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裏有個婚禮。”於淡言說。

“顯而易見。”

“點心也是為婚禮所定製的。”

“這個我懂。”

“這是我們的婚禮。”

“……”有一瞬間,唐蜜突然不知道該怎麽回答。什麽叫我們的婚禮?這種回答也太曖昧了吧!

因為大約已經知道了於淡言的性格,唐蜜也沒有多少在意。

這讓於淡言有些挫敗。

“我還以為你會很快反駁呢……”他顯得有些失望。

“我就算真的想嫁給你,你也未必會同意,因為我從一開始就知道,我和你是兩種人。對於這種不會發生的事情,其實我反不反駁,好像都沒有什麽區別。”

嫁給於淡言等於不可能發生的事情。

——正是因為一開始就知道這件事情不會發生,所以唐蜜才肯陪於淡言玩這一場戀愛遊戲。

於淡言挑了挑眉。

他確實並沒有想過娶唐蜜,不,應該說,他一開始確實想過娶她,可這個娶和那個娶的意思,是不一樣的。

可當唐蜜將這件事情拆穿說破的時候,不知道為什麽,於淡言的內心突然起了一股無名火。

他突然笑笑,湊近了唐蜜。

唐蜜能那麽清晰的看到他毫無瑕疵的皮膚,高挺的鼻梁,和美好的,宛如櫻花的嘴唇——她又不得不感歎,為什麽會有男人會這麽好看。

“為什麽你覺得我不會娶你呢?”

他湊近唐蜜耳邊,這麽小聲問著。

他的容貌動人,連聲音也魅惑的宛如妖孽,聽的人的脊背後都酥酥麻麻的。

唐蜜不自覺退後一步:“因為你是於淡言。”

這個回答,足夠氣人了。

“我這個人,從來最喜歡錢,但是我也很幸運,我的家庭,讓我很有錢,而人一旦有錢了,就可以任性,我如果有什麽想要的東西,無論如何,都會把她弄到手的。可是我更奇怪的是,對於加入豪門這種事情,我想百分之九十九的女性都是非常樂意的。”

但是唐蜜卻顯得那麽的排斥。

“你也說了是百分之九十九,就不允許我是那百分之一?”唐蜜回答。

而這個時候,她突然回憶起了在知乎上那個大佬回答中的一句話——在表白之後,任何不接受的理由本質都是一樣的:你現在還配不上我。

並不是於淡言配不上自己,而是在一開始,在見到於淡言的那一瞬間,唐蜜就已經很明白了一個問題——自己,根本配不上於淡言。

就是因為有這麽明確的“自我認知”,所有於淡言表現的所有的一切,唐蜜都可以當做是一個有趣的遊戲,而置身事外。

——一切,都是因為她的自知之明。

“你看,很多事情,遺傳是一種讓人覺得很莫名其妙的東西,我父親其實可以娶和他階級等級完全一樣的女人,可是他卻選擇了我是母親,他的人生,百分之九十九應該娶一位有錢的女子,可是他卻莫名其妙的娶了不屬於那百分之九十九之內的我的母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