褚京頭疼地揉了揉太陽穴,皺眉道:“穆漁,你已經不小了,不要這麽幼稚,你就算是賴在我這裏不走,也無濟於事,改變不了公司的決定,如果你真的不忿,歡迎你去薑總的辦公室裏折騰。”

穆漁抱著安安靜靜地坐在褚京對麵,不言不語的,隻是低頭看著自家兒子的小手。

褚京實在是看的眼疼,又不能真的讓保安將他叉出去,不悅道:“穆漁!你再怎麽為難我,也得不到你想要的答案,這件事我們需要開會討論,不是一個人、一句話就可以決定的。”

“褚叔,您這話估計也就能忽悠忽悠外人,您在雲上的話語權究竟如何,我能不清楚嗎?隻要您開口,連薑總都不會駁您的麵子,我也是有自知之明的人,我不為難您,我隻要您一句話,您說過不會將我踢出局,這個【局】不會變吧?”

看著眼前沉吟不語的褚京,穆漁心中瞬間一咯噔,這是他最不想麵對的局麵,雖然一路上早有預測,但是如今真的麵對,心中不免膽寒。

“褚叔,既然您之前在電話裏穩住了我,那就請一直穩下去,我爸付出的代價不能白付,我拒絕一切變動!我相信您,希望您不要辜負我的信任。”

半晌,褚京深深地歎了一口氣,恢複了往日笑容。

“你呀~~,總是用到我的時候才會叫我一聲褚叔,也罷!這事因我而起,那就因我而終吧!這事兒......我應了。”

穆漁聽到這話,唇角肆意地勾起,眼角眉梢俱是笑意。

“多謝褚叔,大恩不言謝,改天讓我爸請您喝酒。”

褚京搖頭道:“你呀,先別高興的太早,我對你也是有要求的,不多,隻有一條,聽從公司的安排,這是我對你僅有的要求,能不能做到?”

“能!”穆漁回答的鏗鏘有力。

“好!”

穆漁走出褚京的辦公室,迎麵就撞到了與他同期出道的施瑞清,他神色不變,禮貌點頭。

施瑞清眉眼舒展,回以淺笑。

二人錯身而過,一人往外,一人往裏。

......

晏柏看著推門進來的褚京,慣常掛著營業假笑的一張臉上愣是多出了幾分真意。

“歡迎褚總監大駕光臨,請坐!”

“晏總客氣了。”

褚京說著,不動聲色地坐到了沙發上,眼睛無意中掃到桌上已然備好的茶水,瞳孔驟然緊縮,麵上卻笑盈盈地說:“看來晏總這是鴻門宴呀!”

晏柏連忙擺手,笑道:“褚總監,這您可就錯怪我了,再說了,誰敢跟您擺鴻門宴呀?這可是韓逸特意叮囑我的,說什麽一定要好好接待褚總監,最好不要再來煩他雲雲,這不,擺上了您最喜歡的碧螺春,不過我可不會那些茶道功夫,您湊合著喝點。”

褚京現在已經完全可以肯定今天這個局麵是晏柏預謀已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