罪無可赦者會牽連親友,這是理所應當之事。
誅九族?
誅九百族都是常態!
一死就死整個種族。
整個星球死絕也隻是無關緊要的小新聞,根本沒有人會在意。
……
基於人口多到可以隨便死的情況。
很多時候,各個掌握著權力的家夥在犯下大罪以後,由於身份的原因而遭受到他們牽連的家夥,在數量方麵往往隻能用難以計算來進行描述。
很難詳細的統計。
唯有通過大規模殺傷性武器進行覆蓋式批量處理,能夠稍稍減少大家的憂愁與任務。
在這種氛圍下,居然有某些家夥在做下挑戰【終焉皇帝】這個最高統治者的十惡不赦之舉以後,僅僅隻是被處理掉最為主要的同夥人員,沒有牽連其餘的家夥?
說實話。
情況著實無法讓人理解。
這已然不能稱得上是十分寬大的處理方式。
而是待遇好到大家有些難以想象。
照理來說。
做下那種事情以後,必然會牽連無數倒黴蛋才對。
誰管你是主要同夥還是次要同夥?
反正都是有殺錯沒放過。
一時間。
西神憐隻覺得整件事情都透露著種奇怪的感覺。
就仿佛【終焉皇帝】根本不在乎有沒有人來挑戰自己一樣。
至於寬大處理是對方屬下搞出來的政策?
西神憐不認為對方哪個屬下有這種權力與膽量。
真那麽搞,完全便是將不臣之心寫在臉上。
還不如直接造反來得實在。
也許。
【終焉皇帝】在閑來無聊的時候,會期待著有個家夥前來挑戰自己都說不定。
就當給自己解悶?
西神憐覺得事情有可能是這麽個情況……
而法耶茲·莫羅接下來的話,更是在一定程度上證明了這一點。
“講道理。”
“不管出於什麽前提。”
“作為一個國家,而且是一個大統一的國家,一個穩定著世界局勢的國家,我覺得帝國的權威應當是不可輕易觸動的絕對禁忌,值得各位有識之士用自身生命對其進行維護,那不僅僅單純代表帝國的臉麵問題,還很大程度上代表著整個國家的穩定性。”
“一個被人挑釁了權威又不讓對方付出慘重代價的國家,根本就和所謂的仁愛仁慈扯不上關係,隻會被認為是正在走下坡路,正在逐漸走向落幕!”
“所以,我雖然和那些敢於挑戰【終焉皇帝陛下】的膽大妄為者沒有什麽深仇大恨,卻也依舊是向【終焉皇帝陛下】反複進言過很多次相同的問題,那就是對於各個挑戰者的懲罰,實在是不能夠太過於輕微,必須要足夠的嚴肅與嚴謹,要不然所謂的懲戒之舉根本無法成為有力的警告,不足以表現出事情的嚴重性,從而起到切實的效果,隻會令人看輕帝國的威嚴與法律的不可挑戰性……”
那些不知死活者對【終焉皇帝】發起的挑戰,本質上其實就和刺殺行為沒有多大的差別。
而對一個國家來說。
任何針對其最高統治者的刺殺行為。
不管是基於什麽樣的前提與環境,即使事情擁有著非常充分的理由,那也必然是不可饒恕的行為,屬於是對國家權威的動搖與衝擊。
行動者必然要付出足夠大的代價方能夠震懾住其餘家夥,從而遏製住事情的再次發生。
因此。
刺殺者不僅僅要死。
還必須要死得足夠慘才行。
乃至於牽連到各路親朋好友產生連坐效應。
即使對方擁有著各種各樣的理由都一樣!
在進行刺殺行動又被製止以後。
即使製止得十分及時。
大家能夠當做無事發生或者行動者罪行被赦免的情況,通常還是隻會發生在王朝末期亦或者各種瑪麗蘇小說、龍傲天故事裏麵。
前者代表國家的權威已經逐漸清零,統治者不再能夠維持住自身的威嚴。
後者則代表事情不需要太較真,所謂的邏輯與合理性,隻是有最好沒有都無所謂的玩意。
也正因如此。
法耶茲·莫羅對於【終焉皇帝】赦免各個罪人親友勢力的行為多多少少有點不滿。
祂認為自己上司的這一舉動,很大程度上就是在滋長相關行為的氣焰,讓類似的舉動變得更加高發頻發,對於整個【終焉帝國】屬於是百害而無一利的事情。
嚴苛的法律,雖然不能夠百分百壓製犯罪。
但完全能夠在很大程度上抑製住犯罪行為的發生概率。
因此。
法律太嚴苛,固然有所不對,苛政猛於虎。
可是法律太寬鬆的話,問題更是有點重量級。
各種道德淪喪的事情都將由於無法遭受懲戒的原因,最終演變成大家習以為常的事情,導致倫常崩壞。
眼下。
在有所不滿的當麵吐槽了一下【終焉皇帝】以後。
作為一個想要維護帝國權威性的家夥。
法耶茲·莫羅還有點語氣不太肯定的說道:
“……說實話,我感覺陛下對於各個挑戰者的出現,或許有點期待也說不定。”
“因為那勉強算得上是極其少數能夠引起陛下注意的事情之一。”
“可以讓陛下略微的打發一下時間。”
“除這之外,在漫長無比的光陰之中,陛下常年都是處於一種一動不動的狀態,少有做出各種反應。”
換而言之。
雖然可以隱隱約約的察覺到【終焉皇帝】是啥想法。
但是對於自己上司的任性之舉,法耶茲·莫羅還是有點不太能夠理解。
不過,作為聽眾,西神憐卻可以十分清晰的理解到【終焉皇帝】是啥想法。
那是極致的無聊……
相對於各種早就習以為常的事情。
下位者的挑戰,固然隻能用不知死活來形容。
卻好歹算得上是相對少見,勉勉強強算是稀有事件。
可以拿來略微解解悶……
甚至。
就如【終焉皇帝】會故意放任【造反派】作死一樣。
某些時候,西神憐同樣會在自己領地裏麵放任某些想要造反的家夥瞎折騰,冷眼旁觀一切事情的坐等對方曆經千辛萬苦走到自己身前,然後再抬手將對方當場捏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