羅蘭是一個感情方麵很保守的人,但並不是一個沒有任何欲望的人。

感受著懷中少女的吐氣如蘭與明顯升高的體溫,對上那顯然在期待著什麽的視線,說羅蘭不知道是什麽意思那純屬是假的。

男人的呼吸在尼祿的注視下逐漸粗重了起來,然後......

倒了下去。

“嗯?親愛的?”

等待著愛人熱情擁吻的皇帝陛下一愣,隨後驚慌地坐起身子,羅蘭則急忙擺手安撫她。

“沒事,不用緊張,隻是疲勞過度而已。”

羅蘭躺在草地上臉色慘白,即使隻是靈魂也能讓人輕易地看出狀態很差。

“怎麽突然間......難道是因為剛剛為餘檢查所以才這樣?”

“不,也不算,其實是這幾天來積累的,那個隻是誘因。”

尼祿反身抱住少年,一時間也顧不得再假裝病人了,畢竟醫生都倒了,根本不可能對她動手動腳了,而羅蘭也是一副有心殺賊無力回天的委屈樣子,他真不是不想,隻是......軟了。

腰軟了。

男人回憶了一下從遇到哈桑之後,自己已經用了五個人的血液樣本,來回更是更換了六次,即使是在以前狀態好的時候,這種頻繁的更換也是前所未有的。

“現在你什麽感覺,需要餘做什麽嗎?”

“感覺,感覺就是好累,渾身發軟,想要睡一覺,尼祿你其實也想睡了吧?”

“餘,餘的話......”

皇帝陛下望向下方毫無防備的少年,喉嚨滾動咽了一口口水。

餘......是想睡啊。

月上正中,已至深夜,羅蘭身上還是穿的黑色大衣,躺在草地上顯出身體的輪廓,大衣沒有扣緊,敞開的部分露出纖細而明顯的鎖骨,披散的頭發更添三分姿色,臉上毫無防備的表情讓少女忍不住滋生犯罪的欲望。

好,好像角色互換的話也不錯!

尼祿的眼睛有些發紅,心中開始思量起來。

現在的他反抗不了的吧,不,說不定反抗會更有意思些,好想聽著他一邊喊著不行一邊被......

陷入興奮的皇帝陛下鼻子一熱,急忙用手捂住,並且調整自己越來越快的呼吸。

老實說,尼祿陛下攻受兩全,在把羅蘭當成女性的三年中,尼祿發電的時候可想過好多種玩法的,還擔心對方不接受同性,準備好了一套哄騙上壘事後辯解的說辭。

這裏麵的一部分,現在好像也還能用。

“可惜,沒有繩子......”

“嗯?你說了什麽嗎?”

“沒有,沒事。”

尼祿小姐掃視了一遍周圍,沒有找到合適的犯罪工具,隻能先轉頭安撫已經半睡半醒的男人。

尼祿知道少年身上的警戒心已經被她磨得差不多了,力量也已經耗盡,現在騎上去的話,他恐怕隻能有氣無力的推幾下,犯罪的成功率明顯很大!

月色下的草地靜謐無聲,附近的森林蔥蔥鬱鬱,少女感受了一下附近,覺得環境倒是不差,可是......雙方都是第一次,直接在野外難度是不是太高了?

而且第一次就用強的,是不是有點太有損形象了,會不會引起反彈?尼祿又不是隻爽一次的過客,她可是要和這個男人過日子的。

雖然對自己的辯論能力有信心,但是萬一造成什麽心理陰影的話也很麻煩,如果因為這件事而遠離她的話那尼祿死的心都有了。

“你,你的精神怎麽樣?也很累了嗎?”

“......精神的話,意識有點模糊了,好困。”

男人半閉著眼睛小聲說出這句話,尼祿聞言歎了口氣點了點頭。

“唔姆,餘明白了。”

少女又在男人的身邊坐了一會,一直到羅蘭半睜的眼睛完全閉合,呼吸也規律了下來才伸出手撫摸著他的臉頰,一個人喃喃自語起來。

“算了,今晚就放過你吧,雖然餘很想吃掉你,但是甜點留到最後享用才是正理。”

皇帝陛下臉上露出溫柔的微笑,男人筋疲力盡的樣子激發了她的保護欲,少女心中的愛意到底是戰勝了欲望,讓她沒有做出什麽觸犯刑法的事。

“過於性急也不好,現在還存在變數,唔姆,等到結婚之後......”

紅衣的少女俯下身,在少年的臉上輕輕一吻,想了想後又伸出舌頭品嚐甜點般的舔了一下。

“到時候,餘再把你徹底吃掉。”

皇帝陛下手指點著嘴唇微笑著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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陽光打在身上傳來溫暖的感覺,鼻子中傳來的是草木的氣味,羅蘭的眼睛緩緩睜開,發出一聲微弱的聲音後撐起身子看向四周。

“這裏是......哦,是那個山洞。”

頭頂上露出一片天空,斜照進來的陽光映亮了整個洞穴,早上的空氣異常清新,呼吸間都有一種體內細胞蘇醒的感受。

可惜的是羅蘭沒有細胞。

“這個樹枝,是尼祿做的吧。”

站起身看了看身下樹枝之類的草木墊了一層類似床鋪的東西,羅蘭不由得笑了出來,第一次在這個洞穴中睡覺時躺在石頭上的感覺可不怎麽好。

尼祿在哪?

時間已至白天,所以羅蘭看不到隔壁的火光,不過視覺沒有獲得有用的信息,聽覺與嗅覺卻能。

咕嘟咕嘟的**煮沸聲音入耳,淡淡的香味也傳入鼻尖,羅蘭沿著這兩條線索再次回到了尼祿昨天為之奮戰的篝火前,果然在那樹木製成的器具前看到少女的身影。

“尼祿,早上好。”

“啊,終於醒了嗎?親愛的,早上好。”

皇帝陛下手持著勺子笑顏如花的向羅蘭問早,就像一個嫁做人婦的太太,讓男人一瞬間有一種婚後生活的錯覺。

“身體還好嗎?”

“嗯,好些了,不過最近大概不能再動手了。”

羅蘭走到尼祿身邊,看著皇帝陛下今天新做的料理露出一副一言難盡的表情。

為什麽是紅色?紅菜湯?不對啊,這邊不長啊,再說那不是毛子們的最愛嗎?

陛下您難道就不能做點看起來正常的東西出來?算了,反正有皇帝特權,至少味道是能保障的。

羅蘭看著一鍋食物想了想道:

“其實,我這副靈魂形態是可以不吃東西的,不過昨天的戰鬥你消耗了很多體力吧,補充一下也好。”

“餘的話消耗方麵還好,不過......昨天剛剛確定關係,在一起過夜的第二天總覺得應該做點什麽,影視劇裏不都是這樣的嗎?”

尼祿開心的笑著,頭上的呆毛似乎都在一彈一彈。

“唔姆,就像是新娘修行一樣的東西!”

“這樣嗎,嗯,我知道了。”

聽到尼祿熱情發言的少年有些不好意思的移開視線點了點頭,心裏暖洋洋的,開始想著今後的計劃。

哈桑現在大概已經離開魔境了吧,在暗殺教團初代哈桑說出的話還是好使的,既然他說會撤銷這次任務,那麽現在的羅蘭基本就安全了。

這魔境中除了這群要命的暗殺者外,能夠對羅蘭造成威脅的東西已經少之又少了。

雖然血液樣本沒了,不過現在尼祿在他身邊,如果遇敵就是套娃黃金劇場,就是碰到現在魔境中的老大——那頭王級魔豬,羅蘭與尼祿也能把它變成烤乳豬。

當然,說是這麽說,其實現在羅蘭狀態並不好,所以不到最後也不會輕易出手了,他已經想明白了,反正自己和尼祿現在的關係已經這樣了,還不如直接讓尼祿花錢雇阿喀琉斯來一趟,這樣羅馬少了傷亡,希臘多了外快,皆大歡喜啊。

當然,這些都是走公賬的,得來的錢也要分給英靈或者改善希臘現在的生活環境,雖然是肥水不流外人田,但也要公事公辦。

解決了魔豬這個問題後,獸潮基本就算是解決一大半了,沒了魔豬哥布林第一個跳出來造反,半人馬也會重新回來搶地盤,羅馬魔境內的魔物自己就要打上個一年半載,估計明年獸潮規模都會因此小上不少。

魔境的問題解決之後,剩下的......就是家事了。

“尼祿,雖然我不太想這麽問,但是......你母親怎麽樣?”

羅蘭懷著些忐忑的向尼祿提問。

這個問題如果是普通青年問自己的女朋友,那毫無疑問是在詢問嶽母大人的喜好,看能不能投其所好獲得一個好開局,畢竟隻要是真心喜歡,那再驕傲的男人第一次見家長也會化身舔狗,務求一次性將對方家長搞定的明明白白的。

不過對於羅蘭,這句話卻明顯大有深意。

阿格裏皮娜,現在是重大犯罪嫌疑人了,雖然早有傳聞說她與女兒尼祿不和,但是這種皇室內部的具體情況終究沒人知道詳細,傳來傳去都隻是小道消息。

萬一尼祿是和她媽在演戲給人看,結果羅蘭不管三七二十一去把人給剁了,到時候尼祿還不找他拚命?

當然,現在還沒有確定委托人就是阿格裏皮娜,羅蘭不會去真的砍人,就算查出來了他也不會明麵砍,不過先問問這對母女的關係還是沒問題的。

現在暗殺危機已經度過,秋後算賬的時間就要到了,羅蘭對待敵人可一直不是個好好先生。

“母親嗎......親愛的,這件事能交給我處理嗎?”

尼祿沉思片刻,帶著些懇求語氣的問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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