紅潤。
是的。
西神憐沒有表達錯。
月亮的全新造型,簡直堪稱宇宙之中別出心裁的亮眼新星。
一眼看過去。
那玩意其實多多少少有點像是某種大型的水晶。
這種詭異的質感令其看起來確確實實有種很紅潤的感覺。
甚至,晶瑩剔透?
或許還可以一定程度上這麽去形容那玩意。
隻是,麵對他的辯解,大家都是一種不怎麽買賬的頑固態度。
看著那坐在小板凳上麵的他,以千山雪繪為首的幾個女人坐在沙發上麵,那都是直皺眉頭。
而客廳的電視裏麵,各種亂七八糟的頻道全在對那顆紅心月亮進行著直播。
連帶的。
還有一大堆專家教授正在電視節目上麵**四射的發表講話。
“這種事情其實有可能是某種奇特的自然現象……”
“我覺得吧,有可能是外星人正在試圖與我們建立聯係……”
“幻覺!都是幻覺!!這是無限鏡花水月……”
時不時的,那一個個說急眼了的專家教授還會互噴起來,乃至於直接在直播現場掐架,試圖用武力來使對方屈服於自身的觀點。
而當鏡頭給到室外時。
更是可以看到某些治安本就不怎麽好的地方,已經開始發生大規模的打砸搶燒現象。
無關什麽畏懼與恐懼。
也無關月亮換不換造型。
很多人隻是覺得現在是個打砸搶燒進行零元購的好機會,自然而然的也就對想法付出了行動。
機會,總是出現在善於把握機會之人的麵前!
別人能夠抓住機會打砸搶燒改善自身生活,很有追求!
但你,卻隻會和別人討論月亮的紅色到底是顏料之中的幾號顏色,引人搖頭……
不過,大體上。
情況屬實是不怎麽和諧,全球都出現了各種奇奇怪怪的問題。
對此。
西神憐那是毫無愧疚。
甚至還想桀桀桀桀桀桀。
但他終究也是屈服於了現實。
沒有在千山雪繪麵前那麽做。
這是全人類的退步,更是勇氣屈服於現實的悲哀!!
“所以,你現在都還是沒有一點悔意嗎?”
這是千山雪繪的詢問。
她試圖占領道德的高地,從而更好的教育西神憐。
“甜心,月亮代表我的心啊,我不悔,打死都不悔~”
這是西神憐的回答。
他根本沒有道德,所以並不在意道德的高地被人占領。
順帶的。
他還擺出了一副極其委屈的表情。
引得周圍的幾人都有點膩歪乃至於起了雞皮疙瘩。
特別是千山雪繪。
那種感覺……
真是極其的羞恥!
“大膽妖孽!!”
“不要再妖言惑眾了!!”
在怒喝中。
感覺尬得心慌的她,迫不及待的拿起沙發靠枕就飛撲而去,試圖塞住西神憐那張口無遮攔的破嘴。
而注視著她與西神憐的打鬧。
站在一旁的夜綺麗卻是神色有點複雜。
特別是在注視到自己的大姐——夜綺咲以後,那種複雜之色更是超級加倍。
難受,非常的難受~
至於全場唯一的一個外人,孤雲美夜子。
她正發揮著看熱鬧的特長,沒什麽壓力的目睹一切。
這種穩坐釣魚台的立場與態度,卻也讓她發現了現場氣氛有那麽點奇怪的事實。
她可以感受到。
西神憐的三名女仆,或多或少都有點古怪。
這令孤雲美夜子在心有疑慮之餘,情不自禁的把目光集中到了西神憐身上。
看著對方那正被千山雪繪用靠枕毆打都絲毫不亂的造型,以及那有點不符合常理的完美容貌,再看著三名女仆那或多或少有些複雜的外在表現。
她不禁輕吸一口涼氣:
‘恐怖如斯啊!’
並且暗自感慨道:
‘雪繪,看來你以後的對手實在是為數不少……’
而後……
她選擇先飲口茶。
默默地繼續觀察情況。
……
十多分鍾後。
千山雪繪有點氣餒的捂額歎氣。
正如同小時候一樣。
西神憐依舊是那麽的又屑又固執。
完全不覺得自己會做錯事。
所以。
西神憐雖然嘴上不反駁她什麽。
但態度方麵,又是顯而易見的不打算改變自身行事風格。
就算不知道西神憐在覺醒者之中到底是什麽水平。
她還是警告道:
“你這樣,遲早都得犯眾怒。”
“甚至,已經惹得眾怒了。”
西神憐選擇連連擺手:
“沒關係,我無敵,他們隨意就行,眾怒也隻是大家一起無能狂怒而已。”
在他說完話後。
電視裏麵的專家也適時地說道:
“根據我們現有的數據來看,那根紅色的光柱,長度大約一百三十萬公裏,直徑大約三萬公裏,移動速度大約秒速二十九億公裏。”
“而根據我國相關設備在爆炸之前檢測到的能量數值來看,按照人類文明當前的能源損耗而言,其中所蘊含的能量至少等於人類文明去年一整年所用能源總數的兩萬兩千六百億倍,隻需要稍微的擦到一點地球就能夠將地表完全融掉,這是人類文明完全無法抵抗的攻擊,或許……唯有某些覺醒者可以從這種攻擊中幸存。”
“如果……我是說如果,這種攻擊真是來自於外星人的話,我覺得人類文明或許可以考慮一下如何才能夠投降得體麵一點,大家好像根本不是一個等級。”
聽見專家的這席話。
西神憐當即昂首挺胸,無比滿意向著千山雪繪的說道:
“你聽,就連專家都說我和他們不是一個等級。”
“所以擔憂是毫無必要的。”
說罷。
他輕輕摟住那還在氣餒的千山雪繪,態度很是誠懇的笑著講道:
“能力越大,權力越大,可以推卸的責任也就越大。”
“現在,我就是大局,人人都應該認真的替我考慮事情,而找我麻煩毫無疑問就是沒有大局觀,枉為人類,枉為人子,更是全人類的罪人。”
“所以……你要不要搬過來住?”
“我可是期待很久了。”
“當然,你也可以把這種事情當成是某種監督,從而避免我搞出各種事情,你覺得呢?”
前麵其實都是廢話。
西神憐現在隻關心對方到底啥時候搬過來。
人類文明?
全球的權力?
各種各樣的責任?
全都先爬一邊去。
西神憐現在沒有那個空去關心不值一提的小事。
他隻想嘿嘿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