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先,唐蜜的生活環境早就了她的性格,她這個人性格極為獨立,而且她這個人不善向人傾訴,雖然外表看上去堅強,可內心有一部分極為柔軟的地方。”

“這個我看得出來。”

“不過這才是最讓人覺得頭疼的地方,唐蜜這個人,就像個貝殼一樣,外麵堅硬,裏麵柔軟,而一旦這柔軟的部分被人傷害過,她的防禦機製就會展開,貝殼會緊緊合上,再打開就不容易了。”殷明摸了摸自己的下巴說道。

“少說比喻句。”

殷明翻了個白眼:“李未來是她最柔軟時期紮在她心裏的一根刺,這根刺不拔出來,唐蜜好不了。”

“我找你就是為了解決這件事情。你剛剛說的話,我不樂意聽。”於淡言說的直白。

“這事我幫不了大忙。”殷明把身子往後一靠。

於淡言以餘光掃了殷明一眼。

“所有的心理醫生都隻不過是一種輔助手段,就像你打遊戲一樣,所有的奶媽都是為了輸出而服務的,你見過有那個奶媽扛著奶瓶上前線打BOSS的呢,如果把一個人內心的恐懼比作BOSS的話,那心理醫生就隻是站在病患這個輸出後的奶媽而已”

於淡言回:“有些奶媽一奶一管血,有些奶媽就奶點血皮,你是屬於哪一種?”

“我當然屬於能起死回生的那種。”殷明說道。

“那麻煩你對唐蜜使用一下起死回生術。”於淡言沒好氣說道。

殷明聳聳肩:“不是我不想用,唐蜜現在還沒有到‘死’這個地步。”

“那你剛剛說的,不是廢話?”

“……”

殷明試圖翻一個白眼,但是還是努力忍住了。

“你知道野生動物,都有自己的本能嗎?人類也是動物之一,可人類因為群居和長久的交流而喪失了一部分的本能,可唐蜜不一樣,她的神經敏銳,本能沒有退化,遇到危險會及時規避,所以遇到有什麽人即將觸碰到她的底線的時候,她會及時躲開,她能始終將自己留在安全線之內。”

“說人話。”

“她是一個獨立的人,遇到問題解決問題,可偏偏這個問題,她遇到問題的第一個想法是躲,如果連她自己都沒打算解決問題,我又怎麽幫她解決呢?”

“可是她現在願意到你這裏。”於淡言說。

“她會願意來見我,是一件好事,說明她內心之中已經有了想要解決這個問題的想法,可是人的想法並不堅定,反反複複,才是人類最原始的本能。尤其是有些長久存在的一些問題。童年陰影會伴隨一生,你想不到黑幫老大可能會怕黑,隻是因為他小的時候被人關在黑房子裏一段時間。人的性格是由無數的方方麵麵拚接而成,而要消除人性格裏的陰暗麵,也並沒有那麽容易。”

“可是我不希望李未來這根刺在唐蜜心裏……這樣,對她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