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
“一群嘰嘰喳喳的優柔寡斷者與心有詭計的陰險狡詐之徒……”
“真是不足以成事!!”
“既然你們不想我出手,那我索性去找陛下,讓偉大的陛下來聽一聽我的想法,我就不信以陛下那冠絕古今未來的智慧,會和你們這群愚昧無知者一樣無法理解本座的深謀遠慮……”
說罷。
埃克托·科隆在最後瞄了一眼那根巨大的水晶柱以後,雙翼微微一振,身形直接洞穿時空,向著遠方的另一處時空,【帝宮】所在的時空而去……
那根高度無法計量,時時刻刻都在呈現出無窮字符與無數種變化的水晶柱,名為【無量完全檢測儀】,乃是【終焉帝國】的官方部門專門用來監測整個世界的超大型特殊儀器之一。
這東西能夠精準反應出整個世界範圍裏麵所發生的各種動靜。
在全功率運轉時,就算是世界另一頭的某顆基礎粒子正處於什麽運轉軌跡,它都可以做到全天候的觀測。
至於想要知道這個世界有多少生命體又或者那些生命體的一舉一動,更是說不上難。
總之。
這東西能夠清楚無比地檢測出這個世界裏麵的諸多生命在做什麽與思索什麽。
基本上。
唯有【超越階段覺醒者】或者說實力極強的【無限階段】能夠對其觀測能力進行影響與屏蔽。
講道理。
作為擁有著如此設備的勢力。
【終焉帝國】其實完全可以對近乎所有的【造反派】中低級成員進行斬盡殺絕。
就跟開了全圖掛一樣。
但由於各種各樣的原因。
麵對那些跟韭菜一樣,殺了一批立刻就會冒出另一批的家夥。
比起斬草除根,【終焉帝國】這邊往往隻會采取一種修剪草地的態度,每每時候到了,再割一波。
雖說依然能夠有效穩定住世界局勢。
但老是遺留下來一點影響。
嗯……
事情有點帶餡九轉大腸的意思。
不是不能殺幹淨。
隻是大家覺得留一點更好。
之所以會這樣搞。
很多存在都覺得是因為那些能夠被輕鬆搞死的家夥,說白了都是雜草,屬於收割一波以後還有一波,永遠周而複始的東西,完全收割,反而會導致後來者不長記性,多多少少留一點,則可以作為遺留案例,讓後來者永遠心有敬畏,不至於上來就發癲,屬於是一種針對後來者的恐嚇手段。
而望著那振翅離去的埃克托·科隆。
在場的其餘【超越階段覺醒者】,在反應方麵各有不同。
雖然偶爾有幾個家夥因為對方的話語而麵露不爽。
但絕大部分在場者都是一種漠視至極的態度。
根本沒有因為對方的話語動搖一絲一毫,就仿佛那隻是轉瞬即逝的微風。
在這方麵。
在場的各個【超越階段覺醒者】大都宛如堅硬至極的頑石。
根本不是區區語言可以影響。
就算是那些看起來被影響到的家夥,本質上也隻是覺得埃克托·科隆有點惱人罷了。
並沒有將對方的話太放在心上。
對於祂們來說,相較於埃克托·科隆所說的話,對方的行事風格,無疑更加值得大家關心,那種雖然可以在一定程度上為世界帶來和平,但本質上屬於哪裏病了就切哪裏的行事風格,很多時候隻能說是魔怔到極點,讓大家有點不太好接受。
如果說存在著諸多問題的世界是一個病人。
那麽對於正常人而言,想要將之治好,無疑是種精細活,需要慢慢找出種種病因,再有條不紊的進行針對化的處理與調理。
但對於直來直去的埃克托·科隆而言,事情卻絕非如此。
相較於找到病因。
祂選擇完全消滅呈現出來的病狀,再把自己能夠找到的誘因完全消滅。
完全不在意這般暴力醫療會帶來怎樣的後果,病人這邊又是否承受得住。
前者代表溫和療法。
醫了。
療效緩慢。
但會盡量保證你可以活下去。
後者代表暴力療法。
醫了。
立竿見影。
但你能不能活下去誰都不知道。
如果不是大家很清楚埃克托·科隆真的想要實現世界和平,而且每時每刻都在為此付諸努力。
或許大家全都會懷疑祂是【造反派】那邊派過來搗亂的家夥也說不定……
事已至此。
隻能說同一件事上麵,大家確實有著截然不同的看法,更有著截然不同的解決方案……
……
翱翔於無垠的時空長河之中。
埃克托·科隆的心裏,還在對自己行動受到鉗製的情況有些不滿。
正如同很多家夥覺得祂的出發點雖然是好的,但祂還是別出發比較好一樣。
埃克托·科隆在相關問題上,同樣抱著這個想法。
祂認為很多同事的出發點雖然很好。
但是吧。
祂們還是幹脆別出發,讓自己來解決問題比較好。
祂認為。
在這個世界裏麵,根本沒有那麽多的閑工夫來給大家優柔寡斷。
無辜者們需要的是快刀斬亂麻以及幹淨利落的解決方案。
等那種慢悠悠的解決方案生效,人都死光啦!!
真到那個地步。
就算問題真被解決了,那也隻是徒勞之舉而已。
相較而言。
祂的解決方案雖然會帶來一些損失,但問題肯定能夠被解決!
無辜者雖說會死上一些,但從大數據方麵來講,事情的最終結果肯定是有利於整個世界的發展,並沒有脫離事情初衷。
至於祂在解決問題的時候不分善惡。
那是什麽問題嗎?
你認為的善,能夠代表別人眼中的善?
同理,你認為的惡,能夠代表別人眼中的惡?
至於你心底的善惡對於整個世界來說到底是善是惡?
那更是誰都不知道。
畢竟,善惡,這種東西往往都和立場有關,而世界上存在著多少生命體就有著多少立場。
一群互相廝殺的家夥,互相之間覺得對方乃是十惡不赦之徒,都是極為常見之事。
甚至,很多時候,他們還都是各有各的道理。
細細聽來,好像全都沒錯。
所以,那麽到底是誰錯了?
難不成是路過的甲乙丙丁的錯?
又或者說是世界的錯?
因此,對於所謂的善惡,埃克托·科隆完全不覺得自己能夠理清楚。
祂選擇按照目標對於這個世界整體而言到底有多少價值來進行最終審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