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美妙好,美妙點好……”
“總比生活過得苦不堪言來得強。”
聽著西神憐、天苑漓、空山夢三人之間的談話,今川吟打著哈欠道:
“反正這輩子也就這麽過了……”
“家族什麽的,更是早就無所謂了。”
“追溯本源的話,那種東西本質上隻是我們自己決定的某種選擇而已,就跟打遊戲的時候按照自身想法來創建賬號背景一樣,不是嗎……”
聞言。
其餘的人,也是沉默了一會兒。
作為真正能夠超越世間一切者。
越是明悟自身的真實本質。
他們心裏就越是明白,自己這所謂的人生雖然看似無定實則充斥著種種必定。
很多東西,雖然看起來是概率問題,實則卻是早就注定的事情。
無可改變的注定與必然。
包括他們的出生。
當然。
本質上。
這一切都是出於他們的意誌。
屬於他們的選擇。
所以,隻要願意的話,即使是這一切看起來不可更改,但他們還是照樣能夠自主進行改變。
注定與必然。
不可改但又可以改。
這是聽起來格外矛盾的事情。
事情歸根究底……
說白了便是我開心即可。
在他們眼中。
不存在所謂的辦不到。
很多事情之所以不去做,完全隻是由於沒什麽意義與懶得搭理而已。
在他們眼中。
時至今時今日,很多事情早就自然而然的慢慢變得明了。
這使得他們對於自己這一世的人生終究走向何方已然是心中有底。
怎麽說呢……
大概就是種打遊戲的時候,遊戲主線已經接近末期的感覺。
所有的一切。
玩家都是逐漸心知肚明,大致摸明白了脈絡,不再是一頭霧水。
不過,話雖如此,遊戲倒還是有得玩的。
再怎麽說。
遊戲都還沒有通關不是嗎?
所以,雖然對未來的某些展開已經是心知肚明,但遊戲還是可以給大家帶去一些值得期待的樂趣,能夠讓大家依舊是沉浸於其中,事情隻不過是少掉許許多多的懸念罷了。
這就仿佛一趟旅程。
雖說大家提前就大致知曉了自己會經曆哪些景點看到哪些東西,但當事情真的發生時,還是能夠或多或少的有種新奇感。
當然。
硬要說的話,也可以說是由於知道得太多,所以偶爾會有些苦惱。
雖然算不上完全的壞事就是了。
至少大家心中沒有太多的疑惑需要去糾結,所有事情都是種清晰明了的狀態,可以放鬆體驗。
……
時間來到數個小時後。
雖然大家早都睜開了眼睛,不再繼續假寐,但是或許是由於最近養成的習慣的原因,大家即使醒了,還是不太想過多動彈。
這使得西神憐不得不麵對一個問題。
那就是女人太多了,直接導致自己周圍的區域有點不太夠分配。
大家都想靠在離他更近一點的地方。
為此不惜進行劃拳比賽。
比如夜綺麗就在與夜綺咲劃拳決定著誰來當他的左護法……
而千山雪繪正在試圖讓他答應自己要在他肚子上麵蹦躂的要求。
幸福的煩惱。
大抵就是這個樣子。
與此同時。
作為競選右護法失敗的家夥,孤雲美夜子選擇輕輕打一個響指,變出一塊屏幕,一塊正在顯示著外界各個【超越階段覺醒者】大打出手景象的屏幕,百無聊賴的看著那些家夥在那裏打鬥,一邊看,還一邊吐槽道:
“這群家夥真是有一個算一個,全都是出工不出力啊……”
“都打這麽多年了,還沒有什麽要下死手的意思,這還要打多久才能夠決出勝負?”
末了,孤雲美夜子還想起大家在時間流速方麵的差別。
對於她來說,時間雖然隻是區區幾十年罷了,但對於那些正在磨洋工的家夥來說,早就是不知道是多少年光陰了……所以,對方磨洋工的時間,遠遠比她吐槽的更加嚴重,那是真的在消磨漫漫光陰,時間長度足以讓很多長生種都為之流淚。
你以為隻是幾十年而已?
實際上幾十萬億年都遠遠不止!
在這方麵,孤雲美夜子對於祂們的行為著實有些無語。
不過,她能夠確定參賽選手們暫且沒有什麽打假賽的行為。
哪怕是在磨洋工,那也是在拖著對手一起磨洋工,並沒有哪個家夥做出假裝不敵然後提桶跑路的不道德舉動,不得不說,這確實算是種安慰。
“額~或許還會打很久?”
雖然能夠運用自身力量看到明確的未來,但夜綺詩沒有選擇那麽做,而是一本正經的講道:
“我覺得,這群家夥或許有可能會打到天荒地老、萬物寂滅、仙庭崩塌、大道磨滅……也說不定。”
“……”
孤雲美夜子略有不解的沉吟片刻:“你這都是從哪裏刨出來的形容詞?”
夜綺詩實話實說道:
“我在翻看憐的前一世時,順便看了一會兒他上一世那個時空的小說,而那些形容詞就來自於那些小說。”
“怎麽,聽起來很怪嗎?”
“不能說是怪,隻能說是有種畫風不太同的微妙感。”
“真的嗎?”
“我也是這麽覺得,但我就是想要用一用……”
作為被翻看上一世的家夥。
聽著兩人的對話,西神憐隻能是沉默以對。
雖然照理來說,所謂的上一世,在他這裏完全屬於是沒有意義的東西,壓根就不存在記錄之類,自覺醒本質以後便被否定,但以夜綺詩的力量而言,即使那隻是某種僅存在於設定上麵的玩意而已,早已經被完全抹除掉了,那也依舊可以翻閱與影響。
至少。
在西神憐不介意的情況下,事情確實是這個樣子。
作為真正意義上可以達到【全知全能】的家夥,他們所具有的力量,就是這麽的方便。
即使是不存在的東西,都可以當其存在來進行處理。
這種事情就和一個完全死掉連記錄都不存在的家夥,隻要他們願意,那麽對方還是可以再死一遍一樣。
事情很不合理。
但他們就是可以輕易辦到。
完全不需要尊重所謂的合理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