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望著那陷入沉默的夜綺咲,以及明顯以夜綺咲為首領的夜綺詩與夜綺麗。

十六夜家族的管家雖然麵色看起來很是平靜,但心裏還是極其的緊張。

她明白。

自己這邊屬實是沒啥可以搞的操作。

就看能不能唬住對方。

外加,盡量通過十六夜傾妙來隱隱暗示夜綺三姐妹,給予對方更多的壓力。

除此之外,她什麽都做不了。

連放狠話都得在心裏反複的認真琢磨一下才行。

她可不敢得罪三姐妹現在的那個靠山。

在十六夜家族的調查中。

那可是一個真的敢殺人放火乃至於搞屠殺與虐殺的家夥!

完全不是什麽擁有力量,心態卻還未轉變的萌新覺醒者,很是具有危險性。

所以,一時間,整個咖啡館都安靜了下來。

大家都選擇不說話,麵色冰冷的陷入思考。

令那在遠方默默眺望角落的咖啡館老板與服務員,直接就是滿腦子的問號。

但他們同樣不敢說話與亂動。

隻能是遠遠站著,連靠過去聽一聽對方在講什麽都不敢,純屬於是不明所以的圍觀群眾。

……

十多分鍾後。

咖啡館外。

夜色下,路燈旁邊。

夜綺咲心裏有點糾結,但表麵依舊維持著鎮定自若,她對著十六夜家的管家就冷聲說道:

“事情我會好好考慮的。”

聞言,女人隨即點了點頭,神色很嚴肅地答道:

“希望夜綺咲小姐你不會讓我們感到失望。”

“要不然,事情或許會鬧得有些不愉快也說不定。”

“相信我,大家肯定都不想看到那種事情發生。”

但她心裏麵想的是:“難搞……希望這破事可以順利交差。”

心口不一的情況,很是充分證明了大家都很難……

特別是打工仔!

上麵隨口一句話,下麵就要跑斷腿,各種難搞的事情都要硬著頭皮搞。

而聽見她的話語。

感覺對方是在用十六夜傾妙來威脅自己的夜綺咲,那本就冰冷的神色,立刻更加難看了一點,情不自禁的便冷哼一聲。

而她身旁沒有說過話的夜綺詩與夜綺麗在默默對視一眼後,也是決定開口說上兩句。

其中。

作為三姐妹裏麵的二姐,夜綺詩直接就往前站了一步,神情頗為冷淡的回答道:

“這種事情我們自有考量,容不到你來多慮與幹涉。”

“要知道,我們三姐妹可是早就在十六夜傾妙小姐的幫助下脫離了十六夜家族,眼下與你可沒有什麽上下級關係存在。”

話裏有著股極為明顯的排斥感與厭惡感,顯得極為不客氣。

引得對方心頭有點惱怒。

但對方的臉上卻沒有顯露出什麽反應。

隻是笑不露齒的諷刺道:

“夜綺詩小姐是吧?”

“別以為靠上了大人物就可以否定作為仆從的本質。”

“你們隻是換了個上下級而已。”

“在這方麵,我覺得,自己作為前輩,還是要提醒一下你們。”

話講到這裏。

她又再度暗示或者威脅道:

“而且,你們雖然脫離十六夜家族,但十六夜傾妙小姐那邊可是與你們關係不淺,不是嗎?”

“萬一~十六夜傾妙小姐被家族高層調到了什麽窮鄉僻壤受苦,那不是白白浪費了你們這麽多年的感情?”

“你們現在雖然飛黃騰達了,卻也要替她考慮一下吧?”

“希望你們可以認真想想。”

“不過,還請不要讓你們的新雇主知道,避免事情變得更複雜……”

說罷,她就打算轉身離去。

她明白,再多說也沒什麽用,隻能讓對方自己思考。

不過,她剛剛轉身,都還未來得及邁步。

她的身體就停了下來。

那來自於頭頂的平靜話聲,瞬間就讓她止住了身形。

“你們在說什麽?”

“說給我聽聽。”

也是在這時,她才注意到路燈下麵的各道人形陰影有點不對勁。

其中有一道是來自於上方。

這一刻。

冷汗直接在她的脊背滑落。

而夜綺三姐妹的身體同樣是陡然一僵。

麵色更是有點羞愧。

等她們循聲望去時。

隻見,在那六米有餘的路燈頂端,西神憐正麵無表情的蹲著身體,無比平靜的掃視著下方諸人。

那雙深紫色的眼睛在背對著頭頂明月,陷入漆黑夜景時。

有著一股光輝在緩緩流動。

讓西神憐的存在簡直就猶如是某種異類。

令那些被他注視的人,本能的感到緊張與恐懼。

回頭仰望著那注視著自己的西神憐,女人在顫顫巍巍中,說道:

“西神閣下,我是十六夜家的管家,我們隻是在和夜綺咲談點往昔的事情而已,還請……”

聽著她的說辭。

西神憐臉上的表情沒有任何變化,他隻是輕輕一躍,徑直來到了女人麵前。

然後。

他緩緩地伸出手。

以一種小孩也能躲開的速度。

把手掌探向對方那白皙且纖細的脖子。

目睹這個景象。

女人可以躲,但她完全不敢。

隻能在無與倫比的恐懼中,任由西神憐用手握著自己的脖子。

“現在,重新回答我的問題。”

依舊是極為平靜的口吻,沒有什麽動怒的表現。

西神憐隻是在講話的時候,一點點的將對方身體提起來,順帶一點點的對其脖子施加力量。

對於女人來說,那種感覺就像是自己的脖子上麵卡著一個越來越緊的鐵鉗。

她可以很清楚的感受到隨著自己被越舉越高,自己正在越來越難以呼吸。

然而,西神憐的表情與目光依舊是沒有什麽變化,就仿佛隻是在捏著一隻小螞蟻。

不多時。

女人的身體就有了抽搐現象與本能的掙紮,原本白皙的臉龐也是變得通紅乃至於發青。

並且,她確定自己的喉嚨出現了越發劇烈的疼痛感。

隱隱還有著一股血腥味在口腔內部浮現。

她知道。

再過幾秒,自己的喉骨就會被強行捏碎,而那碎裂的喉骨則會順勢貫穿自己的喉嚨。

這一瞬間,眼淚按耐不住的從她眼中不斷淌下。

讓那張姣好的臉龐變得扭曲。

更令現場所有的圍觀者都陷入了恐懼。

那躲在咖啡館裏麵的老板與服務員,差點就被嚇得尿了褲子,隻能是齊齊縮在吧台裏麵裝死。

也是在這個時候。

女人深刻至極的認知到。

如果再不說實話。

那麽西神憐真的會現場捏死自己。

就像捏死一隻螞蟻一樣的捏死自己!

並不是簡單的嚇一嚇而已……

在那不斷緊逼的本能恐懼下,她終於是不顧一切的用那變得沙啞的嗓音說道:

“我……說……”

麵對她這種讓人滿意的良好合作態度。

西神憐隨之輕輕地鬆開了手,心平氣和的講道:

“很好。”

……

幾分鍾後。

西神憐帶著夜綺咲、夜綺詩、夜綺麗她們三個緩緩離去。

女人的屬下們望著自己那在咳血的領導,有的嚐試對其進行緊急救助,有的則是立刻開始打電話安排緊急救護車,還有的已然在打電話通知家族……

但不管怎樣,大家都還活著。

心善的西神憐,又是度過了和平美好的一天,沒有徒增殺孽。

南無阿彌陀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