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72章鑽戒惹的禍

話音一落,鋒芒又是一轉,尤育凱心知這小子油嘴滑舌,急忙先入為主道:“我說你這小子怎麽就捅出了這樣的蔞子呢?”

“哎呀誤會誤會,你看看阿燕現在多開心,現在真相大白了,雨過天晴了,大夥們都笑笑。”關浩反身一指剛從房裏走出來的美人胚子,打哈道。

邵雨蝶也遠遠跑過來睛定一看,發現女兒的眼睛不腫了,臉上還有一抹淡淡的笑意,不禁也眉開眼笑,想必今天要殺雞還神了。

尤燕把所有人推出去,關上門聲稱要換衣服。這幾天來她完全照足了關浩的吩咐做人,從來沒有穿過超短裙了,這夏天還沒過去,今天總算是能涼快涼快。她上麵一件套頭T恤,胸口紋著一個大大的卡通圖像,下方便是那條雪白色的短裙,裏麵有防止紅光外泄的黑色絲質四角褲打底,兩條美腿卻是完全不需要絲襪修飾的,純天然亮相,凡是帶靶子的見了無不神魂顛倒。再加上那**白色繞帶款的六厘米高跟鞋,站起來跟個子175公分的關浩已經差不多高,簡直絕配,接吻不需要踮腳,隻需臉一抬就能親密。

在島國跟周思彭和李瑤呆得久了,回來口味一換,關浩有點把持不住,跟家長打了聲招呼便勾肩搭背行去。

漫步在人行道上,關浩說道:“喂,莫非我不在的這段去子,你也是這身行頭出門的。”

實際上雖然不是這回事,但尤燕偏要堵氣道:“就是這身行頭,怎麽樣?你有意見?”

關浩信以為真,煞有介事道:“當然有意見了,這年頭大壞蛋橫行啊。”

“在你灰大狼的地盤上,誰敢放肆啊?”尤燕哼道,這對白和上次在公園裏第一次表明心意時差不多。

“話雖然這樣說,但激動往往會戰勝理智,你就不能聽話點嗎?”關浩好聲勸道,若不是看在她剛剛傷心欲絕的麵子上早就大發雷霆了,關老爺的脾氣也不是那麽好惹的。

“知道了,不相信就去問你那些豬朋友狗友嘛。”尤燕沒好氣道。

說起豬朋友狗友,關浩倒是想起宗偉江和黃柳友了,特別是老江那條老實蟲,也不知道跟小青生米煮成熟飯了沒有。

默許久,關浩語氣溫柔道:“你想去哪玩?”

尤燕想了一會,輕道:“先去公園逛逛。”

這路是走向麗人醫院的,中間就有個小公園,沒什麽娛樂場所,就是花草並茂,怎麽說也算是情侶約會的好地方。

一進公園門口,關浩便發現一個很熟悉的人影,在一棵樹頭旁,一老頭子坐在那,地上擺著一副象棋,自己跟自己叫殺,很是滑稽,人到老年可真是無聊透了,他巴不得自己長生不老。

走近那老頭身邊時,關浩忽然一拍後腦,忖道,怪不是這老頭這麽眼熟,上次從尤燕家裏回來經過這裏的時候不就是跟他殺了一盤經典殘局《蚯蚓降龍》嗎?還記得結果是他下輸了,揚言隔去再戰,後來有事情給耽擱了。

“老頭!”關浩輕輕喚了一句。

那老人抬起頭來訝異地看他一眼,何方闖出來的妖孽如此不分尊卑呀?

“你還認得我不?”關浩嘿嘿道。

“哦——是你小子。”那老頭立刻認出了他,含笑道:“怎麽?又來找我下棋?是不是你上次輸得不夠慘?”說完他本能地掃視一眼站在對方身邊的大美人,依然含笑不語。

尤燕一直好奇這小子怎麽認識路邊一個糟老頭,對方那雙炯炯有神犀利如刀的目光投來時,她忍不住打了個激靈,有種毛骨悚然的感覺,連自己都說不出這是為什麽,愣有種莫名其妙的危機感。

都說女人的第六感很準,並不是沒有根據,她總覺得這老頭不是簡單角色。

關浩一看到那棋盤,不禁心癢難耐,可看了尤燕一眼,又忍住道:“今天不行,改去我再來找你,大戰一百個回合。”

“上次你也是這樣說的,結果老夫一等就是十幾天。”老頭略帶埋怨的語氣道。

關浩給說得啞口結笑,訕訕笑道:“上次真是抱歉,下回有空我一定過來……”

他本想再聊一會,好歹也問問這老頭是不是每天都呆在這裏自己下棋的,公園裏麵也有不少老年人在切磋棋技,他怎麽就不去摻和摻和?但尤燕的耐性有限,一把將他拉走,埋怨道:“你有完沒完了?是不是出來陪我散心的?”

“當然是了,我隻是看他無聊,可憐他嘛。”關浩歉意道。

還可憐別人了,你的心暢倒是挺好。尤燕柳眉一揚哼道:“你怎麽可憐我?”

“我不是正在可憐你嗎?”關浩愣道。

尤燕又不樂意了,腳一跺嚷道:“哦,原來安慰我隻是覺得我可憐而已?”

“這……”關浩又卡了喉嚨,恨不得立刻死掉,實在是受夠了,這女人怎麽就野蠻成這樣呢,橫也不是豎也不是,還真會整人啊你。

“你說呀。”尤燕看他沒動靜,又喝道。

去你娘的,就算老子做錯一件事,也犯不著受你這樣精神虐待吧?關浩牙齒咬得咯咯響,眼角抽搐幾下顯得很憤怒。

尤燕雖然野蠻,但也是個細心的女人,發現他的異常反應,不禁心裏一慌,很沒趣地哼道:“好了好了,小小玩笑都開不起,一點幽默感都沒有。”說完張大步子悻悻地走在前麵。

“啊?這也叫幽默感?”關浩聽得瞠目結舌,明明就是蠻不講理,都被你說成幽默感了,真是服得五體投地。

經這麽一鬧,氣氛又變得有點沉悶,逛了一圈公園,又走進了繁華大街。經過一家高檔飾品店時,她頓了腳步,愣愣失神地瞅著裏麵一顆鑽石戒指,仿佛靈魂出竅了。

關浩是何等人物,怎麽會不知她心裏在想什麽,卻故意裝傻,愣道:“喂,你在瞧什麽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