風輕作為四大娛樂之一,雖然常年名列第三,在圈裏被戲稱為萬年老三,但多年積累下來的底蘊還是有的,就算最終被判定為偷稅漏稅,最多也是傷筋動骨,想要穩定公司的頹勢還是沒問題的。

但這兩天外界卻是霧起雲湧,原因很簡單,除風輕之外的三大娛樂幾乎同時出手,外加一些小魚小蝦米的渾水摸魚,風輕旗下一線及以上的明星幾乎被全部挖走,隻剩下了一些撐不起場子的,可謂是被釜底抽薪了,於是風輕在稅務稽核還沒有完成的情況下名存實亡了。

要說違約金的賠付問題,三大娛樂態度出奇地一致,隻是拖著,硬生生的拖著,意圖把風輕的最後一絲生機,生生給拖沒了。

不得不說,作為始作俑者的齊向陽,這一招確實夠狠,不但讓你腹背受敵,還釜底抽薪,斷了你生存的機會,還要讓你生生地痛死,臨死之前享受一番極致的待遇。

齊向陽看著對麵的人,或者說是他生物學上的父親—左文寬。

明明已經是五十多歲的人了,卻依舊麵目俊朗,時光仿佛格外厚待他,讓他多了一份成熟男人獨有的魅力。

然而男人平時一張笑意盈盈的臉,此刻卻是麵目冷肅,目光陰沉沉地看著他。

齊向陽對此毫不在意,甚至是享受的,他很有閑情逸致地端起了茶杯,輕閉雙目,複又凝神細嗅茶香,扯唇輕笑,咂咂嘴兒,暗道【味道還真不錯!】。

也不知他是不是在故意氣對麵的那個男人,但不得不說,效果很顯著,對方的雙眼幾近冒火,腮幫子上青筋凸起,一副咬牙切齒的模樣。

齊向陽也沒有拖著對方的意思,他哂然一笑,直接開口道:“這就沉不住氣了?這可隻是開胃小菜而已,真正的大菜還在後麵等著你呢,就看你的胃口能不能消化的了了。”

左文寬雙拳緊握,十分想一拳打過去,教教對方誰才是老子,但為了以後,他忍了。

他咬緊牙根,控製著自己的脾性,聲音僵硬地說:“你到底想怎麽樣?我怎麽說也是你老子!”

齊向陽笑的溫暖輕柔,說出來的話卻像臘月的寒風,凍得人遍體生寒:“我想怎樣?我想你汲汲營營一輩子,一無所有。”

左文寬眼風淩厲地看向齊向陽:“你媽就是這麽教你的?”

齊向陽卻笑了,笑容從淺笑升級成了大笑,這是他這三十多年來從未有過的愉悅,他眉眼的笑意太真實了,真實地讓對麵的人瞳孔下意識地微縮,喉頭不自覺地動了一下,咽了一口口水。

他的笑容卻更盛了:“你不配提我媽,你的嘴~~髒,我媽清清白白了一輩子,對於你這種汙濁不堪的人,從你的嘴裏蹦出來,都是對她的一種侮辱。”

看到對麵的人露出恨不得生啖他肉的表情,齊向陽卻一點也不在意,甚至是笑出了聲:“嗬嗬,你也有今天嗎?當我得知自己突然被冠上小三兒子這一稱號的時候,我也很生氣,恨不得、從未出生過,但是拋妻棄子的人是你呀,扔下剛生下孩子的妻子的人也是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