願意與不願意。
承擔得起與承擔不起。
有那份能力與沒有那份能力。
……
這些詞語雖然在意思方麵有些相近,類似於近義詞,經常會被人故意混著用,拿去玩文字遊戲。
但它們的根本意思終究是天差地別。
作為一個宇宙的造物主。
雖然那個宇宙眼下僅僅隻是具備著基礎的雛形而已,遠遠沒有達到完全完善的程度。
但造物主這重身份終究是真實不虛。
基於這一點。
最近的各種體驗。
也是讓天苑漓本能地想到了許許多多東西,包括某些久遠的記憶。
回憶起了自己等人過往歲月之中。
於【昂特監獄】裏麵所渡過的某些時光。
並且。
情不自禁就去默默思考起一個問題。
曾經的時候。
自己等人尚且在【昂特監獄】的時候。
諸多被關押在監獄內部獨立囚籠之中,也就是某個宇宙裏麵的地球人,是不是在漫長的數百萬年歲月裏麵,一直都在被那個宇宙內部的各種土著高維生命們當場培養皿裏麵的細菌進行暗中觀察?
作為一個宇宙的造物主。
作為知曉許多宇宙規則的存在。
天苑漓很清楚對於高維生命而言。
想要悄無聲息的默默觀察低維生命體,完全就是輕而易舉的事情。
就如同一個人類想要打開一本書,認真觀看其中種種內容一樣簡單。
那是生命等級的差距。
屬於高維生命與生俱來的能力。
說實話。
對於自己在過去時光,有可能被當成樣本觀察的情況,天苑漓還是比較介意的。
就如沒有人想要成為動物園裏麵的猴子被遊客們圍觀一樣。
不過。
她也明白,那種事情應當是完全不可能。
作為囚籠裏麵的獨立區域。
當時的地球乃至於整個太陽係的深層維度裏麵,到底有沒有隱藏著高維生命都是件未知之事。
她隻記得。
地球在脫離那個囚籠的過程中。
其實有經過某種持續時間很久的升維過程。
使得整個太陽係從【囚籠宇宙】的【三維宇宙】裏麵,直接就穿過無數層的深層維度,最終得以超越整個【囚籠宇宙】的局限性,以脫胎換骨的姿態,抵達全新的區域……
眼下。
默默回想起當時的整個過程。
依稀間。
天苑漓也是不禁回想起了一件事。
那就是地球文明當初超脫整個【囚籠宇宙】,試圖囚龍升天的時候,在那個無限升維的過程之中,她曾經隔著【昂特監獄】裏麵那些特殊時空薄膜肉眼看到過一些隱約可見的模糊事物。
一些憑借凡人的肉眼凡胎,根本無法看明白對方實際形體的事物……
當時的她。
看著那些東西,隻覺得自己單純地有些眼花繚亂。
就跟看到打了馬賽克與大量扭曲線條的抽象畫一樣。
東西本來就已經很難看明白,你還打碼?
大家如何能夠看得明白?
根本看不懂……
除此之外,再無任何的額外感受。
比如身體上的難受。
其餘的地球人也一樣。
大家隻是覺得太陽係外麵的時空薄膜經常顯露出一些奇怪且意義不明的東西,對此有些費解,不明白這一切究竟代表著什麽事情,更不明白那些意義不明的鬼東西其實是深層維度的顯化,代表著傳說中的高維世界,那是各種科幻小說裏麵的常見事物。
從頭到尾連自己到底看見了啥都搞不明白。
但現在回想起來。
天苑漓也是終於意識到。
自己曾經看到過的那些抽象化玩意,大抵就是生存於各層維度裏麵的各種高維生命體。
如果不是無限升維的時候。
周圍的時空薄膜就如同最為強韌的屏障一樣,從頭到尾都在隔絕著各種影響。
弱者們大概根本不可能觀測到那些高維生命體。
就算真的觀測到了。
事情大抵也是悲劇。
麵對大腦與心智完全無法理解的複雜景象。
弱者的腦子、心靈……
很容易就會像過載的電腦一樣當場死機亦或者當場報銷。
那種情況,毫無疑問更是悲劇。
還未脫困的地球文明勢必會當場就死傷慘重。
甚至於當場死得隻剩下一些微不足道的死剩種。
由於生命等級的差距,高維生命的形態與信息,對於弱者而言,本質上是不可接觸的劇毒……
略微回想片刻後,天苑漓也是對自己往日的某些經曆略感驚歎。
‘果然,人生之中所發生的許多事情,自己在當時根本就意識不到,或許需要過了很久很久才會於驀然回首的回憶之中,陡然之間想明白事情始末,明白自己到底經曆又或者錯過了些什麽……’
一時間,天苑漓的心裏,也是閃過不少感慨。
以及,一點喜悅。
剛剛的感受,很直接的就讓她覺得人生果然還是要有著屬於自身的趣味性與意外性。
如果說當年在出獄的時候,她就擁有了當前的實力,或許根本就無法從事情之中感受到任何的意外與欣喜……
這使得天苑漓不禁把目光看向了西神憐。
當時的西神憐已經是個【霸道階段覺醒者】,所謂的【異能】也是早就順利覺醒。
那名為【絕對先擊】的無敵力量,從頭到尾都沒有隱瞞過自身吊打所有的特點……
再想到西神憐曾經說過很多很多次的不要過快提升實力……
‘所以,其實在很久以前,這個世界於憐的心中,就已經是充斥著種種乏味之物了嗎?’
望著西神憐那在自己麵前之時,平靜但又不會顯得冷漠與無情的表情。
天苑漓的腦海中,直接回想起了對方麵對屬下、麵對陌生人……之時的種種眼神,那是說不上厭惡與蔑視,頂多隻能稱之為是淡漠、冰冷、無情……的目光,就仿佛隻是在看待空氣,看待不需要搭理的死物。
雖然不凶惡,卻也讓無數存在畏懼至極。
‘由於實力太強,什麽都可以看明白、看清楚……就算被人特意遮掩,都僅僅是白費功夫,所以憐才會覺得世間一切都沒有什麽趣味性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