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古以來,無論東西,世界上相戀的情侶們便有一道幾乎是人人都要過的關卡,其名——見家長。
隻要不是父母雙亡的孤兒,這一關基本就是逃不掉的,而且哪怕是真的父母雙亡了,身邊的親人也是需要介紹的,甚至可能有著更大的影響。
畢竟愛情是一回事,結婚是另一回事,每個人都希望婚姻得到來自親人長輩的祝福,特別是注重親情的意大利人。
不過說到這點,就不得不說羅蘭與尼祿的奇葩。
羅蘭在這個世界真的無父無母,確切地說是一個親人也沒有,至於尼祿......她有個媽,但是現在和沒有也差不太多了。
先不提嶽母的祝福,嶽母本身還有沒有都是個問題,羅蘭可以說在這方麵已經毫無壓力,他不需要去討好任何人,但是......尼祿很有壓力。
羅蘭雖然沒有親人了,但是他真的有不少親朋好友,比如......那些希臘好漢們。
而與別人不同的是,尼祿必須在意羅蘭的這些好朋友以及部下們對自己的看法,特別是其中有過一麵之緣的貓耳少女——阿塔蘭忒。
這可以說是這麽久以來與羅蘭最親近的女性,不過兩人間其實是一種類似姐弟的關係,阿塔蘭忒一直把羅蘭當親弟弟一樣寵著,即使是兩人鬧別扭的時候,阿塔蘭忒也從沒允許過別人欺負羅蘭。
至於羅蘭,也是一直都在心中尊敬著貓耳少女,偶爾少年形態還會賣個萌逗姐姐開心,對於獨自來到這個亂世的少年來說,阿塔蘭忒某種程度上是他對親情的一種寄托。
但是這個寄托最近卻心情很不好。
也許是沒有保護好羅蘭的自責,也許是輕易中了陷阱的失落,總而言之阿塔小姐自來到這裏後兩天,一直沒有來見羅蘭。
不錯,阿塔蘭忒與阿喀琉斯這對綠意盎然組合已經被轉院到羅蘭這裏了,倒不是尼祿有意讓他們團聚,而是兩人中的毒,一般的研究機構解除不了。
阿塔蘭忒倒是沒什麽,隻是虛弱不堪無力戰鬥,並且毒素隨著時間也在逐漸被她的身體化解,但是阿喀琉斯就不太樂觀了。
腳後跟先生的症狀和高位截癱也差不多了,雖然沒到口歪眼斜,但是嘴巴合不攏,隻能動動脖子和手指,就連飯都吃不了。
而且根據儀器檢測,腳後跟先生排毒緩慢,痊愈大概要一個月,也就是說這一個月的時間裏,大英雄阿喀琉斯先生想噓噓手都把不住,隻能讓護士小姐姐幫忙。
雖然有部分變態人士也許很喜歡這種情況,但是阿喀琉斯明顯不是其中的一員,每次出現這種情況他的臉都紅的要命,配上一頭綠發,真就成了顆胡蘿卜。
太慘了,慘到腳後跟先生實在是受不了了,隻能用腐朽的聲音喊出庸醫這個詞,然後說什麽也要找羅蘭。
俗話說人比人得死,貨比貨得扔,與羅蘭相比,這群什麽勞什子資深研究員,高級魔術師在阿喀琉斯眼中簡直就是弟中弟,給他老大提鞋都不配。
我們家那位動動手指的事,你們讓我躺一個月?還不一定能好?
阿喀琉斯先生接受不了被人把持一個月當呲水槍玩的事實,說什麽也要見羅蘭,這件事傳到了尼祿的耳朵裏,征求過羅蘭的意見後便施行了。
最後得到的結果就是現在在羅蘭麵前,喝著咖啡春風得意的家夥。
“哈,還是老大厲害,那群見鬼的魔術師還想給我抽血,結果根本破不開我的皮膚,簡直是莫名其妙!”
在羅蘭的權能下獲得解放的阿喀琉斯先是對著男人大吐苦水,隨後又一連串的不停讚揚羅蘭的能力,企圖用源源不斷的發言來掩飾自己的心虛。
而羅蘭本人則一言不發,隻是慢條斯理的喝著茶,看著這個家夥表演。
良久之後,說話說的無話可說的阿喀琉斯終於沉默下來,自知工作沒做好的他抓了抓腦袋對羅蘭低下了頭。
“抱歉,老大,這次是我大意了。”
“......唉,算了,吃一塹長一智,這下知道你不是無敵的了吧?”
見到阿喀琉斯認真地對自己道歉,羅蘭點了點頭沒有怪罪他,腳後跟先生聞言鬆了口氣,又笑了起來。
“是啊,我也沒想到居然有人用這種方式下毒,所以沒有防備。”
“不,你其實就是好色吧,那個哈桑很漂亮吧?”
“哎?老大你怎麽知道?”
阿喀琉斯回憶著昏迷前的那個女孩,一時間也有點感歎,從身材到容貌那確實是個美女啊,沒想到居然是哈桑中的一員。
羅蘭瞥了眼阿喀琉斯回憶的神色,心中也開始盤算起自己的事情。
不錯,這次羅蘭救下阿喀琉斯可不隻是讓他陪自己喝茶的,他其實是想借著阿喀琉斯將自己要結婚的事透露給希臘好漢們。
羅蘭可沒忘記在來這裏之前希臘女團極力要求他不準暴露靈魂,更是讓他靈魂形態時不要去接觸任何女性,現在這兩個保證羅蘭都打破了,而另一方麵,他也想為尼祿鋪鋪路,免得雙方第一次接觸時出現什麽尷尬的情況。
特別是關於阿塔蘭忒,羅蘭自己都有點虛,所以他決定派個馬仔探探路。
那就是阿喀琉斯。
不止禁打,而且還是貓耳少女的小迷弟,簡直最適合執行這個任務了。
想到這裏的羅蘭放下茶杯,裝作不經意的說起了話。
“阿喀琉斯,這次的任務不怪你,不過我想讓你幫我告訴阿塔姐一點事,最近她似乎不太想見我。”
“啊,確實,大姐自尊心很高,一直很在意這次沒幫上忙讓老大你遇險的事。”
阿喀琉斯抱著手臂回想了一下貓耳少女在醫院滿臉自責的樣子歎了口氣,隨後拿起杯子問道:
“我去的話應該沒問題,老大你想讓我說什麽?”
“沒什麽,就是......我可能要和尼祿結婚了。”
“噗!咳咳咳!”
往嘴裏送著咖啡的阿喀琉斯聞言一口咖啡噴出了兩米遠,隨後劇烈的咳嗽了起來,他一邊咳嗽一邊站起身。
“我突然覺得被人把著也挺有意思的。”
阿喀琉斯留下這句話就想跑,可惜直接被一隻手搭在了肩膀上,腳後跟先生回過頭,正對上羅蘭笑容滿麵的臉。
“想跑?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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