韓逸在京的生活過得相當滋潤,除了要應付時不時登門的劉庸和談微,可謂是如魚得水,閑適得很。

可有人歡喜,自然也有人憂。

蕭坤和薑回這兩個難兄難弟的心情可謂是酸爽至極。

前一刻,兩人還在群峰之巔一覽眾山小,豪氣幹雲。

下一刻,兩人就成了被一覽的眾山,還是之一。

這其中的落差與酸楚可想而知。

如今兩人還能靜靜地坐在一起喝茶,全賴多年積累下來的養氣功夫在支撐。

蕭坤抬眼掃了對麵的薑回一眼,眼角眉梢寫滿了嫌棄二字,但是想到如今的處境,又不得不打起精神來。

“我聽說,韓逸最近不是很忙,人家彩排都是忙得腳不沾地,他可倒好,是忙得嘴不閑著。”

說到這裏,他特意停頓了一下,瞄了薑回一眼,繼續道:“藍淩,那可是實打實的天後,雖說近兩年在逐漸淡出大眾視野,開始進入半休狀態,但人實力在那擺著。”

薑回低頭輕呷一口:“你有想過怎麽自圓其說嗎?還有韓逸那邊,人家能閑,那是人家的本事,你見過哪個參加春晚彩排,能有獨立錄音室的?”

“可我們就剩最後一期了,來個完美收官不好嗎?不然虎頭蛇尾的像什麽樣子?”

薑回的顧慮,蕭坤怎麽可能想不到,隻是臨門一腳和終局一腳總歸是不一樣的。

“可你想得再好,人家不配合,有個屁用?”

薑回算是看出來了,這家夥不安好心,一定是背著他做了什麽見不得人的勾當。

蕭坤輕咳一聲,笑得諂媚不已:“薑導,我呢,想到了兩個好主意,一呢,是韓逸作為助場嘉賓登台……”

“打住,這個你想都不要想,可以直接pass掉,事有輕重,春晚那邊是絕對不會同意的,接著二吧。”薑回直接打斷道。

蕭坤使勁兒咬了咬牙,想到自己的計劃,強迫自己按耐住了想要刀人的衝動。

“二呢,其實很簡單,就是歌到人不到,畢竟助場嘛,隻要能成功助到場,形式什麽的,不重要。”

“嗬~,看來你計劃得挺周全呀,是不是連實施人都想好了?”

說著,薑回的一雙老眼直直地看向對麵的老狐狸。

蕭坤強自撐起一張笑臉,艱難道:“嘿~,這不是重任之下必有勇夫嘛,這節骨眼上的重任舍您其誰?”

“哼!我就知道你這老小子不安好心!”

薑回自顧自地伸手給自己續了一杯,可惜道:“不過,你晚了一步。”

“晚了?”

“嗯,晚了,乖乖等消息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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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麽樣?你考慮的怎樣?有決定了嗎?”韓逸看向對麵的劉庸。

劉庸卻有些遲疑:“韓老師,這是不是太趕了,我這上手才幾天,一周後就要登台,這速度會不會有點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