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神閣下,有段時間未曾見麵了。”

說完,對方又有點輕描淡寫的補充道:

“額……很短暫的一段時間。”

“不過,一日不見如隔三秋嘛~在你的故鄉,那個叫做地球的地方,有著這樣的說法,不是嗎~”

“一秋算一年……”

“這麽算下來,我們可是有著幾千年沒見麵了~”

作為【帝國審判部】的【審判長】之一。

法耶茲·莫羅很是無所謂的這麽向西神憐打招呼。

雖然已經有幾年時間沒見麵。

但這點時間對於祂與西神憐來說,其實就和一瞬間沒有多大的差別。

永生不死的家夥,何須在意三年五載?

所以事情隻能說是短暫的瞬間,根本算不上什麽。

祂的吐槽,真就僅僅隻是閑來無事的吐槽罷了,完全沒有包含著什麽特殊意義。

自從祂與西神憐分別以後。

在最近的幾年時光之中,法耶茲·莫羅的本體,基本都是在四處胡亂晃悠,無所事事的晃悠。

從東逛到西,從南逛到北。

看到不順眼的家夥就打死。

看到想吃的東西就吃到飽。

看到想管的事情就管一管。

人生可謂是悠哉至極,基本算是無拘無束,怡然自得的享受著世間難得的大自在。

頂多就是偶爾處理一下某些比較緊急的事情。

一些正常情況下無數年也未必發生一次,但最近屬於是多發期的事情……

比如法耶茲·莫羅之前與迪亞古拉加那條毀滅萬物的大蛇的會麵。

說實話。

雖然跑去與迪亞古拉加那種有大病的家夥進行交流,聽起來好像有點麻煩與危險,但法耶茲·莫羅依舊覺得自己的工作其實沒啥太具體的壓力。

因為祂真就隻負責交流。

戰鬥什麽的……

基本屬於是不可能的事情。

先不提作為【超越階段覺醒者】,法耶茲·莫羅有多難殺,這個世界到底有多少存在有辦法真正的殺了祂,迪亞古拉加又屬不屬於是其中之一,這些問題。

單單是在迪亞古拉加處理公務時與祂動手,就已經屬於是貨真價實的禁忌行為。

那種行為往往會被直接認為是對【終焉帝國】進行挑釁。

在這個世界,那毫無疑問算得上是風險最高的行為之一。

要明白。

就算是最為極端的那種【造反派——超越階段覺醒者】,都未必有直接公開反對【終焉帝國】的膽子。

通常隻是安排各個屬下進行試探而已。

因此。

即使是那些心有不服的家夥。

都不敢在那個時候與祂動手。

哪怕心有不爽,都隻能憋著。

而麵對那些心底極其不爽卻無法表達出來的強者。

講道理。

作為當事人,法耶茲·莫羅隻覺得自己心情非常舒暢~

怎麽說呢……當麵裝逼或許就是那樣的。

並且還是對方難以打斷的當麵裝逼。

所以。

雖然與某些聽不懂人話心裏全是打打殺殺的家夥交流起來很是讓法耶茲·莫羅無語,覺得自己是在對牛彈琴,試圖教育聽不懂話的狂犬病瘋狗……

但法耶茲·莫羅對於工作,終究是算不上太排斥。

有的時候。

還會覺得工作內容多多少少有點好玩,可以讓自己體驗到一些日常生活難以體驗到的感覺……

眼下。

麵對現身的東道主——西神憐。

再次來到【紫色夢幻天公司】做客的法耶茲·莫羅,在自來熟的打了聲招呼以後,直接就語調輕緩的客套道:

“雖說時間沒有過去多久,但你的這處領地,相較於我上一次的時候,確確實實是完善了不少,整體上真是肉眼可見的充斥著生機,想來以後一定會成為附近區域的絕對中心,成為一個熱熱鬧鬧的好地方……”

雖是客套話,但法耶茲·莫羅說的依舊是肺腑之言。

哪怕是以祂的眼光來看,西神憐所製造的這處時空都屬於欣欣向榮且極具潛力的類型。

就拿眼下來說,隻是簡單地掃視幾眼。

祂就看到了無數公司成員正在認真工作。

看到那一個個內部部門正在不斷完善結構。

看到一個個滿懷期待的新人正在等待著入職……

基本上,法耶茲·莫羅目之所及的區域,全都呈現為十分正麵的發展狀態,少有什麽濫竽充數的家夥以及各種害群之馬,這對於一個超大型的時空來說,毫無疑問是極其難得。

甚至都無需多餘的思考。

法耶茲·莫羅就覺得西神憐應當是在自身領地裏麵投入了不小的心力。

要不然,事情應當不可能發展得如此正麵。

畢竟害群之馬與濫竽充數的家夥,往往都是無法避免,特別是在數量基數龐大到超乎想象以後更是如此。

再加上作為一個沒啥曆史的新興勢力,【紫色夢幻天公司】的內部結構本身就不太完善等一係列問題……

整體情況必然是處處有問題。

因此,望著欣欣向榮的【紫色夢幻天公司】,法耶茲·莫羅還有點意外。

原本的話。

祂還以為西神憐是個甩手掌櫃什麽的……

那種完完全全不管事,每天隻會躺著裝死與壓榨屬下的純純壞人。

在上次見麵時。

西神憐的擺爛與隨意,真就是給予了祂很深的印象。

讓祂完全品味不出任何的上進心又或者是什麽野心。

那是萬事皆可,一切無意義,世間萬物予取予奪的自由自在感,根本不像是一個有著多少責任心的存在。

但【紫色夢幻天公司】的良好發展又讓祂覺得事情未必是那樣子。

法耶茲·莫羅多多少少有點懷疑自己當初的判斷是否有問題了……

明明作為一個輩分極老的超級老油條,一個見慣了無數種人生百態,品味過無窮生命人生周期的家夥,祂自覺自己應當看人看事很準來著……

基本上。

不管什麽樣的家夥。

不管那是在世聖人。

還是說什麽在世禍害。

哪怕祂不使用任何的特殊力量,隻是單純的依靠著自身眼力與經驗,祂都隻需要簡簡單單看上一眼即可搞明白事情的大概,看明白對方的本性。

現在,事情著實是有點出乎祂的意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