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7章一個星期的約定

趙金龍沒想到他竟用這個角度開刷,愣了片刻,隻好老實招待:“大概一個星期吧。”

“那我就再給你一個星期,實話告訴你,我已經查出你孫女的下落了,到時候要是見不到飛機頭那小子……最近我有點需求不滿,你懂的。”關浩冷冰冰道,使勁吸一口煙把煙蒂滅掉,看這勢頭是準備閃人了。

再牛B的人,隻要抓住他的弱點,都是紙老虎一個,對付他易如反掌,關浩記得他最緊張那個沒露過麵的寶貝孫女,拿她來威脅實在是絕妙中的絕妙。

果然如他所料,趙金龍的臉色頓時變得跟豬肝一樣,氣得咬牙切齒,“需求不滿”他當然懂,這家夥罵人不帶髒字果然不好招待。他暗暗給鍾麗柔使了個眼色,以求真相。

鍾麗柔拋回的眼神卻是茫然和震驚,心道莫非是自己掩飾得不夠完美被他看出了端倪?還是他早就查過自己的底細了?雖然“鍾麗柔”這個身份一向都把神秘進行到底,可聯係到他在島國遇到自己的徒弟一事,還真不敢排除被他抄了老底的可能性。再加上這家夥三番兩次對她人身攻擊,早就氣暈了腦袋,也不大顧得上趙金龍的眼色。

如假包換的孫女就坐在這裏,卻得不到任何有效信息,趙金龍差點急死,拉著老臉道:“未必是一個星期,我可不能保證他最近有沒有養成節省開支的習慣。”

我去,就扯你的蛋吧,還他娘的節省開支了,簡直是侮辱老子的智商。關浩鄙視了他一眼,哼道:“少他媽的在這裏裝孫子,你當我不知道你女婿是情報局局長嗎?要找個大活人還不容易?給你一個星期是因為當你是個人物尊敬你,不怕你先回去商量後事。你居然三翻兩次侮辱老子的智商,豈有此理。”

說完甩身而去。

鍾麗柔緊跟而上,把錯愕不已的趙金龍冷在這裏愣愣發呆。看來這家夥也下足了功夫,連自己的女婿是情報局局長都知道,真不簡單。

以關浩在醫學院的人脈關係,要是連這點情報都拿不到他怎敢出來混。這一情報則是陳思雅有次不經意告訴他的,想不到關鍵時刻竟然派上了用場,狠狠地數了趙金龍一頓真他媽的過癮。

從郊區回到城區,鍾麗柔一路像跟屁蟲一樣粘著他,一直陰沉著臉,始終讓人摸不透她腦子裏正在想什麽。

從車上下來,關浩邁到步行街的小販處買了兩條羊肉竄,風度翩翩地遞去一根給她,侃道:“我現在又沒說一定會拒絕你那個過份的邀請,幹嘛一直拉著臉色?”

鍾麗柔惱的當然不是他的猶豫不決,結果卻答非所問,遲疑地接過羊肉竄不忍下口,說道:“還說你是醫生,難道你不知道這是世界上最髒的東西?人家說是用地溝油烤的。”

“地溝油?哥從小就喝三聚氰銨長大,餐餐吃地溝油,從來沒生過病,百毒不侵。”關浩誇誇其談,嚼了兩塊肉。要是宮立書記路經此地聽到他這番言論,不氣死才怪。

鍾麗柔有點哭笑不得,他如此作賤自己莫非是想哄自己開心不成?也難得大度一回,隻是她笑點太高愣是笑不出來。

“要不你先回去吧,你也看見了,我這事情至少得一個星期後才有眉目,一天沒能解決,我一天無法答複你。”關浩說道,此逐客令下得相當委婉。

鍾麗柔不想毀了他的好意,半推半就地吃完一串地溝油烤的羊肉串,那走鬼的紙巾質量爛到到掉渣,不得不虧本弄了自己一張香噴噴的紙巾,抹了幾下小嘴,略加思索道:“但我還想你陪我去一個地方。”

“去哪?”關浩略吃一驚。

“健身館。”

不知道鍾麗柔今天嗑錯了什麽藥,一股腦熱的殺入健身館,還指名道姓要關浩當護花使者。她今天不玩啞鈴,也不玩跑步機,而是找了個沙包往死裏打,好像那沙包跟她有仇。

看她打得很泄恨,關浩站在一邊瞧著了一會,無奈地搖搖頭,找了個跑步機調慢速度,像散步一般跑起來。

突然有個肌肉醒目的中年男人徐徐走為,熱情地跟他打了一聲招呼,道:“關醫生,稀客啊。”

關浩定睛一看,他記和這位大叔,叫什麽水亞海,以前和鍾麗柔來這裏切磋的時候還被他挖過牆腳,記憶猶新。

“是水教練啊,我不請自來希望沒有打擾你。”關浩淡淡笑道。

水亞海朗笑道:“這是娛樂場所,本來就是來者不拒,怎麽會有打擾一說?”

沒有別的事你就能呆一邊去了。關浩心道,一臉的輕蔑笑意,沒有繼續搭話的意思。

水亞海發現熱臉貼了冷後臀,卻不惱怒,接著道:“最近你的新聞我看過不少,生活過得挺豐富。”

“過獎。”關浩象征性地點頭應一句。

一想起以前請他當教練的事,水亞海有點赧顏,像他這種充滿傳奇色彩的人物萬一留在這健身館裏簡直弄了人才。他這次跟關浩搭訕隻是出於愛才之心,本想趁機會鞏固一下交情,卻沒想到到是自作多情了。

他正準備走,關浩卻想起了一件事,叫住他說道:“我聽說……這個健身館是候曉強名下的業務?”

總算沒有白獻殷勤,水亞海頓時打起精神,笑咧咧道:“是沒有錯,為何有此一問?”

“那你們武館裏的人神功大成後通常都去哪裏就業?”關浩道。

水亞海愣了一會,說道:“我們的學員都是業餘的,各自都有自己的工作,不知你想知道什麽?莫不是想找人?”

關浩黑眼珠一轉,忽然泄了氣,道:“沒事了,你去忙吧。”

水亞海微笑點頭,腳一抬繼續去巡場,雖然那小子傲漫了點,但他越看越喜歡這個後生,氣宇非凡,怪不得候總千言百計要請他打工,卻請不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