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年三十,請假一天
巧合的是此時的我正站在西昆侖的入口,紮克拉瑪山的入口處。
紮克拉瑪山是在所有西域人心裏的聖山。卻並沒有神聖的半點關係。兩座大山成環抱狀,隻留下一道十幾米寬的入口。山體全都是黑色的石頭,舉目四顧,連最堅強的沙漠植物,也不能在這裏活下來。
峽穀兩邊的岩石十分的平滑,像是被打磨過一般,岩壁上更是布滿了大大小小拳頭粗的孔洞,在這些洞裏,布滿了雞冠蛇。
雞冠蛇是一種比較稀少的品種,因為雞冠蛇可以學人說話,被民間認為是邪物。其實也的確如此。雞冠蛇的毒性非常的猛烈,就算是玄修者五品大師,被雞冠蛇咬傷一口,也活不過一炷香的時間。
雞冠蛇還有一個特性,喜歡陰暗,更是讓人防不勝防,在上古,很多邪教都喜歡把雞冠蛇散養在山腳下。用以避免世俗的打擾,還可以更好的控製區域內的民眾。
不過在我靈魂領域的壓製下,這些雞冠蛇一個個趴在地麵上一動不動。就算是有膽大的也讓我利用靈魂領域直接捏死。
大約有千米的路途,終於通過峽穀,迎麵則是有點向西方鍾樓的建築呈現在眼前,一隻碩大的眼珠子,黑白分明在鍾樓的頂端,顯得有些陰氣森森。
跨過鍾樓就是一片綠色的山穀,裏麵溪水流動一派生機盎然的景象。不過唯一缺少一樣,這裏沒有一隻飛鳥。
在靈魂領域的覆蓋下,我隻能苦笑,這是一座荒廢的城市,被遺忘的世界。這裏原本用來守護的雞冠蛇,因為王國的負麵變得野性十足,徹底的占據了這座城市。除了植物不能吃以外,就剩下以肉為食的魚類能夠和他們共存了。畢竟雞冠蛇也不傻跳進水裏誰吃誰還不一定。
從進入沙漠的時候,我已經不能飛行。整個沙漠似乎都籠罩在一個巨大的法陣之內。在這法陣之內,恐怕這個世界如果沒有其他的修行者和我擁有同樣的領域的話,我就是在這沙漠裏最為輕鬆的第一人。
靈魂領域讓我擁有了幾乎瞬移的能力。在這沙漠裏除了不能飛行,並沒有任何的阻礙。
西昆侖的位置應該就在這裏。不過卻和記載的不同。昆侖女王住在天宮裏,而這裏卻是一片峽穀,如果叫真的話,這裏應該是屬於地下。
我坐在懸崖邊上仰起頭看向天空,仔細的感悟著這裏的一切。
龍脈起始於最西邊。也就是西昆侖的所在地。可是我坐在這裏沒有感覺到絲毫龍脈氣息。有的隻是一股莽荒的厚重。這是一種很奇怪的感覺。似乎一切都歸於原始,卻又充滿了無限的可能。
這一坐就是一天的時間。直到深夜過去到了下一個黎明。我終於捕捉到,那股玄黃的氣息,原來莽荒是由玄黃氣息所演化。
就在我略有所得的時候,忽然傳來了幾聲急促的槍聲。砰砰砰!
被打斷了參悟心裏自然是不爽,睜開眼睛有些憤怒,這是那個不長眼的到這裏都不消停。
好在沒有讓我多等,很快山穀裏就跑出來一群人,為首的兩個青年穿著迷彩服,各自拿著一把獵槍很是狼狽的跑了過來。
我一看笑了!剛才的憤怒刹那間消散。站起身一臉笑意的看著這群人,可不就是在沙漠裏要研究我,最後又被救了的一群人嗎!
“你好,我叫曼哈提,是西域科學院的教授。請問我可以摸摸你嗎?”七老八十的曼哈提,拚了老命跑過來原本連動彈一下都困難,可在看清我以後忽然激動起來帶著顫音,伸出手,緩緩的朝我走過來。
“我是活人。”我後退一步,實在是沒有被人摸的習慣也沒有當熊貓的覺悟。可這些人看我的眼神真的像是在看國寶。
“哥們,你丫的是人還是鬼!”其中一位稍微矮小一點的年輕人拿著槍饒有興趣的問道。另一個則是一臉的緊張看著我,似乎還有些恐懼。
原本遇到熟人的喜悅感被這倆貨一攪和,頓時沒了。“我在這裏還有點事情,你們隨意。”
我幹脆重新盤膝坐了下來,打算不再理會。雖說相逢就是緣分,可有些緣分也不過是過客。對此我並沒有在意。
“那個,先生,我想問問,您是神嗎?”牛小言小心翼翼的問道。
我睜開眼,看了一眼這位有些靦腆的青年。模樣不過十八九歲,長得到算是秀氣。之所以說算,是因為這牛小言長得實在是太精致了,不像個男人到像是一個女扮男裝的。不過他的喉結和嗓音無不說明了他雄性的特征。
這算是偽娘嗎?我不無惡趣的想到。卻也沒有表現出來,隻是搖頭,:“我不是神,隻是一個比普通人稍微強一點的人罷了。”
“呼!”聽了我的話,牛小言,似乎放下了什麽似的,呼出一口氣。剛想再說點什麽,卻被一隻大手直接扒拉到一邊去了。
“哥們高人呀!謝了,沙漠裏要不是你出手,恐怕我們就要被曬成肉幹了。我叫殘少,那位是我的兄弟,劉凱。抽煙不!”穿迷彩服的殘少很是熟練的介紹了自己還有一邊有些畏懼的劉凱,熟絡的拿出一根玉溪遞了過來。
我笑了笑並沒有接,而是從自己的身上拿出一盒紅塔山笑道:“習慣了這味道,其他的抽不慣。”
“哎呀!爽快,我就喜歡你這樣的,話說像你這樣的高手,還有不,咱們做這一行生意的要是有你一半的身手那就發達了!”殘少自來熟的羨慕說道。
我沒有理會,而是將目光放在了劉凱身上。居然已經是玄師修為,也就是達到了四品,不過讓我奇怪的是,這劉凱的身上很奇怪,不是純粹的靈力,身上還有綠色的光點。
劉凱尷尬的笑了笑,走上前來不卑不亢的鞠躬:“劉凱拜見前輩。”
“哎呀!我說凱子,你們認識呀!我說你往後麵躲什麽!”殘少大咧咧嚷嚷道。
“閉嘴!”劉凱趕緊喝止!
這會殘少也意識到不對了。閉上嘴兩隻眼睛咕嚕嚕的左右看著。
“唉!茅山一脈可惜了。劉凱,你看出來了嗎!”我先是感歎,緊接著又好奇劉凱是怎麽看出我的修為的。要知道我現在完全內斂,就算是普通人在我身邊也不可能感受到任何波動。
“沒有!”劉凱回答的很幹脆,接著似乎擔心引起誤會這才解釋道:“前輩在沙漠裏可以直接找到水脈,在這裏能夠完好無損的通過雞冠蛇峽穀。這就是通天的手段,劉凱隻能仰望。對了前輩,請問您說的茅山一脈可惜了是什麽意思?”
同樣,劉凱也是很好奇,自己的身世背負著一個秘密。關於一個魔王的秘密。難道這位高人知道嗎?
我微微一笑,淡然道:“天機不可泄露。”
周圍的人頓時一頭黑線。到是牛小言終於找到了說話的機會,趕忙湊上前,問道:“先生,您知道這是西昆侖是嗎,你可以帶我們一起嗎?”
這句話無疑是大多數人的想法,就連殘少這個話簍子都閉上了嘴巴雙眼炙熱的看著我。
“不能。”我搖了搖頭,站起身,不打算在於這些人糾纏下去。就在我正準備離開的時候,忽然看見牛小言的脖子上居然掛著一枚雙魚玉牌。
這玉牌是古物無疑上麵似乎還帶著莽荒的氣息。在看到這玉牌的第一眼我已經感受到了天宮的位置。
“這玉牌是哪來的?”我問道。
牛小言愣了一下,取下玉牌說道:“這是我爺爺傳給我的,當時還說隻要有人問就對他說一句話。”
“什麽話?”我追問道。
“華夏龍脈自有空間。”牛小言說著,一雙眼睛緊緊地盯著我想要看清楚我的反應。
我笑了,一股明悟浮上心頭。
“先生知道這句話的意思嗎?”牛小言追問道。
“知道,謝謝。”就像打啞謎一樣,我回答了牛小言,不過能夠明白這一切的也隻有我了。所謂因果天注定。這玉佩或者是專門為了提醒我,又或者是哪位神秘人留下的線索。不管如何受益的是我,那我就要留下牛小言一條性命。至少幫他躲過這一劫。
我拿出一枚培元丹,交給牛小言,說道:“吃了它!”
牛小言鄒了皺眉,似乎是誤會我要給他講解這句話意思,拿起了丹藥後,直接送進嘴裏咽下。一雙眼睛直勾勾的看著我。
我鄒著眉,想了片刻,又仔細的看了看牛小言的天宮地閣。
牛小言,男生女相,意味著體弱多病。天宮有損,很顯然,災禍不斷。父母宮缺失是一個孤兒。雖然努力卻也難過三十。不遇到我或許這一次他就回不去了。
看著牛小言我有些猶豫,想要幫他就必須為他逆天改命。可是逆天改命是那麽容易的嗎!弄不好讓天道震怒提前再來個六九天劫,自己還混不混了!
不過若是僅僅告誡兩句也沒有任何的用處。對方的長輩交代這句話很顯然是有針對性的明知是他們不知道誰能夠救了牛小言,所以才交代有人問,就說出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