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蘭,我想吃又大又長的那個!”

清晨的采光室內,瑪爾達,貞德與羅蘭三人圍著小圓桌正吃著早餐,藍發的聖女一邊吃一邊傳達著自己的晚餐訂單。

“嗯?又大又長?”

羅蘭一邊往嘴裏送芝士土豆泥一邊蹙起眉頭滿臉怪異的思索。

“春卷?”

“對,還有又白又黏的那個。”

“......年糕?”

“嗯嗯。”

瑪爾達連連點頭,羅蘭有些無語的道:

“你的形容好怪異啊,而且年糕一開始你不是很抵觸嗎?”

“以前沒吃過那樣的甜點嘛,豆沙也是。”

看著曾經把豆沙誤認為沙子的藍發聖女,羅蘭有了一種自己好像真成了家庭主夫的奇異感覺。

自第一次為兩人做飯已經過了一個月,雖然時間不算長,但是羅蘭花樣繁多並且地道的東方菜還是征服了兩位聖女的胃,如今每到羅蘭值日的晚上瑪爾達都會提前想好吃什麽,而且還會努力工作爭取早回家。

“好好,那麽,貞德你呢?”

“我的話,蘭做什麽都覺得很好吃,不過硬要說的話......”

金發聖女想了想說道:“白色,長條狀,硬邦邦的那個。”

“......炸甜芋條?”

“嗯,就是這個。”

“你們的形容......算了。”

羅蘭放棄般的自言自語,一個月的同居生活後,三人彼此間的距離都拉近了不少,羅蘭也算比較了解麵前的兩位少女了。

瑪爾達,外表純潔穩重,內裏活潑好動,算是羅蘭最早就看透了的,真正讓他這一個月有了不少新發現的是貞德。

這位金發的聖女平時與瑪爾達一起行動總是比較沉默寡言,就如同一個剛剛走下戰場的軍人,性格好像也很隨和,但是事實卻完全不是這樣。

事情發生在半個多月前,羅蘭自蘇醒以來第一次煙癮發作,因為身在自己房屋內而放鬆大意的青年在室內吸起了煙,然後就被路過的金發聖女逮了個正著。

然後,貞德性格中認真甚至有些斯巴達的部分就開始了,說教整整持續了一個小時,直到瑪爾達被聲音吸引來才結束,除了室內吸煙的危害意外,貞德還對這一不良習慣提出勸戒,並且願意幫助羅蘭改正。

“如果實在是忍不住的話可以隨時來找我,為了你的身體健康,請一起加油吧。”

“額,嗯。”

自那以後羅蘭便開始借著處理草坪或者其他什麽理由去外麵吸煙,可是不知道為什麽,每次都被貞德抓個正著。

金發的聖女似乎有奇怪的直覺,羅蘭一度懷疑是技能的原因,可究竟是什麽技能他已經想不起來了。

然後熟悉的一幕便經常在溫泉館內展開。

“蘭,請坐好。”

“啊,你們又開始了啊。”

金發的聖女會麵帶微笑的如此說,然後就會對端正坐好的羅蘭進行最少一個小時的批評教育以及勸誡,而看多了的瑪爾達也漸漸習以為常。

“你倒是救救我啊。”

麵對羅蘭的抱怨,瑪爾達的回答則很簡潔:

“她會管你是因為她開始逐漸親近你了啊,如果是別人她大概會普通的勸兩句吧,長達一個小時的說教,外麵有多少她的愛慕者想要都要不來呢。”

“......”

過於有說服力的回答讓羅蘭一時無言,事實上每當他在電視上或者新聞頭條看到這兩個每天和自己吃飯喝茶,打牌聊天的女孩就會有種強烈的不真實感。

“你今天登上新聞頭條了。”

“哎?又來?這些媒體真是......啊,這局我贏了,哼哼,今天又是羅蘭洗碗。”

“嘖,你們真的沒用技能?”

羅蘭回憶著過去一個月三人生活的小片段,感歎著自己打牌所經曆的人間疾苦,他向嘴裏送了一口芝士土豆泥,隨後眉頭一挑。

“今天的土豆泥不錯啊,一點塊狀的都沒有,榨。汁機這麽好用?”

“嗯?今天是我手打的啊。”

“噗,咳咳。”

羅蘭看了一眼發言的瑪爾達,又默默地低頭看向盤中的土豆泥。

“廚房,沒事吧?”

男人的低語無人注意,已經被改造為三人小餐廳的采光室內正播放著早間新聞。

“據本台記者報,伊比利亞半島附近近日來濃霧彌漫,審判庭當局回應稱疑似幻想種作亂......”

“嗯?”

正在攪著土豆泥的羅蘭被播報的新聞所吸引,他一邊吃一邊聽完,轉頭問向在審判庭當差的兩位聖女。

“西班牙那邊出事了?”

“目前來看還沒有,不過最近那邊確實很奇怪,不知緣由的大霧彌漫,部分海域已經封鎖了,那邊是貞德負責管理的吧?”

藍發的聖女發問,聞言的貞德麵色有些嚴肅的回答:“嗯,那裏確實有些問題,審判庭內部討論認為也許是海上的魔境發生了變化,跑出了強大的魔獸,具體情況還需要等今天的情報。”

“這樣啊,那裏沒有英靈嗎?魔獸什麽的殺了就好了吧。”

“西班牙地區支部長是一位名叫傑特的下位英靈,服役三十年,經驗豐富。”

“上位英靈呢?”

羅蘭隨口發問,貞德想了想後苦笑著說:“有,但是......她並沒有加入審判庭。”

“嗯?我記得我以前訂過法案,所有歐洲聯合上位英靈都是強製加入審判庭。”

“你那個是戰時法案吧,而且就算有這個法案也管不到她啊。”

瑪爾達咬著麵包含糊的道,貞德點了點頭補充說:“她是不列顛人,海上惡魔——弗朗西斯·德雷克。”

“似乎是因為和本國正在盛行的騎士道精神不太合的來,所以孤身一人來到歐洲,召集使徒水手劫掠魔境海域內的亡者們,聽說是一個亦正亦邪,豪爽又揮金如土的女人。”

“哦?還真是個有意思的人啊。”

羅蘭感歎著問道:“那麽雇傭她如何?”

“嗯,這也是解決方案之一,具體就要看金額了。”

“原來如此。”

早餐就在三人的閑聊中度過,貞德與瑪爾達換好製服在玄關與羅蘭道別,正值多事之秋,兩人神色間略顯匆忙。

黑長發的青年站在門口看著兩人的背影消失,自言自語道:“希望一切順利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