通過控製信息,也就是別人的記憶、數據的傳播、影像的擴散、文字的印刷……來對其餘目標施加種種直接了當的影響,其實並不是什麽難以理解的事情。
最典型的例子就是各種詛咒。
它們一般是通過對某個事物施加咒術,來使其具有汙染性。
從而使得任何與其接觸又或者與其有著直接關聯性的事物遭受到間接影響。
厲害一點的詛咒。
還可以達成所謂的模因感染。
令自身所具有的效果以一種非常極端的方式進行快速擴散。
不過。
那種東西或者說手段,在諸多地區往往都是被嚴格禁止使用的事項。
因為它們很容易就會造成各種波及範圍極大的災害,誤傷大量的無關人員。
再者。
這種東西對於強者來說,威力著實是很有限。
難以造成實際影響。
隻能算是屠幼神器。
有這功夫瞎折騰,絕大部分情況下還不如直接上各種大威力的毀滅性武器,立刻將敵人快速消滅。
畢竟。
既然可以將敵人的每一顆原子都完全打碎,將對方的駐地留放,那就沒有必要搞些花裏胡哨的無用操作……
所以。
往往將那些手段說成是食之無味棄之可惜都毫無問題。
最後,大家索性也就幹脆選擇將之禁止使用。
省得各個不知所謂的平民胡亂瞎折騰,搞出各種多餘的事情。
眼下的話。
由於自身的記憶出現了問題。
阿尼·祖尼加立刻就從西神憐的手段之中嗅到了一點模因武器的感覺。
祂認為,西神憐可能是對自身的信息,施加了一些概念層麵或者模因層麵的力量,外人一旦接觸,立刻就會被其影響。
就如現在,不僅僅是栗世洲的記憶遭受到了汙染。
作為閱取那些記憶的家夥。
祂自己好像也是遭受到了一定程度的影響。
這般情況的出現,令祂的心頭立刻閃過大量的警惕感。
‘效果比較特殊的【異能】嗎……’
做為謹慎的家夥。
沒有任何的猶豫與遲疑。
祂馬上就在事情發生更進一步的變化之前,果斷無比的毀滅了自身對於西神憐的絕大部分認知與記憶,包括但不限於西神憐的外表資訊……以此強行將各種影響與自身隔絕開來。
接著。
“不要抵抗……”
說完,祂念頭一動,某種力量立刻向外延伸。
在自身屬下那完全不敢抵抗的情況下。
宛如精準至極的手術刀一樣,對栗世洲的記憶做出特定幹擾,強製性的將對方一部分記憶當場抹除。
感知到這一切。
栗世洲不可避免的微微費解了一瞬間。
他的第一反應是對方覺得事情涉及到某些隱秘,所以自己不能夠保存相應的記憶。
這種情況在執行那種十分隱秘的任務之時,並不是什麽少見的狀況,所以他的接受度倒是不低。
‘怎麽?’
‘那個名為西神憐的存在,還涉及到什麽大秘密嗎?’
他完全沒有意識到,自己的記憶早就已經成為了西神憐能夠自由來往的區域。
作為一個自認老辣的【無限階段覺醒者】。
他覺得,自己對於自身的掌控能力還是挺不錯的。
完全不至於出現記憶混亂或者心靈遭受影響,自己卻根本意識不到的情況……
然而。
事實證明,自信歸自信,事情還是不會因此而改變。
此刻。
對於他的疑惑。
阿尼·祖尼加自然是感覺到了。
隻不過。
祂並沒有進行解釋的興趣。
在順便處理完自己屬下身上的問題以後。
祂立刻就輕輕的揮了揮手,開始趕人離開。
“好了,你可以離開了。”
很多東西並不是對方可以接觸的。
見此情形。
雖然心裏十分的好奇,但人在屋簷下的栗世洲,還是隻能夠乖乖聽命。
沒有多問。
更沒有顯示出自己的好奇心。
別對領導沒有主動說出來的事情感到好奇,這是作為屬下的基本素養之一。
特別是涉及到的事情很可能非常重要之時,更是如此。
……
不久之後。
【終焉帝國——中央帝都——帝國審判部——總部】。
龐大的時空之中,不知多大的金屬圓球正懸浮於高空,似慢實快的穩定進行旋轉。
它的表麵布滿各種不規則的線條與紋路。
無窮無盡的光流,蜿蜒著便從不知多遠的時空來到此處,猶如雨燕歸巢一樣不斷融入金屬圓球內部。
這顆金屬圓球正是【帝國審判部】內部專門用來處理各種重要情報的地方。
那些光流,則分別代表著一股股來自於不同個體的意誌。
在來到此處以後,直接就會根據身份的不同而被接引到金屬圓球內部的不同區域,專門去處理重要程度截然不同的情報。
關於西神憐的情報,眼下就被送到了一群身份很高的人員麵前進行討論。
“……連阿尼·祖尼加都被影響到了嗎?”
“看來,這個叫做西神憐的家夥,確實有可能是某個【超越階段覺醒者】的手筆……”
“當然,還有一種可能,他是真的天賦異稟,天資強大到連我等都不太看得懂……”
這是某個家夥的自言自語聲。
雖然沒有表露出什麽太明顯的觀點與立場。
但話裏的意思,還是引起了一些爭議。
立刻就有存在頗為好奇的說道:
“強大到讓我等都看不懂的天資?”
“這話是什麽意思?”
“難不成,你指他與生俱來就有可能抵達【超越階段】?”
言語間。
多多少少有著一些質疑。
【超越階段】,刨除掉做為論外的【至上階段】,已然能夠作為【終焉帝國】或者說這個世界的食物鏈最頂端存在。
這個等級之所以會被稱為是【超越階段】,其中的寓意其實也非常之簡單,那就是他們全都超越了常理,抵達了一個截然不同的層麵。
縱然是在整個【終焉帝國】之中,那個等級的存在,數量方麵也是屬實不多。
基本上。
每一個都是從無窮無盡的屍山血海裏麵爬出。
在登頂的過程中,不知渡過了多少重險阻與近乎必死之劫。
所以聽到自己某個同事居然對西神憐冠以如此評價後,大家的心情,也是頗為的難以認可,覺得事情過於離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