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
程愫一拳砸到他的肩膀上，說道：“我怎麽了？我不是說過想揍你嗎？你難道沒有聽見？”
周晦明痛叫一聲：“你，我的骨頭，斷了！”
程愫站起來，說道：“你把他們都放出去，我就不揍你了，不然......”
程愫又揚了揚自己的拳頭，一臉威脅地看向了周晦明。
周晦明一臉的憋屈，他說道：“我，我答應......”
答應個鬼啊！
周晦明眼神一厲，伸出手，猛地朝著程愫扣了過去。
程愫下意識地用手擋住，然後她就覺得不太對。
有東西拉住了她的手。
程愫低下頭，就看到一雙純黑色的眼睛。
眼睛的主人愣了一下，猛地縮回了手：“啊——你是什麽人啊！我的眼睛！”
周晦明一愣：“怎麽了？怎麽了？”
一個小鬼連滾帶爬地往外跑：“我要瞎了，我的眼睛。”
程愫笑了起來：“好玩嗎？我的魂魄閃不閃？”
周晦明眉頭緊皺，開了自己的天眼，一怔令人眩暈的金光猛地出現在他的眼前，他下意識的直接關閉了自己的天眼。
“你，你到底是什麽人？”
程愫說道：“野路子啊，你不是知道嗎？”
野路子，周晦明可真是怕了這幾個字了，“你師承何人？”
“沒有師父，都說我是野路子，你還不信。”
程愫走過去，又是一拳：“你還放小鬼來咬我，可真是一點不聽勸啊！”
冬思畫了有一個人身上的朱砂圖案，突然喊道：“程愫，你看看他的身上，有沒有，給他毀了，讓他也困在裏麵出不去！”
這個辦法不錯啊，不過麵對五十多歲的老臉，程愫不太下得去手。
她速度極快，一把抓住還在地上亂爬的小鬼，給了他一巴掌後，說道：“你翻一翻那個老頭的衣服，我看看有沒有朱砂圖案。”
小鬼一臉的不情願，哭喪著臉說道：“我，那是我主人，我......”
程愫拎著小鬼扔到周晦明的身上：“現在，我說了算。不然我連你一起揍！”
小鬼看著自己的主人一臉的為難：“主人，我......”
周晦明喝道：“你以為他會受你的威脅？”
程愫薅住小鬼的後勃頸，冷笑著說道：“我說了，聽我的。”
小鬼看著程愫可怕的臉色，和閃瞎眼的金光，哇哇大哭了起來：“我聽，我聽，你別殺我，我去就是！”
然後，周晦明就被自己的小鬼翻了個遍。
他想用契約壓製這個膽敢不聽話的東西，卻發現自己的契約在這一刻莫名地失效了一樣。
程愫笑了起來，在舒雲的世界被封印了這麽久，雖然是學不會舒雲的手藝，仿一下，做個小的糊弄周晦明，是夠了。
“在這裏。”
小鬼指著周晦明的大腿，說道：“就在這裏，你要看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