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塔之內,吉爾伽美什,恩奇都,西杜麗與羅蘭共處一室之內,隻不過與上次的燭光晚宴不同的是,這一次是羅蘭躺在病**,其他三個人圍在一邊。
羅蘭先生這一次真的是相當淒慘,本來因為給伊什塔爾擋刀身體就已經夠殘破的了,偏偏因為擋刀前的抵抗而再次引發了副作用,好不容易快過去了的提亞馬特演唱會這次算是又延期了。
不過好在提媽和羅蘭相處這麽久,漸漸地也能體會他的感情了,這次看見羅蘭半死不活的樣子,提亞馬特女士難得的沒有大喊大叫,隻是會歪著頭疑惑的發出疑問。
“啊?”
雖然唱是不唱了,但是提亞馬特嘴上歇業手上卻半點也沒放鬆,什麽摸頭殺、洗麵奶,各種福利都不要錢一樣送,那耷拉著眉毛滿眼擔心的樣子簡直可愛到爆表。
“你最近,是不是越來越通人性了?”
“啊?”
“不,沒事。”
羅蘭看著歪了歪頭有些疑惑的提亞馬特,搖了搖腦袋繼續沉浸在波濤胸湧之中。
提媽明顯是能夠一定程度上的理解他了,但是具體的語言還是不行,說到底羅蘭也沒覺得語言這東西能這麽輕易的學會,而且提亞馬特好像隻能發一個音。
總而言之,因為提亞馬特女士的關懷,羅蘭的副作用算是好過了一些,但是基礎的意識無法睡眠仍然是有效的,羅蘭能做的就是一邊被提亞馬特當抱枕一邊目睹她打瞌睡,自己卻隻能幹瞪眼。
熬夜的人不知道失眠的人的苦,這句話羅蘭覺得太對了,而這個副作用對於貪睡的他來說簡直就是酷刑。
回憶完了之前的慘狀,羅蘭看向床邊坐著的烏魯克行政軍事宗教三巨頭,突然覺得自己這個小房間還挺有牌麵的,不過想了想他好像也是同級別的,隻不過分管的是不能站在台前的情報。
“原來如此,難怪伊什塔爾那家夥會那樣保護你,沒想到你居然會救她。”
吉爾伽美什手托著下巴喃喃自語著,總算是想明白了當時在地下伊什塔爾那反常的反應,隻不過一旁的恩奇都明顯對羅蘭擋刀這件事意見很大,難得的蹙起了眉開口批評了起來。
“兄長大人您是不是太不小心了,那種攻擊硬接什麽的,您的神性是可以調節的吧?萬一那時候神性很高的話怎麽辦?”
“這,這個嘛......”
“而且居然是為了救那個女神,簡直難以置信,就像拿名刀保護廢鐵一樣。”
恩奇都果斷的把伊什塔爾歸入了廢品行列,讓一旁管轄神殿的西杜麗苦笑了起來,不過出乎意料的,吉爾伽美什卻肯定了羅蘭。
“不,這次的行動雖然有些魯莽,但是可以肯定是有效果的,雖然是個災害般的女神,但是伊什塔爾是我們計劃必不可缺的一環,無論如何不能讓她就那樣死去,而且......”
金先生睜開紅色的瞳孔,回想了一下當時伊什塔爾不為財寶所動的樣子,緩緩地搖了搖頭。
“本王之前好像太小看她了,看來那個女神也不是有錢怎樣都行的樣子。”
“王,您能這麽想真是太好了,伊什塔爾大人也是有些可取之處的。”
聽到吉爾伽美什的話,神殿的西杜麗立即開心的附和了起來,無論如何伊什塔爾都是烏魯克的都市神,其他人說她不好也就算了,西杜麗是絕不能這樣說的,而且另一方麵,西杜麗也是與伊什塔爾接觸最多,最了解她的人。
“話說回來,伊什塔爾大人是去空中花園解毒了吧,明明身體有恙,之前還特地發了消息詢問羅蘭大人的情況,可以看出她相當關心你。”
西杜麗手拿著終端給伊什塔爾說起了好話,羅蘭聽到後心中也確實一暖。
“嗯,之前她確實照顧了我一路,說到底伊什塔爾的本性並不壞,也許是一個可爭取的對象。”
“哈哈哈哈,羅蘭,你這家夥可真愛講笑話啊,是要本王去討好那個家夥嗎?不可能不可能。”
“確實如此,我與吉爾是不會向那個女神低頭的,而且也沒有用吧,我們的關係早就惡化了。”
麵對這烏魯克反伊什塔爾先鋒二人組,羅蘭也是很無奈,他想了想道:
“你們就算了吧,我和西杜麗,四個人中兩個人與伊什塔爾關係友好的話也夠了吧。”
黑長發的青年一邊說一邊點著頭,絲毫不知因為種種原因,他與伊什塔爾的關係已經遠不是友好能夠概括的了。
“羅蘭大人,你......不,沒事,還請不用在意。”
西杜麗望著病**的男人欲言又止,作為伊什塔爾的神官,西杜麗可是十分了解那位女神大人的,理所當然的也感受到了她對於羅蘭態度的反常。
說到底伊什塔爾特別找西杜麗詢問什麽事,這還是除了金錢相關以外的第一次,伊什塔爾的關心是貨真價實的,但是推動這種關心的是什麽?是救命之恩的恩情?是共同遇險的友情?還是說是互相扶持時產生的其他什麽令人心醉的感情?
西杜麗作為一個女人自然也是憧憬著浪漫的,麵對這種事猶豫了很久還是沒有選擇說破。
伊什塔爾大人,隻能靠您自己努力了。
“西杜麗?你怎麽了?”
“不,沒什麽,隻是想多了一個伊什塔爾大人喜歡的人真是再好不過了。”
笑容不知不覺的浮現在臉上,神官小姐笑眯眯又大有深意的如此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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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喝了這個就能好嗎?”
“當然,關於毒這方麵的研究我自負不會輸給任何人。”
“可是......為什麽我覺得這個不像是解藥的樣子。”
伊什塔爾晃**著手中的杯子,看著裏麵深綠色的**眉毛抽搐,怎麽看怎麽眼熟。
“這個不是你平時總是拿在手上的杯子嗎?裏麵的**都沒換?”
“杯子是那個杯子,但是裏麵的東西已經換了,不過這個也是毒藥就是了。”
“哎?這個也是?”
“許德拉的毒素可沒有那麽簡單,哪怕是神靈也可能因此而死,事實上由於這個毒素過於稀少,短期內研製出解藥是不可能的,所以我要用你手上的毒素吞噬它,然後再給你解毒。”
“......算了,隨你怎麽樣吧,這方麵我不太懂。”
被賽米拉米斯一套以毒攻毒的理論搞得摸不清頭腦的伊什塔爾選擇了相信,一口悶了半杯粘稠**。
“嘔,好腥!”
“畢竟是生物毒,沒關係,忍一忍就好了。”
在女帝的鼓勵下服完了毒的伊什塔爾緩了好一陣子才消除了那湧上來的嘔吐感,隨後又灌下去了一瓶賽米拉米斯給的解毒劑,之後身上的症狀便肉眼可見的好了起來。
之前的傷口暫且不提,就連那讓神都難以忍耐的疼痛也迅速地衰退消失,狀態好了起來的伊什塔爾快速地恢複,有些蒼白的臉頰重新紅潤,氣勢節節攀升,讓人不得不感歎神靈的強大。
“呼,毒素清除後清爽多了,謝謝了,賽米拉米斯。”
“不,這是我應該做的,那麽伊什塔爾大人,能夠稍微說一下昨晚的情況嗎?”
解決了伊什塔爾的毒素之後,女帝理所當然的詢問起了昨晚的詳細,黑發的女神聞言思考了片刻道:
“昨晚我也不清楚,我正在和對麵的那個狐狸男交戰,不知道怎麽回事突然天降光束,之後我們兩個就掉進了地下水脈。”
“入水後的事我就不太清楚了,反正我碰到了一個膽大包天、自尋死路的許德拉幼崽,順手就給殺掉了,那家夥的情況我不知道,不過聽艾蕾她們說似乎也沒事的樣子。”
伊什塔爾狀若不在意的笑著說出了這段經曆,賽米拉米斯一邊聽著一邊瞄了一眼她的身體。
“......順手嗎?”
女帝小聲的嘟囔著,作為檢查過她身體的醫生,賽米拉米斯自然知道伊什塔爾身上的傷痕有多少,又有多嚴重,這種情況與其說是順手,不如說是苦戰吧?
至於讓筋疲力盡的伊什塔爾死鬥許德拉的原因,賽米拉米斯自然是想不到的,但是她更在意的是另一方麵。
“那個攻擊居然把你也卷進去了,天界的眾神到底是在想什麽?”
“不知道,因為職責的原因我已經好久沒有回去過了,誰知道是哪個神經病弄出的烏龍。”
伊什塔爾似乎很是氣憤的如此說著,隱瞞下了那束光連她也想一並解決的真相。
對於沒有受到攻擊的人來說,那個光束內的神性特攻他們是感受不到的,可是伊什塔爾卻知道其中明確的殺意,那決不是什麽誤射。
“對了,賽米拉米斯一直都是住在天上吧,你對天界有什麽了解嗎?昨晚有沒有什麽發現?”
黑發的女神大人看向賽米拉米斯,女帝沉思了一下道:
“發現嗎?倒是確實有一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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