後,緋鬆鳴紀終究是被騙了過去。

“啪啪啪~”

當這聲音回響於辦公室時,尖叫聲與罵聲也是同步響起:

“啊!!”

“我的屁股!!!”

“你這混蛋!!!”

聽著對方的尖叫,正坐在自己位子上麵的天苑漓選擇將雙手的手指交叉在一起,墊在自己的下巴下麵,目光平靜的默默觀望著一切。

淡定看著兩者打鬧的模樣。

雖然自己不是參與者。

但她覺得情況還算有趣。

而且,整個東瀛,也就隻有西神憐這個屑人會在她麵前如此欺負她的屬下了。

這種類似於朋友打鬧的事情,卻也是她未曾經曆過的。

畢竟她沒有朋友。

更沒有誰會和她如此打鬧。

真要算的話,她就隻有西神憐一個家夥可以勉強算是朋友。

但礙於事情的危險性,她又暫時不會和西神憐太過於親近。

畢竟那樣可能會懷孕。

對於西神憐的膽量問題與色鬼性格,她並不懷疑。

幾分鍾後。

辦公室裏麵的打鬧停止了。

西神憐依舊躺在沙發上麵滿臉的輕鬆寫意。

緋鬆鳴紀卻從之前滿臉嚴肅與不近人情的站立著,變成滿臉羞紅的躺在西神憐身旁,被他單手摟腰。

她每每想爬起身,都會被西神憐單手按住。

而來自於天苑漓的觀望目光,又會讓她在羞澀中反反複複的試圖掙紮起身。

但……她知道掙紮是無用的,天苑漓也知道她的掙紮是無用的。

眼下,望著緋鬆鳴紀雙目中羞大於怒的情緒,天苑漓再度開始很平靜的思考問題:

‘那家夥是什麽時候把緋鬆鳴紀的好感度刷起來的?’

‘西神憐果然是個擅長對付女人的家夥。’

‘不過,這家夥恐怕隻是在隨意而為的調戲緋鬆鳴紀而已,他真正在乎的女人,始終都是那個人……’

‘哪天去見一見吧,見一見那個女人。’

‘不知道那個女人是怎麽讓西神憐喜歡上她的……’

‘童年感情?’

‘還是其餘的?’

‘千山雪繪……大概是一個不簡單的女人……’

回想起那個名字。

可以淡定注視緋鬆鳴紀與西神憐進行親密打鬧的天苑漓,心中湧現出了一點別樣的感覺。

她不知道那是種什麽感覺。

或許是嫉妒,又或許是其它的情緒。

因為她自己都說不清自己對西神憐是種什麽感覺。

有可能是友情。

也有可能是別的。

總之。

對於西神憐這個唯一能夠讓她感到在意的同齡段異性,她的感覺確實有點複雜。

而千山雪繪與西神憐之間又存在著一種她所沒有的事物,一種讓她很是介懷的事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