順利度過女朋友們的歡迎儀式以後。
西神憐被拉到了一旁的沙發上麵端端正正的坐好。
“怎麽這麽快?”
“這才半個小時吧?”
“你把問題全都解決了?”
千山雪繪一臉八卦的把臉湊到西神憐旁邊,上來就是一連串的問題,仿若一個好奇寶寶。
孤雲美夜子她們也是大都麵露好奇之色的湊到西神憐身旁,打算認真聽一聽對方的今日故事會。
唯有天苑漓、禦院萬色雲、禦院千代花、刑道寺真月她們四人的表情則略感複雜。
西神憐回來得這麽快。
而且渾身上下都幹淨整潔。
甚至就連發型都和出去時沒啥變化……
這一切特征,很直接的在隱喻著一件事。
她們幾人的先祖,大抵三兩下就被西神憐輕易KO掉了……
要不然。
但凡能夠還下手。
西神憐多多少少都會有點狼狽才對。
不至於毫發無損,就和出門買瓶水一樣輕鬆。
對於這種情況。
雖然覺得這樣子倒不是不行。
但事情總歸讓她們的心情有點難以描述。
‘自己家族在過往數千年裏麵鎮壓著一切不服的定海神針,在憐麵前就隻有這種程度嗎……’
腦海裏麵的種種複雜情緒轉瞬即逝之餘。
舒緩了一番情緒的天苑漓選擇默默找個位子坐好。
同樣想要聽一聽西神憐剛剛的經曆。
做為一個還未覺醒出自身【異能】的覺醒者。
她對高階覺醒者之間的戰鬥,自然很是好奇。
而禦院萬色雲她們很快也做出了相同選擇,乖乖坐到西神憐旁邊,紛紛擺出一種求知的表情,極大程度上滿足了西神憐的虛榮心……
……
盡管西神憐之前跑去毆打三大家族先祖的情況有點抽象化。
橫聽豎聽都讓人覺得極為不對勁。
令人不禁想要站在道德製高點上麵對他進行義正言辭的指指點點。
但禦院萬色雲她們幾人對於這種情況並不是太難以接受。
自己的男人,為了解決問題,跑去毆打了自己的祖先一頓,然後強占了自己家的財產,再然後又由於不想管事選擇把財產交回給自己家那邊進行管理……
站在天苑漓她們四人的立場上來看,整件事情固然很抽象。
自己先祖好像白白挨了一頓打。
可……問題好歹是被解決了。
整個東瀛國,從今天開始,再也沒有人敢於不服西神憐。
三大家族作為被KO掉的那一方。
也不再需要擔憂西神憐會不會打他們主意,繼續明裏暗裏的試探什麽。
畢竟西神憐已經把他們老底都給端掉了,大家從今以後就是群打工仔……
一群沒啥利益損失,隻是平白無故挨了頓打,以及莫名其妙多了個太上皇,但陡然間變得安心的打工仔……
明明西神憐本身就沒想拿他們怎麽樣。
但是沒挨打前。
由於擔心自己會挨打。
所以他們時刻都擔驚受怕。
直到挨完打以後。
才覺得情況已經風平浪靜了,事情妥了,風波過去了,不用再擔驚受怕了……變得無比安心。
典型純屬自己找打……
但,人類,就是這麽的抽象。
整件事情之中。
唯有自己等人的先祖屬於無辜受害,吃了點虧。
一點西神憐說過事後會給予補償的小虧。
眼下,總體上。
麵對這些破事的處理結果,天苑漓等人心裏還算滿意。
……
講實話。
對於那個做為自己先祖,但作為血緣隔著千百代的人。
大家互相之間的親情,其實完全談不上深厚。
甚至。
如果不是覺醒者的話。
三大家族裏麵的大部分成員,大概率一輩子都見不到幾次自己的先祖。
互相之間的交流,那更是難上加難。
所以。
即使知道西神憐跑出去打了自己先祖一頓。
天苑漓她們心裏的情緒也隻能用很複雜來形容。
生氣或者惱怒則不大談得上。
在這方麵。
四人之中的禦院千代花與刑道寺真月更是深有體會。
刑道寺真月雖說由於自己的父親是當代的家主,導致她和自己的先祖有過兩麵之緣,但作為普通人的她,也就隻是遠遠地看到過對方兩次而已,從未進行過任何的交流。
連一句話都未曾說過。
在禦院家那邊身份不怎麽高,隻是一個分家成員的禦院千代花,更是連自己先祖到底長成啥樣子都不知道。
按照正常情況來講。
她大概是這輩子都見不了對方一麵。
互相之間的親情?
真的很難感受得到……
禦院千代花對於自己先祖的印象。
基本就集中在確實有這麽一個人上麵。
而她的這種情況,正是各個大家族裏麵的常態。
大家的血緣關係隔著幾百代乃至上千代。
彼此之間,從誕生到死亡或許都見不了一麵……
相同的姓氏與微薄的血脈聯係,外加共同的利益,便是大家勉強能夠湊在一起的主要原因。
至於感情……隻能隨緣。
就算是作為覺醒者,偶爾能夠接觸到自身先祖的天苑漓與禦院萬色雲,都很難說得清彼此之間有沒有什麽親情存在。
作為活得太久。
親眼看到不知多少個後代娶妻生子與生老病死的家夥。
那些高階覺醒者的情緒一個個基本都很淡漠。
心中充斥著看淡生死的冷漠。
其中的某些家夥就算當麵死掉一群後代,都很難有啥巨大的心理波動。
甚至,搞不好的話。
他們或許還由於各種各樣的事情,曾經自行清理過一大堆的血脈後裔。
親情?
對於那些家夥而言。
在久遠的過去,他們或許是真真切切的感受到過……
但時過境遷的現在?
那還是不要過多的期待比較好。
所以。
就算天苑漓與禦院萬色雲與自身的先祖有過一些接觸,但真要說彼此之間存在著什麽實實在在的親情……終究是有點困難。
她們對於自身先祖的看法。
大多都是後輩對於長輩的尊敬。
熟悉的陌生人?
或許可以這麽形容……
……
幾分鍾後。
隨著西神憐講完了大致情況。
千山雪繪臉上的興致盎然,直接就變成了非常明確的嫌棄與質疑。
“所以……所謂的戰鬥,基本就是你在用拳頭單方麵的毒打對方?”
那是一種想聽精彩刺激的故事之時,故事內容卻是【西神憐a了上去→沒有什麽精彩的戰鬥,西神憐簡單地a掉了對方→西神憐又找了兩個新目標a上去→西神憐又一次輕而易舉的a掉了對方,當場送走了兩個目標】的感覺。
類似於她想看精彩的漫畫,西神憐卻遞給她一本火柴人簡筆畫。
令她頓感索然無味。
‘就這呀?’
即使沒有直說。
但千山雪繪的表情還是清晰的透露出了這種意思。
我以為你是去刷了三隻boss。
但你卻隻是去平A了三隻小怪。
千山雪繪頓感失望。
“切~”
撇撇嘴以後。
她的注意力又像之前那樣轉移到了電視機上麵,糾結著電視機為啥沒有信號。
隻不過。
相較於之前。
這一次,她不是裝作要看電視,而是真的要看電視。
她覺得比起西神憐那乏味的事跡,還是電視節目更加有趣一點。
這過於明確的嫌棄感。
使得西神憐頓時心中大怒。
‘可惡!’
‘實力太強,單手虐全場是我的錯嗎?’
‘我明明已經盡力放緩變強速度了!!’
就仿佛感受到了他的怒火。
連二弟都不禁義憤填膺的高聲呼道:
“呱!!!”
“這個可惡女人,居然敢嫌棄大哥太強,秒掉了對手,讓她聽不到有趣的故事!!!”
“上吧,大哥,狠狠的收拾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