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不了的話,等這個世界快要完全毀滅的時候,我再出去收拾一下那些殘局,拯救一下這個世界?’
雖然心裏十分清楚的知道著【維穩派】、【造反派】、【中立派】之間那由埃克托·科隆所發起的衝突,必然會對整個世界造成翻天覆地的影響,輕則毀滅無數時空,顛覆無數勢力,令整個【終焉帝國】都遭受到實實在在的影響,重則令整個世界都危在旦夕有著所謂的存亡之危。
但是在思來想去的琢磨一番後,【終焉皇帝】最終隻是很平靜的做下了如此決定。
作為真正的老東西。
遠遠比世界都還要古老得多的老東西。
祂的心裏始終充斥著種不慌不忙的感覺,完全沒有由於世界或許會被摧毀而產生出任何匆忙感。
有的就隻是一種見多識廣的淡然與不管發生什麽幺蛾子都可以做到處變不驚的長生久視感。
就仿佛再怎麽混賬的事情,祂都已經是安安穩穩的品鑒了無數次,所以根本不可能大驚小怪什麽的……
或許,即使排除掉西神憐鬧出來的鬼動靜,像世界毀滅,這種破事,祂都真的是經曆了無數次也說不定?
眼下。
這個浩瀚無邊的世界,這個被祂花費無數光陰培養起來的世界,雖然稱不上是毫無意義的東西,可在【終焉皇帝】那邊看來,要來充當各個【超越階段覺醒者】大展身手的主要戰場,本身就是對方設計之初的理想作用之一……
所以,在這個時刻,就算那群家夥真打算把世界搞得生靈塗炭,【終焉皇帝】其實都不會有什麽動作。
頂多就是在對方真打算拆地基,試圖把世界完完全全毀滅掉的時候,出手阻止一下。
沒辦法。
相對於表麵的各種文明與結構,地基是相對難以重塑的玩意,並且它還充當著承載資訊的作用,屬於是整個世界的真正基本盤……
不過。
相對而言,祂覺得事情應當是到不了那一步。
原因很簡單。
在這個世界裏麵,終究是【維穩派】占據著絕對的上風。
依靠著世界上唯一一個霸主勢力——【終焉帝國】,各個隸屬於【維穩派】的【超越階段覺醒者】隻需要別三番五次搞出什麽大規模內亂,強行自廢武功,自捅九十九刀自殺,那麽想要收拾掉作為一盤散沙的【造反派】以及【中立派】其實根本不算太難……
要知道,【造反派】與【中立派】裏麵的真正刺頭,那些實力無比強大,上來就想要和【終焉皇帝】一對一單挑,試圖憑借一己之力將祂單殺掉的家夥,要麽早已經被【終焉皇帝】完全弄死了,要麽現在正在某個特殊監獄默默蹲大牢,即使其中有著好運的死剩種僥幸脫困,相較於占據著真正天時地利人和,雄踞【終焉帝國】無窮底蘊的【維穩派】而言,祂們始終都是處於絕對的劣勢……
相比起遭受到重重打壓的兩派人員來說。
能夠穩定持續發展的【維穩派】,不管是人數方麵,還是說積累方麵,都有著極大程度的優勢。
而且是不可忽視的優勢!
甚至。
要是【維穩派】能夠齊心協力共同做事的話,【終焉皇帝】絲毫不懷疑這群家夥能夠以極快的速度,在付出極小的代價以後便將事情給妥善解決……
當然,齊心協力是不可能真正齊心協力的……
對於唯心唯我的【超越階段覺醒者】而言,那種事情恐怕遠遠比要祂們的命更加困難。
至少【終焉皇帝】並不認為埃克托·科隆能夠做到那一步,完全將各個【維穩派】整合完畢。
祂能夠將各個家夥沒啥問題的調用起來,就已經算得上是殊為不易。
【維穩派】裏麵有著大病的【超越階段覺醒者】本身就不在少數。
包括但不限於想要挑戰【終焉皇帝】,但自知實力不夠,所以暫且選擇打工蟄伏,試圖通過在【終焉帝國】官方組織內部瘋狂吸血來更進一步成長的家夥……
麵對那群誰都不服,有事沒事就喜歡搞出一些幺蛾子,把二五仔幾個字寫在臉上,但又沒有光明正大造反的家夥,【終焉皇帝】覺得不能對埃克托·科隆寄予過高的期望……
對方隻要能夠在世界大體上保持著完好的同時,把那群【造反派】給處理掉,就已經是大勝利!!
途中,對方要是能夠促使某些【未知】成功誕生出來,那更是大勝利之中的大勝利。
要是【未知】足夠多,那麽即使埃克托·科隆打了敗仗亦或者更加幹脆的把世界搞滅亡了,【終焉皇帝】都全然不會怪罪於對方,隻會猛誇對方幹得好呀!!
再然後,想到那群【超越階段覺醒者】最近瘋狂追求的所謂大秘密。
【終焉皇帝】也是情不自禁的微微搖了搖頭。
原本,祂也不大確定那所謂的大秘密是什麽。
在這個世界裏麵,據祂所知應當沒有能夠無限次毀滅世界與重塑世界的力量才對。
真要說的話,或許祂自己作為創世者,可以算得上是唯一一個。
除此之外,就真的沒有了。
因此,那股力量剛剛出現的那一刻,就算是祂都不禁心頭疑惑不已,不太確定到底發生了什麽。
一時間,腦海裏麵的思緒甚至前往了無數年以前,回想起自身某些塵封已久的記憶,思索起某些比較讓祂難以確定的可能性。
但當祂與西神憐隔空對視一眼以後,麵對西神憐的目光與存在,雖然沒有任何的實際證據,【終焉皇帝】還是立刻就確定了一件事情,確定之前世界被無限次重啟的情況,正是西神憐折騰出來的動靜。
那是某種毫無緣由的想法。
完全不需要任何的證據。
單單是那個想法冒出來的那一瞬間,祂就無比確定事情的實情是這個樣子。
這也使得祂對那些瘋狂追求真相的家夥本能的有些憐憫起來,即使是鐵石心腸都不足以形容冷血程度的祂,都對那群家夥的瘋狂有些憐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