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一十三章複仇也是一種修行
經過一天一夜的折騰，客廳裏已經是一片狼藉。大門早就變成了一堆碎布頭渣子。窗戶幾乎沒有任何一處是完好的。地麵上黑乎乎的分不清是什麽東西。就連牆壁也出現了很多的裂縫。
當牛大趕到這的時候幾乎懷疑自己是不是走錯了門。呆愣了半響這才著急的喊了起來：“倪先生！倪先生。”
我順著樓梯下樓，揮揮手示意沒有什麽事情。走進臥室打開門，司徒允在**正在香甜的睡著。
“倪先生，這都怎麽回事！發生什麽了！地震了嗎？”牛大見我再次回到客廳這才小心的問道。
“沒事，對了牛大，找人來把這裏重新裝修吧！下午我們會襄垣縣。”我看看四周有些無奈的說到。
電話響起，居然是王供奉的。
“倪歌，我已經安排人進入東門市，目前沒有發生什麽異常，你那裏怎麽樣了？”
我苦笑著說到：“我這裏除了房子被拆了，其他的倒還完好。下午我要離開東門市。有事打電話吧！”
打發了王供奉，鄭啟懷，和吳誌道有打過來電話：“倪歌，怎麽還不來襄垣縣呀！知道你表哥要結婚了，我們兩個倒是比你這正主還提前到了。不過昨東門是不是實行信息管製了，怎麽電話也打不通。”
“嗯，出了點事情，我這找人收拾一下房子。辦妥了下午就去。”聽到二老關切的問話，我的內心裏終於升起一絲暖意，凝香至少還沒死，隻是沉睡。醒來也是早晚的事情。而我還有很多事需要去解決。
牛大出去沒過一會就拉來了一五六個工人。我一看居然還是熟人，這正是在泰德項目部職工食堂那五個工人嗎！
“哎呀是倪醫生呀，沒想到你住在這裏。”領頭歲數大點的驚訝的打著招呼。
我擺擺手：“嗬嗬，我已經不是醫生了。對了，你們怎麽幹起裝修的活了？工地上閑了嗎？”
五個人頓時臉色變得難看起來，那個歲數最小的說到：“可不是嗎？泰德說工期完工了才發工資，我們都等了兩個月了。工地上停工，我們也隻有自己出來找點靈活了。”
我這才忽然想到自從上次破了煞氣之後，項目部一直處於停工的階段。看來是要來一個了解了。
“沒事，工地很快就開工了，你們別著急，估摸著你們把我這的活幹完，工地那就開始了，就算不開始我也會找人辦你們的工資結了。”
“真的嗎？倪醫生，要是這樣的話，俺們就真的太謝謝您了。”五個人說著居然直接跪了下來。
我趕忙將他們扶起。心裏也是慚愧，自己怎麽就忘了這些人呢。這些工人，就指望著出賣苦力換來生活所需的。而自己隻是顧著自己的問題。實在是有些欠妥當。
“先起來，先起來。這事情不著急，我一定幫你們辦妥。”
“倪醫生要是能幫俺們要到工錢，這房子俺們不要工錢也幫倪先生收拾好。不過，倪先生材料你可得自己準備。”那歲數大的工人有些靦腆的說到。
嗬嗬，我笑著拍了拍他的肩膀：“這樣吧，所有的這一切我讓牛大給你們先打上十萬過去，不夠的話在聯係我。這方麵我可不懂，材料你們自主選擇就好了，不過我有一個要求，盡量恢複原樣。晚上不能住在這裏。”
談妥了裝修的事情，我和牛大直接踏上了襄垣縣的路。時遷和機靈鬼我沒有帶上。對他們來說白天還是不方便的。這也是我不讓工人晚上留在這裏的原因。萬一被嚇著了還真的不好辦。
西北城市與城市之間的距離非常遙遠。襄垣縣離東門有著五百多公裏。牛大開的不快，中間在旅店裏休息了一晚上。第二天早上我們就來到了二舅家。
二舅家的大門口已經站滿了人。今天剛好是接親的日子。女方家離這裏也有一百多公裏，開車去接親需要一個多小時的時間。這會接親的車隊已經堵在了大門口。清一色的別克越野。
此時的二舅正在大門口和一個司機爭論這什麽。見到迎麵來了一輛奔馳，臉上露著疑惑，心裏想著：“這又是那座廟裏的真神來了。”
這兩天二舅不可謂不忙。原本隻是一場普通的在普通不過的婚禮，鄉下人不講究，隻要體麵就夠了。可還剛張羅好酒店，憑借關係在縣裏最好的貴賓樓裏定下一層。結果這會吳誌道和鄭啟懷來了。
這倆看著不起眼的老頭，雖然穿的很是隨意，可座駕卻是上百萬的賓利。最讓人掉眼鏡的是東門市委書記胡秘書居然一起來的。更讓人驚訝的是，胡秘書在這倆老人的更前居然事事都陪著小心。
一問表哥才知道這兩位竟然是東門名不見經傳的玄學會會長。不過這並不影響，這兩會長在二舅心裏的分量。與是緊急的聯係縣長將這裏的事情一說。縣長也不敢怠慢親自跑了過來。這幾天啥事不幹就圍著胡秘書轉悠了。
這兩位真神安置下來後，東門的，警察局長。還有龍頭企業泰德集團的老總也來了！
小小的襄垣縣這會忽然變得熱鬧非凡起來。
二舅看著這輛價值不菲的豪車，心裏有些期待也有些犯愁。憑借二舅的閱曆當然不會認為這些人是衝著自己或者自己的兒子來的。有時候，二舅也在想是不是自己的兒媳婦背景深厚呢！想一想自己都覺得可笑。
就這樣胡思亂想著。奔馳車停了下來，。車門打開的一瞬間，二舅就跟石化了般站在門口張大著嘴巴，半天也說不出一句話來。
“咋了！二舅？”我納悶的看著二舅問道。
“啊！沒事！你是？”二舅難以置信的揉揉眼睛，扒開我去看車裏是不是還有別人。當然除了開車的牛大，二舅再也沒有看到別的。
“哎呀！這是真的嗎！光宗耀祖呀！倪哥跟我來！”還不等我說話，二舅反應過來的第一件事，就是拉著我飛奔，方向居然是我原先的老宅。這會居然連自己兒子結婚都不管了！
“二舅，去哪呀！咱上車去行不？”我幹忙提醒。那牛大也被弄了個莫名其妙見我被拉著跑，也開著車跟了上來。
“對！對！上車！走，咱回家！”二舅激動的語無倫次拉著我直接上車，指揮著牛大很快來到了我的老宅。
大門上掛著一把嶄新的大鎖。二舅下了車拉著我直奔過去，掏出鑰匙打開門，邁步進入。這一把老骨頭了居然做的一氣嗬成，比之年輕人還要利索。
二舅，拉著我從大門進入進入客廳，直接朝著一麵牆走去。伸手在牆上輕輕一按。這麵牆吱吱嘎嘎的打開了一道一米見寬的縫隙。
二舅拉著我進去，用打火機在牆上點著了油燈。
整個通道是往下直通地底的。通道不長隻有連三米左右。盡頭是一處隻有十平米左右的小空間。
這裏很顯然很久都沒有人來打掃了。地麵和牆上掛滿了蜘蛛絲。房間裏沒有任何家具，隻有房間的西麵牆壁上擺著一處香案。上麵放著連個靈牌。
倪曉天之靈位。付雲香之靈位。
靈位的前麵，香爐裏隻有淺淺的一層香灰。很顯然這間密室，從修好就沒有怎麽用過。
我傻傻的站在靈位前。一直以來我都沒有怎麽見過我的父母，甚至在腦海裏，我已經記不清父母的樣子。沒想到再次見麵，見到的居然是他們的靈位。
“跪下！”二舅的表情嚴肅。不容拒絕的命令道。
我雙膝跪倒在地。鄭重的磕了三個響頭。心裏很是黯然。麵對父母我不知道自己想說什麽。我連他們的樣子都不知道。甚至我還恨過他們。就算我是九陰體質，和父母相克，可我跟了師傅這麽多年，總該來看看我吧！
山上的日子是清苦的，和我一樣大的小道士沒有一個。從小我就被周圍的人像是看怪物一樣看著。麵對開山迎接香客的時候。我躲在三清的神像後，羨慕的打量著那些和父母一起來敬香火的孩子。我的心裏是失落的。
這三個頭，我是答謝他們的生育之恩。
“姐姐，姐夫，你們看到了吧！倪哥終於長大了，有出息了，當初那青雲道長不是說了，隻要倪哥入世有出息了就可以來看你們了！你們看呀！倪哥真的有出息了。看呀！是真的，。你們能看到嗎？嗚嗚！”二舅帶著哭音，眼睛紅紅的盯著靈位。降到最後幹脆蹲在地上嗚嗚的哭了起來。五六十歲的人哭起來就像是一個受了多年委屈的孩子。
“二舅。”我張張嘴卻不知道說什麽。隻好在一邊看著他哭個痛快。
“嗯！嗬嗬，哈哈哈哈！姐姐嗎，你看到了嗎！哈哈哈哈！你的兒子倪歌來看你們了。姐夫，你給孩子起的名字，你說，倪歌，倪歌，人生自在，當歌而行。倪歌真的有出息了！”
我的眼眶也濕潤了。我終於明白，父母為什麽這麽多年不看我了。靈位上有我父母的生辰八字。這和我的完全是相克的。不是我克父母，而是父母克我。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