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重而道遠……’
‘事情或許可以這麽說。’
感應到夏拉德·科爾斯那有點難以言說的情緒。
作為事情的幕後黑手,自我感覺自己根本沒有做啥特殊舉動的西神憐,有點無奈的微微搖一搖頭。
雖然他期待著對方能夠給自己來點驚喜。
但現實就是現實。
很多事情終究不是靠著所謂的努力即可做到。
往往需要真正的天時地利人和,更需要各種難以想象的因緣際會……
也唯有在湊齊無數條件以後,事情方有些許可能被成功實現。
而對於夏拉德·科爾斯這個倒黴催的來說。
他所試圖實現的事情更是難上加上。
難到隻能用不可能來進行形容。
他覺得自己是要挑戰一個天資卓越的【超越階段覺醒者】,一個實力即使是在【超越階段覺醒者】之中都尤為強大的家夥。
但實際上的話。
他需要做的事情,可是遠遠不止於此……
西神憐的真實實力。
豈是區區【超越階段覺醒者】可以完全形容?
那是不可能的事情。
外人所知曉的一切皆是表象罷了。
所以。
即使夏拉德·科爾斯的實力真達到他所預期的層次,僥幸成為真正的【超越階段覺醒者】,他對事情還是隻能感受到深深的手足無措與無可奈何,並不會有什麽轉機能夠出現。
在這整件事情上。
夏拉德·科爾斯唯一有可能實現自身理想的方式便是讓西神憐覺得事情足夠有趣,讓他選擇主動推進事情的進展……
這之外的其餘方式。
本質上通通都是隻能白給。
並不會對西神憐造成任何影響。
因此。
夏拉德·科爾斯成功實現想法的可能性。
那更是渺茫之中的迷茫……
根本不是晉級【超越階段覺醒者】就有可能成功……
至少西神憐也不太清楚對方如何能夠成功。
或許,賭他到時候會心血**的實現夏拉德·科爾斯的願望?
相較於外人通過種種努力來使自己改變想法。
西神憐覺得,自己吃飽了撐得慌,突然想要改變想法的可能性,反倒是更高一些,也更加實際一些……
畢竟。
他自己都不知道自己閑得蛋疼以後,有可能會做出什麽事情。
基於這點,他閑得蛋疼的突然想要實現夏拉德·科爾斯的夢想,好像並非什麽絕對不可能的事情?
當然。
話雖如此。
他還是不介意期待著一切。
期待著那還在為了背井離鄉而努力的夏拉德·科爾斯能夠給自己帶來一些有趣的事情……
眼下。
想到對方心懷壯誌。
想到對方想要奔赴遠方一展宏圖,卻又礙於各種狗屁問題而始終出不了門,一直在老家耗著的悲劇性搞笑情況,西神憐也是有點想笑。
嗯……
從對方能夠讓自己有些想笑這一點來看。
西神憐覺得夏拉德·科爾斯倒也是算不上是太過於失敗。
至少。
對方在不經意間成功做到了很多家夥始終都做不到的事情。
即使對方對事情一無所覺。
即使對方不會覺得這種事情值得高興。
都依舊不會改變這一點情況的含金量。
‘十二萬年而已。’
‘應當算不上久……’
感知著夏拉德·科爾斯現在所麵臨的情況。
西神憐在感慨一會兒以後。
再度選擇如同往日那樣保持中立。
什麽事情都不做。
既不故意給對方添亂,也不給對方幫忙,隻是平靜的注視著一切事情。
之前的時候。
不管是【紫色夢幻天公司】的內部大小瘋狂擴大使得夏拉德·科爾斯根本出不了門,還是【紫色夢幻天公司】裏麵的某些高層人員決定啟用所謂的【大型超高速傳送門】,都是自然而然發生的事情,並非是基於西神憐的授意與想法。
所以。
不管事情是有利於夏拉德·科爾斯的想法與目標,還是說會對他的想法與目標造成嚴重無比的幹擾,所有的已發生事情都是完全自主萌發的狀況,西神憐並沒有對夏拉德·科爾斯做出任何故意而為的幹涉。
如果說夏拉德·科爾斯真的由於【紫色夢幻天公司】那不斷擴大的實際體積而始終無法逃離此地,生生世世都被困死於此地,無法實現背井離鄉闖**江湖這一偉大壯舉,那也隻能說是他有些倒黴且能力不足,西神憐並不會覺得對方的遭遇太過於可惜,更不會給予任何幫助,隻會平靜的看著對方困死於此。
同理。
在整個過程中,任憑夏拉德·科爾斯最終是如何逃離的此處,隻要他能夠成功,那麽都是他的本事,西神憐並不會故意給對方添堵。
頂多就是說某些特定的時候,西神憐在做著某些事情的時候,那些事情所造成的種種範圍性附帶影響,有可能會給夏拉德·科爾斯造成各種實實在在的負麵影響,使得對方的某些想法變得難以被實現亦或者幹脆無法實現。
總之。
西神憐雖然不會故意針對夏拉德·科爾斯,有事沒事的給對方上難度。
但是,他也不會在搞出各種鬼動靜時故意避開對方。
就算真的一個沒注意把對方給害死了,喪良心的西神憐那也是能夠保持著滿臉笑嘻嘻。
基於這般情況。
對方最終到底能夠混成什麽樣子,基本隻能夠看自己……
“切~”
“那家夥也是倒黴,滿腔的抱負,根本無處施展……”
就在西神憐滿不在乎的瞎想著夏拉德·科爾斯到底能夠混成什麽樣子時。
那把腦袋靠在他胸膛上的孤雲美夜子,在察覺到他在琢磨一些破事以後,隻是念頭微微一動就明白了事情的始末,知曉到夏拉德·科爾斯所麵臨的問題究竟是什麽,也知曉了事情現在到了哪一步。
相較於對事情略有期待的西神憐。
孤雲美夜子對於夏拉德·科爾斯的死活與想法,那是毫無疑問的完全不感興趣,即使隨口吐槽了兩句,話裏的意思也是頗為淡然,並沒有什麽太將事情放在心裏的意思。
之所以會開口說話。
僅僅隻是由於她想吐槽一下西神憐的惡趣味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