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天。

下午。

再過一兩個小時就又是晚飯時間。

西神憐那緊閉著房門的房間之中。

“咦~~~”

“不是說好的贏、贏、贏嗎?”

“怎麽時間都過這麽久了,卻連一個都還沒有得手?”

“甚至就連原本得手了的天苑漓,現在都隻能看不能吃?”

沒錯。

又到了嘲諷時間。

側躺在大**麵的千山雪繪,正單手撐著白皙的臉龐,表情懶洋洋的吐槽著不遠處正在打遊戲的西神憐。

麵對嘲諷。

西神憐一手操縱著遊戲手柄,一手推了推那並不存在的眼鏡框,以真相隻有一個的嚴肅口吻答道:

“這種問題……我隻能說三角形確實比較具有穩定性,明明有一角已經缺了個口子,呈現為破損狀態,另外兩個角也或多或少的存在著問題,但三角形的整體結構居然還是硬生生維持了下來……”

末了。

西神憐不禁語氣沉重的感慨起來:

“科學,果然令人敬畏!!”

前兩天。

當禦院萬色雲與天苑漓同時入住進來時,西神憐自覺已經算是勝券在握,神功大成,普天之下再無一合之敵。

總之。

可謂是意氣風發到極點。

隻差仰天長歎,高手寂寞!

然,天有不測之風雲,人有旦夕之禍福,變化終究是來得有點快。

當天時間晚些時候。

不知從哪裏接收到消息的刑道寺真月也是火速從京都那邊殺到,加入了西神憐家中的南北戰爭,使局勢變成三國演義。

至此。

東瀛國三大家族也算是在西神憐家裏各自搞了個話事人。

基於一個和尚挑水吃,兩個和尚抬水吃,三個和尚沒水喝的基礎樸實原理。

天苑漓、禦院萬色雲、刑道寺真月,三人自動就構成了強大無比的三角形關係,秉持著相生相克的道理,醞釀出難以突破的東瀛三才陣!

那等精妙陣法,令西神憐在試探一番後,也隻能直呼此陣可畏。

任憑他如何選擇。

當他向著其中一角進攻時。

另外兩個角都會果斷出手,橫加幹涉,將他阻攔於陣法之外。

所以。

就算學究天人。

一時間。

西神憐在麵對這匯聚東瀛國三大家族新生代最強者的三才陣之時,還是隻能望洋興歎。

需要再琢磨琢磨……

不過。

令西神憐勉強有所安慰的是,再強大的三才陣,本質上也隻是三才陣而已。

區區的天苑漓、禦院萬色雲、刑道寺真月,他還是比較有信心的,就算多花點時間,還是能夠將之斬於馬下!!

反正隻要不上十絕陣或者黃道十二宮即可。

如果真到了那步……

情況之險峻。

或許連他都會覺得很棘手。

然而。

眾女的關係,又顯然未曾複雜到那般讓人深感棘手的程度。

千山雪繪、孤雲美夜子、天苑漓、緋鬆鳴紀、幻月玫櫻、今川吟、禦院萬色雲、禦院千代花、刑道寺真月、夜綺咲、夜綺詩、夜綺麗、空山夢、十六夜傾妙,她們人數雖夠,但修為屬實參差不齊,且無法做到同仇敵氣與相生相克,這讓十絕陣或者黃道十二宮,大抵是無法順利現世。

眼下。

在聽聞三角形具有穩定性,這番至理名言以後,千山雪繪那邊卻有所不滿的拍了拍大床表麵,直言不諱的反駁道:

“……你這是什麽狗屁科學!”

“那刑道寺真月雖然不錯,但硬實力始終是三個角裏麵最弱的,不是覺醒者,終究差了點底蘊。”

“那天苑漓,固然實力強大,天資優秀,終歸是早已經被你得手過,要想將之再度攻陷,已是輕車熟路,必然不算太難。”

“至於那禦院萬色雲,就算她比天苑漓更強,就算她從未被你得手過,然而她已經有了納頭就拜之趨勢,要不是另外兩者強行攔著,或許她早就帶頭投降!”

“所以,這三人雖然看似表麵強大至極,但深究起來屬實又是脆弱不堪,所謂的強強聯合,完全就是土雞瓦狗!!”

“隻要找到機會,你必可一擊得手,將之盡數擒下!!”

“西神憐,你一定要支棱起來啊!!”

聽完。

麵對軍師的分析與鼓舞,西神憐自然大受感動:

“是極!!”

“雪繪軍師,果真是慧眼如炬!!”

“本人屬實大感欣慰!!”

他的表現,也令千山雪繪大為感到滿意:

“這才對嘛。”

“你一定要趁早解決掉她們三個。”

甚至,她還當麵提議道:

“實在不行,我更是可以與那三人虛與委蛇,以裏應外合之勢,找到她們的致命弱點,狠狠地背刺她們三人,令你大軍殺到之日,輕易攻城拔寨!!”

這等以身犯險之覺悟,更是尤為令人感動。

至少西神憐是被狠狠的感動了。

而見其如此感動,千山雪繪也適時的提議道:

“你看……我都這麽幫你了。”

“放我一個星期假,你覺得可不可以。”

在經過漫長的鋪墊後,她也是圖窮匕見了。

為了謀求自己的福利,英明神武的千山小姐,可謂是付出不小。

當然,這也是工具人們過於不給力害的。

遙想兩天前,麵對天苑漓、禦院萬色雲、刑道寺真月的入駐,千山雪繪可謂是心頭大喜過望,暗自高呼援軍終於來了。

孤軍奮戰之事,已成昨日黃花。

自己必可借機謀求福祉。

享那太平之福。

然,援軍屬實不給力。

三支援軍,竟然互相之間就掐了起來!

讓實力陷入內耗。

讓她孤軍奮戰依舊。

這能忍嗎?

千山雪繪自然是果斷不能忍。

最終於今日再也按耐不住。

果斷試圖背刺掉三人。

此刻,當她小心翼翼的詢問完以後。

西神憐立刻回答道:

“這話說得!”

“你和我是什麽關係?”

“怎能如此見外?”

聽聞西神憐的這番話語。

千山雪繪當即心頭一喜:

“……意思就是你同意了?”

西神憐卻神色不變的否定道:

“錯!”

“我的意思是你和我就不要講什麽功勞不功勞的見外話了,怎能夠放你假?”

如此不要臉的回答,使得千山雪繪那邊神情大變,控訴道:

“呱!!”

“暴君!!”

“我可是有貢獻的口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