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獄者?

無所謂。

……

有點天賦的出獄者?

還是無所謂。

自己能夠略微注視對方,就已然是對方的榮幸。

……

很有天賦的出獄者?

好吧,我還是多看幾眼。

看一看你究竟是不是可造之材!

……

咦!?

這家夥……

好像有點不太對勁……

強到根本就不正常……

難不成是某個強者遺留的後手與手筆?

不過,那又如何?

我絲毫不慌!!

反正這裏是我的地盤。

區區一個【霸道階段覺醒者】而已,天時地利人和皆在於我,難不成對方還能影響到我不成?

這個熱鬧啊,我是看定了!!

……

草!

這麽大的【異能武裝】都整出來了?

這東西哪來的?

徒手搓出來的嗎?

這麽大一個?

真要搞這麽誇張?

真要搞得這麽突然?

……

此時此刻。

望著西神憐的【異能武裝】。

蓋加諾·斯特德的心情,那是頗為複雜。

他親眼看到事情不斷變化。

從盡在掌握,變成完全失控。

在最開始的時候。

他根本沒有想到西神憐居然能夠鬧出眼下這種動靜……

朋友,你的實力才【霸道階段】啊!

怎麽就鬧出了這種程度的動靜?

你多多少少尊重一下自己的實力等級好不好!?

要是再讓你繼續升級下去,豈不是大事不好?

不要再幹些會讓各個【霸道階段覺醒者】看了以後默默落淚的事情了!!

……

在察覺到事情的發展路線與自己設想的情況完全截然相反,乃至已經開始失控以後。

原本自覺穩坐釣魚台。

隻想看一看西神憐能夠鬧出什麽鬼動靜的蓋加諾·斯特德,果斷就做出了選擇。

那便是快速送走西神憐這尊一看就會搞出大事,而且是極短時間裏麵,就有可能搞出大事的瘟神!

他覺得,自己這裏廟太小,根本容納不了對方……

所以,不管輸贏。

他都會強行切割掉西神憐占據的那些領地,把西神憐強行丟出去,勉強算是種議和。

當然,輸與贏,雖然意義不大,但好不好聽又是一回事。

如果可以贏。

那麽誰又想要輸呢?

而西神憐那邊在聽到他的提議以後,自然也是可以理解蓋加諾·斯特德的想法。

不外乎是看熱鬧的時候發現事情鬧得太大,已然牽連到自身。

這種展開,使得這個原本想要看點樂子的老東西,根本坐不住。

哪怕是現在。

西神憐都可以回想起蓋加諾·斯特德這個老東西當初看向自己的目光。

那種想要看樂子的眼神……

然而。

當對方自己成為樂子的一部分以後。

蓋加諾·斯特德顯然是沒有繃住情緒。

果斷就想斷臂求生。

根本沒有發揮出樂子人們那種完全不介意自己成為樂子的優良傳統……

不過。

雖然明白蓋加諾·斯特德的意圖,西神憐在簡單地想了想以後,還是沒有拒絕的意思。

雖然他不介意當一個賴著不走的惡客。

甚至敢於單殺蓋加諾·斯特德,強搶對方領地。

但事情好像沒啥必要?

最少。

現在的西神憐,倒還算是通情達理。

特別是在別人挺給麵子的情況下……

之前,對方曾經在開業典禮的時候,送過禮物。

現在,不管輸贏,又都會割讓一部分領地給自己。

西神憐還能說什麽?

麵子和裏子,對方都給了。

他真心不大好發飆……

在這些方麵。

做為極其深謀遠慮的老東西。

對方確實是提前做出了許多很有用的鋪墊。

所以。

在想了想後。

西神憐點了點頭。

淡淡的笑著道:

“聽起來好像還行,那就這麽玩好了~”

說著話的同時。

他緩緩轉過身體,把自身目光看向自己的【異能武裝】。

雖然他還沒有進入駕駛艙。

可是對方與他之間的緊密聯係卻是早就成功建立。

在對方被成功製造出來的那一瞬間。

那是某種很特殊的感覺。

就像突然在體外又有了一隻全新的手足。

全無任何的生澀感……

西神憐不僅可以很是輕而易舉的察覺到對方周圍所有的情況。

更可以透過對方所搭載的環境捕捉係統,實時共享對方所觀測到的一切事物。

下一瞬間。

在某種力量的牽引下。

西神憐的身形,成功跨越層層障礙物來到了自身【異能武裝】的內部,即——駕駛艙。

這裏是一片純白色的廣袤空間。

無限延伸的時空結構,令這裏看起來巨大無比與空曠無比。

在離西神憐不遠的地方,則有著一個奇異的紫色金屬王座,它就那麽孤零零的屹立於純白空間之中,恍若這裏唯一的中心點。

於目光注視到對方的瞬間。

西神憐就察覺到了某種召喚。

某種仿若共鳴的召喚。

當他一步一步地向著那裏走過去之時。

在他的腳邊。

不知何時,出現了一條十厘米左右的粗細,長度大約十多米的細長紫色蛇影。

祂伴隨著西神憐的腳步,就一同向著那尊王座而去。

等西神憐神色從容地坐上去。

那細長蛇影也是本能的環繞於紫色王座旁邊,緩緩地抬起自己腦袋發出某種嘶鳴。

與此同時。

巨大的轟鳴,開始回**。

龐大的信息與能量,開始奔流。

無窮無盡的紫色光流,以王座為中心向著四麵八方湧過去!

將這片純白色的空間染成了單一的深紫色……

途中。

西神憐自然而然的察覺到。

自己體內的某種力量正在緩緩蘇醒。

並緩緩地寄宿於自己的【異能武裝】裏麵,將之變為某種特殊的宣泄口……

而對於身處外麵的蓋加諾·斯特德而言。

他最大的感覺便是那道屹立於遠方的紫色身影,忽然之間就活了過來。

字麵意思的活了過來。

就仿佛那龐大的金屬裝甲,成為了某種生命體。

雖說沒有任何的心跳,也沒有任何的呼吸,更沒有任何的脈搏……

但蓋加諾·斯特德依然感覺到了強烈的生命律動。

在情不自禁的情況之中。

他莫名的萌生出了某種恐懼感。

那是一種他已經許多許多年沒有體驗到,僅在年幼之時感受過的感覺。

接著。

在他的注視下。

遠方那道深紫色的身影。

逐漸有了諸多非常明顯的改變。

某些更加具有個人色彩的改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