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嗬,你怎麽不說我很快就會生呢?要男孩還是女孩?”
羅蘭對於斯卡哈的話根本不信,在這頓飯之前也許少年的心中還有那麽一點點信任,但是現在,他連斯卡哈吐出的熱氣都覺得充滿了謊言的味道。
總的來說,從他發現這個罪犯居然真的給他下藥開始,羅蘭就已經被氣得咬牙切齒了,現在還想洗白在他看來已經晚了。
“你以為你這麽說我就會相信你的話?現在還跟我玩這套?我跟你說,現在你口中的一個字我都不會信!”
“嗯,現在讓你信任我確實太難了,我也沒打算就這樣說服你,但是......藥是不會撒謊的吧?”
“......”
斯卡哈拿起桌子上的愛之靈藥晃了晃,羅蘭瞟了她一眼沉默了下來。
愛之靈藥,這明文禁止流通的煉金魔藥雖然藥性強烈,但是也是有前提的,就像之前所說的,這東西說到底隻是促進劑,是沒辦法讓一個人喝了就愛上另一個人的。
簡單地說,就是不能無中生有。
斯卡哈喝了這個東西後有反應,而且還是稀釋後劑量不大的情況下,那麽可能性隻有一種,那就是她本身對羅蘭的愛意就很深,所以隻是一點點就暴走了。
“人總是不清楚自己的內心,原本我以為那些量還能撐一段時間,沒想到完全控製不住。”
斯卡哈勾著羅蘭的脖子,在他的耳邊吐氣如蘭的道:
“就算你再怎麽不信任我,也沒法否定我體內這沸騰一樣的愛意吧,這藥就是最好的檢測劑。”
“......那又如何,我不喜歡你,能請你離我遠一些嗎?”
“真的不喜歡嗎?恐怕隻是你強迫自己不喜歡吧?”
斯卡哈一邊發問一邊舔了舔嘴唇,似乎在想著怎樣品嚐美味的東西。
“蘭,我比你想象的更加了解你,你的底線是戰爭與死亡,所以我這一次特意避開了這些,你可能會對我感到憤怒,但是卻不會憎恨。”
“雖然這麽說有些自誇的嫌疑,但是我的身體是你喜歡的類型吧,起床的時候你的視線可是很強烈呢。”
“!”
斯卡哈的話讓羅蘭本來就潮紅的臉色一下子更加紅了起來,少年想要轉過頭,臉卻被斯卡哈固定住。
“這樣吧,我們打個賭如何?”
“什麽?”
“接下來的十分鍾,如果你主動吻我就算你輸,我就不會再客氣了,但是如果沒有就算我輸,今天我就放過你,你看如何?”
“嗬,我主動?真是有趣,你腦子秀逗了?一言為定!”
大腦充血狀態的羅蘭看到逃脫魔掌的希望果斷的應下了賭約,斯卡哈聞言一笑,伸手打了個響指,空氣中立即浮現出一個鍾表的光影。
“好,那麽十分鍾,計時開始。”
鍾表上的秒針在斯卡哈的指令下動了起來,紫發的美人壓低身子貼近少年的臉頰,在羅蘭的嘴唇前停下,維持在將吻非吻的間隔一厘米的狀態。
“你,你在做什麽?”
“沒什麽,隻是想要這樣做,不是你主動的話我是不會贏的,所以你隻要忍住就好了。”
“......”
斯卡哈一雙紅瞳挑釁般的眯起,她就這樣開始了攻勢,而羅蘭則在拚命的忍耐。
柔軟的擠壓帶著溫暖,灼熱的氣息打在身上癢的出奇,斯卡哈的身體貼的越來越近,一雙赤瞳濕潤又帶著無限的情意,輕微的晃動時兩人的雙唇會更加貼近,羅蘭甚至能夠感受得到美人唇上的熱意。
在這無聲而陰冷的室內,斯卡哈與羅蘭所在的椅子附近似乎在散發著甜膩的高熱,在這種氣氛下羅蘭的眼瞳越來越迷離了起來,而最終決一勝負的,是剛剛斯卡哈強行給少年喂下的愛之靈藥。
簡單說,上勁了。
在大半瓶魔藥的催化下,羅蘭終於受不了那若即若離的感受,隻是一秒的失神就決定了勝負。
“!”
雙唇相碰的一瞬間清醒過來的少年想要離開,然而一切都完了,斯卡哈按住羅蘭的頭,長時間的誘敵深入也讓她忍耐到了極限。
愛的戰爭開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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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古以來,東方人在從事一些活動時經常會搞一些其他事物來助興,例如酒會時的才藝表演,古時吟詩作對甚至有舞劍,今朝劃拳遊戲行酒令也是大行其道。
而在西方,酒發揮的更多的是一種飲品的作用,紅酒經常如藝術品般的被人品味,西方人喝酒大多隻是單純的喝酒,有些人甚至連聊天都欠奉。
毫無疑問,在酒品這方麵東西方文化是有分歧和碰撞的,但是在更基本的東西上卻不一定有,例如繁衍活動。
從古至今,世界各地古時都有先看小圖片增加情趣的記錄,而在現代社會,小圖片則變成了紀錄片,老實說在那麽多年的單身狗歲月中,羅蘭曾經幻想過這一幕,但是他沒想到的是,輪到他的頭上時他真看的是紀錄片。
在羅蘭最初醒來的華蓋大**,黑長發的少年正劇烈地喘息著,那發熱的身體與潮紅的皮膚無一不在訴說著他剛剛經曆了多麽激烈的運動。
身體很疲憊,仿佛被掏空,但是羅蘭先生的大腦卻並沒有宕機,反而在被迫高速運轉著。
斯卡哈每次結束後真的在給他放片,但不是任何媒體形式的播放,而是通過魔術的腦內直接播放,內容則是之前斯卡哈千裏眼所看到的東西。
至於為什麽魔術會對羅蘭起作用,這個問題很簡單,羅蘭並不是免疫魔術而是同化,這是需要時間的,所以......隻要夠深入,就能讓他多少看到一些。
當然,隻是看到一些,至於想再看要怎麽辦?
嗬嗬,那就從頭再來一次嘍。
羅蘭不知道自那次晚餐之後過了多久了,但他知道現在小半個影片都沒看完,他就已經累得有些起不來了。
“雖然與普通人相比要厲害很多,但是這種程度對付我還差了點啊。”
大**,斯卡哈躺在少年的身上,手指在他的身體各處畫著圈,而聽到這和“你不太行”差不多發言的羅蘭則臉色一紅,激烈的抗議起來。
“那是我狀態不好!我要是狀態好,絕對讓你哭出聲來!”
“嗬嗬,雖然知道你這是逞強,但是意外的感覺挺可愛的。”
斯卡哈似乎是忍不住般的笑了笑,讓男人一時間更加惱羞成怒,女人見此似乎是怕男人誤會了,她收斂了笑聲問道:
“不過這下,你看到我千裏眼的內容之後,大概能夠相信我的話了吧?”
“......”
斯卡哈的話讓羅蘭沉默了起來,他回憶著剛剛看到的記錄,側過頭道:
“隻是這一點證據,想要讓我相信你還為時過早,也有你的紀錄是虛假的可能。”
“這樣啊,也對,本來我也覺得沒有那麽容易讓你相信我。”
斯卡哈點了點頭,似乎是理解般的讚同著羅蘭的話,她直起身子,爬到床邊打開櫃子,拿著什麽東西折返了回來。
昏暗的臥室內,羅蘭眯起眼睛仔細的看了兩眼,隻見窗外照入的微光中,斯卡哈手中的玻璃瓶折射出幾道光芒,那心型瓶口的樣式是那麽的令人熟悉,內裏紅色的**與斯卡哈發光的瞳孔交相輝映。
“嘭!”
在羅蘭驚慌失措的神情中,斯卡哈拔開了瓶蓋,她伸出舌頭舔舐著瓶口,媚眼如絲的騎在了少年的腰間。
“不相信我沒關係,繼續看,一直到看完就好。”
她伸出手抬起少年的下巴,嫵媚的一笑。
“那麽,開始第二瓶了,親愛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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數十個小時之後,臥室內。
羅蘭大字型的躺在**,雙目發直的看向床鋪豪華的華蓋,整個人顯得分外虛弱,如同被擠幹水分的海綿,他顫抖著低頭看了一眼,在他的胸口處此時正趴著一個紫發的絕世美人。
斯卡哈睡得很熟,她現在半個身子還纏在羅蘭身上,睡夢中的嘴角微微勾起,明顯十分滿足,而在兩人糾纏的大床附近,五個心形瓶蓋的精美玻璃空瓶正靜靜地躺在地毯上,無聲的訴說著什麽。
曾經,羅蘭以為和斯卡哈的戰爭會是一場激戰,但是後來他發現他太天真了,這不是激戰,這是一場激烈的持久戰。
幾天了?兩天還是三天?
羅蘭不知道,時間的概念在這沒有陽光的世界早已混亂,因為藥的作用他的意識也經常是不清醒的,甚至於他連具體的次數都不記得。
他現在隻覺得很口渴,說起來這麽長時間他也喝了不少的**,但是一瓶正常的水都沒有。
老實說,他現在是很想昏迷的,但是大腦中剛剛看到的東西卻過於具有衝擊性,甚至讓他在繁重的運動後失眠了。
不錯,在幾天之內一次床都沒下,幾十次的斷斷續續之後,羅蘭終於把斯卡哈的千裏眼錄像給湊全了,隻是令他沒想到的是,斯卡哈的預言居然是這個樣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