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這,這個不是......”
聽聞阿斯托爾福的話,在場三人反應各有不同,羅蘭一臉呆滯,瑪爾達慌忙否定,而迪昂在來回看了看兩人後,突然低下頭麵色羞紅了起來。
“該,該說每個人都有一些特殊之處嗎?沒想到羅蘭先生喜歡這樣的玩法,不過......還請珍惜瑪爾達小姐。”
羅蘭看著一臉正義感爆棚的阿福,又看了看漲紅著臉認定他有特殊癖好的女仆裝迪昂,隻感覺自己一口氣差點上不來。
一陣騷亂之後羅蘭終於在瑪爾達的配合下將淤痕給解釋了個明白,在與迪昂定下接頭日期後,羅蘭終於送走了這對可愛到男女通吃的女仆。
“羅蘭,瑪爾達,我會再來玩的。”
不,你別來了。
男人看著自來熟的阿福感覺額頭血管亂跳,而迪昂則又是一個提裙禮。
“兩位,下次再會。”
“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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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讓我滿意的聯絡方式就是讓他們身穿女仆裝來找我?”
晚上的會客廳,羅蘭與通訊終端中的達芬奇鬥著嘴,瑪爾達在一旁看著電視節目。
“嗯?蘭親不喜歡嗎?很可愛吧?上次貞德與瑪爾達的你不也很喜歡?”
“......這是兩回事。”
“哦,也就是說你隻喜歡貞德與瑪爾達的嘍?”
達芬奇讓人誤解的話傳出,正在看電視的藍發少女無辜的被卷入,她抱著沙發上的枕頭看了一眼身邊的羅蘭,發現他居然罕見的沒否定。
“你,你那麽喜歡的話,我偶爾穿穿也......”
瑪爾達擋住半個臉頰小聲嘟囔著,男人聞言想起了那曾經見過的場景。
“別,我開玩笑的。”
上次看時羅蘭與瑪爾達才相識不久,那時即使魅惑再強羅蘭也有信心擺脫,可是這次再看見那副樣子的瑪爾達的話,雙方都有了感情基礎,萬一魅惑成為了一個導火索呢?
想著這些的羅蘭搖了搖頭,心中仍然沒有釋然的舊愛閃過眼前,他一瞬間表情扭曲,偏過頭不太敢去看瑪爾達的雙眼。
羅蘭的心中總有一種奇怪的感覺,那就是逃避幸福,這算是經常出現在親近之人死亡後的人們身上的一種心理障礙,他們會下意識的拒絕一個人獲得更好的生活,單單自己一個人幸福會引起他們的愧疚。
此時的羅蘭就是如此,無論是貞德還是瑪爾達,都已經向他付出了相當多的東西了,特別是心意這方麵,可是羅蘭卻總是流於形式,難以用真心去回應,安娜的死就像一個心結,連他自己都不知道如何解開。
他就這樣安靜的陪著瑪爾達看節目,順便等待著夜晚,等待著最後一名英靈的到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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羅蘭行走在一片陰暗的牢房間,看著那充滿血跡以及鏽斑的刑具默默不語,他明白現在自己身處之處為何,這裏正是已經消失的曾經最恐怖的監獄,伊夫城。
說來可笑,羅蘭即將要見麵的這位基督山伯爵愛德蒙先生,是一個很喜歡與人夢中相會的人,想要見他基本都要走一個周公入夢的流程,不過對於他來說,是把要見的人請到監獄勞改。
就像現在,羅蘭有幸體驗了一下他曾經的經曆,並且明白了他的苦大仇深,擁有前世記憶的羅蘭其實對他還是有比較深刻的印象的比如說......
“哈哈哈哈哈哈,來得好,探索之人啊。”
對,比如說這人未到先聽笑的操作,以及這中二的台詞。
“您似乎對我的監獄頗有興趣,還算滿意嗎?這充滿惡鬼血跡的地獄?”
前方的黑暗中走出一個人影,他是一個高個男人,茶色頭發紅色瞳孔,頭戴寬簷帽,身披中二必備披風,下麵是一套打著領帶的西服。
嗯,似乎穿著很正常,可惜的是,全是綠的,綠帽子,綠披風,綠西服,綠靴子,當真是從頭綠到腳啊.....好吧,小夥子我差不多知道你的經曆了。
當然,對愛德蒙有不少了解的羅蘭還是能做到和他交流的,他有一對中二過濾器的耳朵。
“哈哈哈哈哈,原來如此,恩仇的彼岸似乎又要有新乘客了。”(哦,這樣啊,看來要有人倒黴了。)
“正是如此,隻是不知道愛德蒙你願不願意幫忙。”
“平靜的生活可不適合我這複仇鬼,伴隨吾身的隻有惡鬼的哀嚎與地獄的鮮血。”(我正好沒事幹,就幫你抓內鬼吧。)
“嗯,隻是不知道有了消息之後如何接頭,我想找你的話怎麽辦,你有聯絡地址嗎?”
“複仇的業火燃燒之時我自然會出現,不過你想探尋我的話,哼哼哼,可以去我這地獄的前站留信。”(找到線索我會主動聯係,想找我的話可以在審判庭留信。)
“那麽主要嫌疑人的文件我就放在那邊了,你似乎不喜歡移動終端,達芬奇找不到你。”
“地獄的魔焰無時無刻不在灼燒,況且複仇之人總是行蹤不定,那對我不過是累贅。”(我用能力就會把它燒壞,而且我不喜歡可能被監視,那東西對我沒用。)
“那你對這次任務有什麽要求嗎?家裏之類的......”
“海黛,那是我這複仇之人......”(我老婆海黛......)
“明白了,沒問題,我會安排好。”
“哈哈哈哈哈,你好像與我身上有相似的氣味,該說是自地獄走出的血氣嗎,夠了,足夠了,哈哈哈哈哈。”(你好像跟我挺像,似乎也有過仇怨,好,我們合得來。)
“......算是吧,那麽還需要我做什麽嗎?”
“硬要說的話。”興致頗高的男人轉過身離去,留下最後一句話。
“等待,並心懷希望吧。”
“......”
愛德蒙就此離去,羅蘭望著他消失的黑暗苦笑著,按照他心中的印象,這個男人雖然總是發出中二病般的大笑,不過卻是個可靠的狠角色,無論是學識,智商,武力都無可挑剔。
而且被動嘴嚴,他想說什麽,估計別人也聽不懂。
“等待,並心懷希望嗎?”
男人自言自語著,消失在了監獄城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