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愫安穩地睡了一覺,早晨起來的時候覺得舒服多了。

蘭晴有些不可思議:“我被他們折磨這麽多天,缺衣少食,更不要說是火盆了,你是如何做到的?”

程愫起身,簡單收拾了一番:“我自有辦法。”

今日,就連早飯也是準時送到的。

送飯之人臉上帶著恭敬,是這麽多天蘭晴沒有見到的表情。程愫說道:“讓你送飯的是太子還是白若雪?”

送飯的嬤嬤之前還嘲諷過蘭晴,今日卻規規矩矩地說道:“是太子殿下,他特意叮囑,不可克扣太子妃您的飯食。”

這可真是太陽打西邊出來了,昨晚在她不知道的地方到底發生了什麽?

很快,她就知道了。

八卦的鑰匙在昨晚程愫給白若雪套上戀愛腦技能之後,就去圍觀了白若雪。

“我跟你說,昨晚可真是有意思啊。”

兩個狗男女心懷異動,出了程愫的房間之後,原本親密的氣氛混雜上了尷尬。

白若雪離開的時候一步三回頭,南宮誠好奇:“雪兒,你怎麽了?是不是剛剛沒有打她,還是覺得生氣?”

白若雪心裏全是對蘭晴的愛,可是之前的妒忌、憤恨也不是假的,她心裏百味雜陳,聽到南宮誠這麽說,嬌嗔道:“哪有,隻是突然覺得蘭晴有些可憐。她沒了家人,沒有了孩子,就連你也不是她的依靠......”

這話說得南宮誠心裏一顫,壓在心底裏的那些對於蘭晴複雜的感情又泛了上來:“她也是可憐......”

原本的愛侶,此時嘴裏同時提起的卻是別人,跟在他們身後的侍衛丫鬟暗暗癟了癟嘴,真的覺得人家可憐?你二人就是罪魁禍首,擱這說風涼話呢?

冬夜,很冷。

白若雪眼前又浮現了蘭晴慘白的臉和凍得瑟瑟發抖的身影。她裹緊了身上的裘皮大衣,咬了咬嘴唇說道:“太冷了,今晚要是沒有火盆,怕是會凍死人的。”

南宮誠的腳步一頓,他想到蘭晴那件空****冷如冰窖的屋子,仿佛當時的冷風已經吹到了他的身上。

“給她.......”

同一時間,白若雪也說話了:“火盆.......”

二人有些尷尬地對視了一眼,南宮誠說完了剛剛想要說的話:“給蘭晴送一個火盆去。”

說完,他還對著白若雪解釋道:“蘭將軍的死訊才傳回京城不久,這個時候蘭晴要是在傳出噩耗,朝中之人會對我產生懷疑的。”

白若雪理解地點點頭:“我知道,現在蘭晴不能死。”

說完,白若雪避開了南宮誠的注視,心裏也鬆了口氣,畢竟前些天他們已經說好,要讓蘭晴早點不治而亡。

南宮誠聽到白若雪這麽說,心裏也覺得有點怪,但是當下對於蘭晴的愧疚壓下了一切。

二人之間的曖昧氣氛**然無存,南宮誠借口有公事要忙,獨自離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