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愫問道:“你們師門出事這麽大的事,你不記得是在什麽時候了?”

劉青樹也有些不太好意思:“不記得了。看得太快,看完就記了個大概。要是知道我要穿進來,我恨不得一字一句地給記到心裏啊!”

這也是,誰看個自己不喜歡的苦情小說還看得認真仔細,不跳章都算是很認真了。

至於細節,誰在意啊?

可是偏偏就是這不在意的細節,讓劉青樹心裏一點底都沒有:“我隻知道劇情發展到中間的時候,誰知道現在是在哪個地方?我著急得不行,還好是撬開你的門,不然更加抓瞎。”

程愫說道:“等你師妹醒了,你先勸勸,看情況能不能盡快把她的戀愛腦給收走。”

“行。”

二人在這裏守了賀琴心一天一夜,賀琴心的藥力過了,終於醒了過來。

“大師兄?”

劉青樹扶起她,讓她靠在床頭上:“你又跟師父吵架了?”

賀琴心說道:“沒有,我就是擔心封玉,師父不理解我,師兄也不知道我嗎?”

劉青樹沉默了一下,他可就是太知道了,這戀愛腦,腦子裏現在全是封玉,其他的人,賀琴心可能都忘了。

“師妹,你有沒有想過,你和封玉來往過密,影響的不止是你一個人,還有整個青雲派。你在青雲派長大,難道不能夠為門派考慮半分嗎?”

賀琴心張了張嘴,想要辯駁,可是她知道師兄說得有道理,最後隻能夠有些可憐地說道:“那我該怎麽辦?忘了封玉?我做不到。”

“是不是我隻能夠離開門派,離開你們,才不會拖累大家?”

“或許這就是我的劫。”

劉青樹不知道這個思路怎麽就拐到了要離開門派了,他急忙打斷道:“你想什麽呢!你舍得師父,舍得師兄嗎?”

“舍不得。”

賀琴心跟劉青樹說了一會話,也看到了劉青樹吊起來的左手,問道:“大師兄,你手怎麽了?”

劉青樹又搬出那套練功練岔了的說辭,賀琴心聽完後急忙說道:“我有一株舒筋草,大師兄你拿去。”

眼看著她要下床去找那株舒筋草,劉青樹急忙阻止:“不用,不用,過幾天就好了。”

程愫看到這裏,說道:“你師妹人還不錯,就是腦子不太好。”

劉青樹覺得自己師妹就是最好的,“都怪那個狗東西,迷惑了師妹,還對師妹不好。一個魔種冷心冷情,還說和師妹兩心相許,我看就是騙師妹,為了給自己找個安全的地方養傷。”

程愫說道:“魔種轉世一定會為禍人間嗎?”

“會,因為他沒有心。”

“魔種轉世之人眼裏沒有善惡,心裏也沒有一絲溫情。他隻會按自己的心意做事,或者說是按照本能做事更加貼切。”

“你師妹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