換好鞋子後。
西神憐看著那不知為何突然扭身在房間裏麵尋找什麽東西的千山雪繪,有點不解的問道:
“……你又在幹嘛?”
蹲在不遠處,正寫寫畫畫的千山雪繪頭也不回的說道:
“等等,馬上就好。”
就這樣,又過了一會兒。
西神憐就看到對方拿著塊寫著名字——【千山雪繪】的標牌,貼在了一個鞋櫃上麵的某個小型拉門表麵。
做完此舉以後。
她才心滿意足的開始換鞋子,並把自己換下來的拖鞋放進去。
“唔~每個小鞋櫃裏麵都有換氣管道嗎?”
看著鞋櫃裏麵正在旋轉的小型排風扇,在感慨完後。
換好鞋子的她,雙手叉腰對西神憐說道:
“從今以後,那個小鞋櫃和那雙拖鞋就是我的專屬物品了,你千萬不要動它們,更不要別人動它們,知道了吧?”
西神憐有點無語的應道:
“是、是、是。”
看著這一切情況,一旁早就換好了鞋子的孤雲美夜子直接與一旁同樣早就換好鞋子並且默不作聲的夜綺麗頗有默契的對視了一眼。
那一刻。
她們都看到了對方眼裏的無奈與感慨。
……
走在有點幽靜的街上。
感受著周圍的寒意,千山雪繪伸出手掌,百無聊賴的接著天空上麵緩緩飄下的白雪。
一邊走路,一邊感受著那些冰雪在自己的手掌表麵慢慢被融化。
突然,她問道:
“喂,憐,你以前是住在哪個地方來著?”
“我是指你離開孤兒院以後。”
西神憐滿臉輕鬆的說道:
“荒川區的一座老舊公寓裏麵。”
“當時日子過得不怎麽樣,直到我覺醒以後,生活才迎來了翻天覆地的變化。”
點點頭後,千山雪繪又問道:
“既然過得不好,那你為什麽當時從來不去找我?”
“可別說你找不到我。”
這一次。
西神憐沒有直接回答,臉上還少有的露出了點明顯的糾結與遲疑。
側過自己的臉龐,看著他臉上浮現出來的表情,千山雪繪在呼出一口氣後,皺著眉頭道:
“……算了,那兩年就當你走失蹤了吧。”
“以後不要再那樣子毫無音訊了了。”
雖然西神憐沒有回答。
但她明白那是男人不期望熟人知道自己過得不如意的想法,屬於人的自尊心。
她可以理解。
卻不喜歡西神憐那麽做。
而聽出對方話裏的抱怨與責難,西神憐在神色略顯尷尬的撓了撓頭後,隻能是應道:
“好。”
再然後。
便聽見千山雪繪說道:
“過幾天,我們去你原來的住處看一看吧~我倒要看一看你躲我兩年的地方是什麽樣子……”
話裏有著股期待。
聞言。
西神憐隻能擺手道:
“看不了,那地方已經沒了。”
“沒了?”
千山雪繪的腳步立刻為之一緩:“什麽意思?”
想了想後。
千山雪繪臉色充滿懷疑之色的看著他:“你把那地方拆掉了?”
以她對西神憐的了解,這家夥確實幹得出那種事。
不過。
西神憐卻是繼續擺手道:
“那倒不是,那地方隻是被隕石爆破掉了而已。”
“???”
這話直接命中了千山雪繪的知識盲區。
使她的腦海裏麵立刻就冒出幾個問號。
“什麽意思?”
“就是那地方被一顆從天而降的隕石砸中,當場就被砸爆掉的意思。”
在解釋的同時,西神憐還擺出了一些手勢。
比如:左手手指化作一根線從天而降,砸到右手捏著的拳頭上,然後拳頭當即打開……
看著西神憐的右手從拳頭變成手掌,嘴裏還嘣嘣嘣的樣子。
在腦海裏麵腦補了一下實際情況後,千山雪繪頓時有點不知道該說什麽了。
就連一旁在默默偷聽的孤雲美夜子與夜綺麗都頓感無語。
大家全都想不明白西神憐為什麽會遇到這種事。
過了一會兒。
或許是覺得氣氛有點沉默。
孤雲美夜子神色好奇的問道:
“西神先生不是大家族出身的嗎?”
“為什麽以前會過得不好?”
沒等西神憐回答,千山雪繪就搶先說道:
“不是什麽大家族哦。”
“這家夥是個孤兒,以前在荒郊野外被我外公撿回的孤兒院,就連名字都是我外公給取的。”
“他成為覺醒者也隻是今年下半年的事情。”
“所以,別看他現在這樣,這家夥以前就隻是一個普普通通的路人而已,除了長得還算不錯以外,完全沒有什麽特點。”
聽到這一切。
孤雲美夜子嘴巴微張,臉上直接就露出了難以置信的神色,不斷打量著西神憐的外表與氣質。
“真的?”
“雪繪你沒有騙我?”
言語間。
全是滿滿的懷疑,一看就不大相信西神憐是什麽窮苦出身。
就連旁邊完全沒有說話的夜綺麗,都是一臉的不相信。
看著此情此景。
千山雪繪立刻就有點無言以對,轉而用手指戳了戳西神憐,責怪道:
“都怪你這家夥賣相太好……”
“明明我說的是實話,但別人就是不肯相信……”
使得西神憐作為被她責怪的家夥,完全就無力反駁。
迫不得已。
他隻能仰天感歎道:
“沒辦法,我的優秀,總讓人誤會很多東西。”
雖然是在說實話,但西神憐依舊發揮出了自己很欠打的特點。
把能夠正常說出的內容,以欠打的口吻給說了出來。
讓千山雪繪立刻收回手指,斜眼撇了他一眼,嫌棄道:
“……你這話說得真是有點欠扁。”
孤雲美夜子當場認證:
“確實。”
夜綺麗雖然不說話,但臉上同樣寫滿了認同。
……
半個小時後。
在晃晃悠悠的閑逛中,孤雲美夜子率先到了家。
那是一棟地段很不錯的獨棟奢華大別墅。
她站在自家大門前笑著微微鞠了個躬:
“那麽就下次見了,西神先生還有夜綺麗小姐,至於雪繪同學,我們明天見。”
一言一行都很是優雅。
大家閨秀的感覺那是遮都遮不住。
相對的。
千山雪繪與夜綺麗也是頗為正式的給予了回應。
而不同於兩者的鄭重其事。
西神憐就隻是很平靜的擺擺手:
“再見。”
對此。
三人倒也沒有在意。
因為她們都已然知道西神憐從來不對人鞠躬,哪怕隻是禮貌性的微微鞠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