雄心壯誌。
嚐試挑戰。
差距太大。
潛伏積累。
拚盡一切的進行訓練。
再度進行挑戰。
他媽的,差距更大了,而且是大到連尾燈都看不見,不行,我再努力努力……
好吧,努力無卵用,我開始擺爛認命了……
……
對於商兆涯來說。
他的種種心理曆程在經過超級濃縮以後,差不多就是這個樣子。
畢竟,那是再怎麽努力都遠遠無法追上西神憐腳步的深深絕望感。
而當事情絕望到極限以後,最終剩下來的選擇,其實往往就隻剩下了單純地擺爛而已。
比如商兆涯現在就是這個樣子。
雖說不大好聽。
但麵對死活都追不上的差距,擺爛確實是最舒服且最實在的選擇。
曾經的時候,他也是一個驕傲的天驕,一個真正的天驕,億萬人無一例的天驕。
縱觀地球的曆史。
恐怕每隔數萬年光陰才有可能誕生出一個天資接近於他的人物。
也正是優秀到如此程度。
商兆涯才能夠做到與夏拉德·科爾斯正麵爭鋒,乃至於很長一段時間都可以說是不落下風,可以與對方打得有來有回。
直到對方將自身的【概念型異能】開發到一種極為深入的程度,才能夠靠著【異能】方麵的特性與優越將他徹底壓下去,令他完全處於弱勢。
然而。
就算已經優秀到了這種程度,麵對作為自己老鄉的西神憐,他還是隻能夠由衷地感受到絕望。
甚至。
不單單是自己的老鄉。
連外界的整個大環境都由衷地讓他感受到無語與無奈。
因為事實過於殘酷……
在這個龐大的世界裏麵,像他這種等級的星球級天才,根本就算不上什麽。
就連天資遠遠在他之上的星係級天才、星係團級天才、宇宙級天才……都同樣是無比的牛馬與遍地走,一個個看起來就跟雜魚一樣,根本算不上什麽大人物。
整件事情突出的就是絕望與無奈。
世界,實在是太大了。
天才,實在是太多了。
目之所及,牛馬成群……
要知道,那些成群結隊看起來極其不起眼的牛馬,放到小地方以後一個個的又全都是些億億億……人都出不了一個的超級天才,但是在這裏,連給西神憐當狗都需要慢慢排隊,排到天荒地老。
要不是好歹有點香火情,算是西神憐的老鄉,商兆涯毫不懷疑以自己的能力根本見不到西神憐。
在眼下的【紫色夢幻天公司】,以實力來說,身為【霸道階段覺醒者】,他完全就屬於是食物鏈的中下層人員……
在這個有著【超越階段覺醒者】的超級勢力裏麵,沒有【無限階段】的實力,就算想當走狗,那都隻能夠當寂寂無名的走狗,完全不可能出頭。
哪怕那個出頭僅僅隻是混出一點微不足道的名氣……
至於見到西神憐?
不好意思,那已經是【無限階段】之中的強者才有資格申請的事情了……
隨著西神憐身份上麵的變化,以及【紫色夢幻天公司】的反複升級,麵見西神憐這種事情現在已經稱得上是某種難得的殊榮,不再是隨隨便便就可以做到的事情。
想要麵見西神憐的家夥……實在是太多太多了……
具體需要什麽程度的功勞與貢獻才能夠得到這份殊榮!?
商兆涯並不清楚。
他隻知道作為一個【霸道階段覺醒者】大抵是沒有那份本事。
即使豁出性命也一樣。
換成【不朽階段覺醒者】的話,也隻能說,要是拚上性命,事情或許有可能做到……
畢竟,據商兆涯所知,現在連實力稍弱一點的那種【無限階段】,都沒有辦法麵見西神憐,隻能直接去各個部門那裏報道。
這般殘酷現狀。
光是想想就讓商兆涯由衷絕望。
這哪裏是自己可以追趕的差距?
曾經的時候。
在西神憐還是一個【霸道階段覺醒者】之時,商兆涯覺得對方強雖強,自己努努力的話,自己未嚐不能夠將其反殺。
心中的雄心壯誌,全無任何動搖,依舊是那麽的信心滿滿。
哪怕當時的西神憐剛剛成為覺醒者一年左右,就成功在實力方麵追上了他。
在西神憐還是一個【蝕界階段覺醒者】之時,商兆涯雖然覺得壓力猛增,可他終究還是信心尚存,頂多就是不再那麽自信而已,他覺得隻要對方隨後的升級速度逐漸放慢下來,自己就依舊存在著反殺的可能性。
歸根究底。
總不能說你這等級能夠越升越快吧!?
大家好歹要尊重一下等級製度不是嗎!?
如果自己還是一個【霸道階段覺醒者】,西神憐就已經完成二連跳,跨過【蝕界階段】直接來到【不朽階段】,那麽事情未免太扯了!
而事實也正如他所料,對方沒有那麽做。
僅僅隻是來了個四連跳,把【無限階段】都給跨了過去,當場抵達【超越階段】,令彼此之間的實力差距再也看不清而已。
如此情況。
立刻讓商兆涯無比絕望。
他覺得西神憐簡直是在耍猴,而自己便是那隻正在被耍的猴子……
頓時就是心如刀絞。
所有的追趕念頭,霎時間就隨之煙消雲散。
一年可以追上的進度,他不會當成一回事。
十年可以追上的進度,他隻是會略有不屑。
百年可以追上的進度,他依舊不會太當真。
千年可以追上的進度,他會認真的去對待。
萬年可以追上的進度,他咬咬牙也就忍了。
……
億萬年可以追上的進度,實在不行的話,他把牙咬碎總行了吧?
但是吧……麵對自己生生世世都追不上的進度,商兆涯終究還是隻能黯然放棄了。
這已經不是努不努力的事了。
別說他把牙咬碎了,哪怕他把自己上下顎全都咬碎,那都是於事無補啊!!
他隻能說聲:“靠!!”表達自身心中的種種想法。
此刻。
夏拉德·科爾斯的努力,他雖然始終看在眼裏,但是他全然無法感受到勵誌,有的就隻是單純的悲哀,事情看不到任何希望的悲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