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已經有段時間沒過來了,但那點時間也就短短幾年而已,沒想到變化這麽大……”
“你的領地,還真是有種日新月異的感覺。”
作為曾經順便讀取過地球資訊的家夥。
說話時,法耶茲·莫羅不忘合理使用著地球曾經的成語,試圖用這種方式來向西神憐彰顯出自身心中的驚訝與好奇。
並且。
試圖用這種方式套近乎……
這種微不足道的語言應用,雖然對於那種自滅七情六欲,基本沒有常規感情可言的老東西來說毫無任何意義,但對各個年紀尚且年輕,對所謂的文化傳承,依舊有著一些認同感的年輕家夥來說,一般而言,或多或少都有著些許的實際效果。
屬於是種微不足道但有時又很有效的溝通小技巧,或許可以提升目標好感度。
以前的時候。
在法耶茲·莫羅剛剛成為【超越階段覺醒者】的時候。
祂便很喜歡通過運用需要溝通者所在種族、文明的文化來與其進行溝通。
為的就是讓自己看起來更加親民一點。
不過。
隨著實力的不斷上升,見識不斷增加,心智的越發飽滿,意誌的逐漸調整……後來,法耶茲·莫羅逐漸很少再像以前那麽做,變得就和其餘【超越階段覺醒者】一樣高高在上,懶得再搞所謂的表麵工作,變得更加的隨意與懶散。
實在是太渺小了……
弱者們的想法根本不重要。
因為這個原因。
自己看起來是否親民,自然也不重要。
所謂的表麵工作,純屬於白費功夫,完完全全就是無所謂的事情。
眼下。
法耶茲·莫羅並不確定這點小小的言語技巧能不能對西神憐造成任何一丁點影響。
但祂覺得用一用並不虧,反正就當回憶往昔歲月。
當然。
作為一個成熟的【超越階段覺醒者】,祂之所以會三番兩次的跑到西神憐這裏來,除了單純覺得西神憐實力足夠強與天賦足夠厲害以外,最為主要的原因之一便是祂覺得西神憐這個家夥有點奇怪。
字麵意思上的奇怪。
明明是一個剛剛誕生幾十年時間的年輕【超越階段覺醒者】,在這個等級裏麵隻能用年輕到不能再年輕來進行形容,可西神憐身上始終都有著種老家夥才有感覺,懶散且淡漠,好似世間萬物在其眼中都透露著股乏味感,沒有多少屬於年輕人的青春活力。
這導致法耶茲·莫羅在某些時候,情不自禁的便會琢磨著西神憐自身所透露出來的年齡是不是騙人的東西,他其實同樣是個老東西……
除此以外。
西神憐的領地還總是讓法耶茲·莫羅覺得有種神秘感。
雖然作為同等級存在的領地,這裏本身就很難被祂看穿,但西神憐的領地終究有些特別,相比起其餘強者的領地存在著某種難以言說的差別。
導致法耶茲·莫羅有點想要探究。
可那種事情又有些冒犯。
因此,祂選擇多來這裏作客,順帶用自己的眼睛對這裏進行近距離的肉眼觀察,就當在實地考察,反正西神憐那邊並沒有表現出什麽反感的情緒,法耶茲·莫羅自然可以厚著臉皮這麽做。
祂暗自猜測,這個名為【紫色夢幻天公司——總部】的時空,大抵是源自於西神憐所擁有的【異能】,屬於是某種與對方緊密相連的事物,絕非什麽隨便製造的東西。
在這方麵。
其餘的【超越階段覺醒者】和祂們所擁有的領地,遠遠沒有這麽緊密的聯係。
所謂的領地。
對於絕大部分【超越階段覺醒者】而言,其實真就隻是單純的巢穴罷了,並不具備多大的實際意義。
象征性遠遠大於實際作用!
即使被摧毀了,祂們都不會遭受到什麽影響。
畢竟,所謂的巢穴,最大的作用僅僅是限製各個【超越階段覺醒者】自身的力量,屬於防止著祂們自己那些宛如呼吸一樣的外溢能量對世界造成影響的屏障,如迪亞古拉加的【虛無區域】……
當然,偶爾還會被祂們當成【終焉帝國】裏麵的國中之國,用來圈地自萌胡亂瞎搞什麽的,西神憐就算得上是其中典型……
眼下。
望著西神憐這處越來越強盛,每一次到來都會有著諸多明顯變化的領地,法耶茲·莫羅在自顧自的感慨兩句話之餘,很快就表情認真的陳述道:
“雖然你是個新人,但這段時間以來,我相信你對【終焉帝國】或者說整個世界的整體形勢應該也是逐漸擁有了相對清晰的認知,對於最近這段時間發生的種種事情,應當也有著大致了解……”
話說到一半,在短暫沉默片刻後,法耶茲·莫羅問出了自身之所以特意前來【紫色夢幻天公司】的最後一重目標。
“那麽,在這個時代走向轉折點的時刻,你能否和我說一說,你自己現在對於整個【終焉帝國】的看法?”
作為隸屬於【終焉帝國】,而且確實是在很大程度上忠誠於【終焉皇帝】或者說期望著世界能夠保持著和平景象的家夥,哪怕西神憐一直以來都沒有對【終焉帝國】表露出什麽實際的敵意,但很多事情還是在法耶茲·莫羅的大腦裏麵浮現了無數遍,令祂做出過無數種的猜想。
總之。
祂覺得,如果西神憐想要站在【終焉帝國】的對麵,那麽毫無疑問會是個巨大無比的麻煩,所以當西神憐對世界形勢有著大致的理解以後,搞明白西神憐這邊到底擁有著怎樣的態度,便是一件非常非常重要的事情,足以讓法耶茲·莫羅特意跑過來一趟。
麵對祂的詢問。
即使對方說得相對委婉。
西神憐自然還是知曉著對方的意思。
並且,西神憐沒有什麽隱藏真實意圖的想法,都沒有猶豫什麽,很直接的就給予了回答:
“還行。”
“偶爾有著些許亮點,不能說是非常無趣。”
“所以我這邊暫時是沒有什麽揭竿而起的想法。”
這個回答令法耶茲·莫羅當即就微微鬆了一口氣。
祂明白,以西神憐的驕傲,不可能會在這些問題上麵騙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