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女子愣住了，“你，你怎麽知道的？”
程愫指著自己的眼睛說道：“我看到了，你的身體裏，兩股力量在打架。”
這下，女子也維持不住自己冷傲的樣子，走到程愫麵前的桌子旁，拉開椅子坐了下來。
“你能夠幫我，驅除黑暗的力量嗎？”
程愫說道：“我這裏的規則，你知道，你不是說你很窮，沒有任何可以拿來交換的東西嗎？”
那女子咬著牙，最後還是從衣服的衣領處，扯出了一條項鏈：“這個，是我那個倒黴前未婚夫給的，我其實是打算丟掉的，不過是真的窮，就舍不得了一直帶著。”
她取下項鏈，遞給程愫說道：“你看看，值個什麽價格。”
程愫接過來，那條項鏈的分量不輕，鏈子是金子的，但是純度不夠高。
掛墜......
她看著那個不規則的石頭，淺金色，看不出材質。
拿在手裏的時候，有一瞬間的錯覺，仿佛這個東西是活著的。
“這東西，你知道是什麽嗎？”
女子搖搖頭：“大概是什麽寶石吧，我那個前未婚夫說是在地精手裏拿到的，看上去很漂亮很像我的眼睛，就送給了我。”
程愫摸著那塊隻有拇指大小的石頭，說道：“如果我沒有看錯，這是神格的碎片。”
“你的世界，有神明嗎？”
女子呆愣了一下：“我，我不知道，這東西，神明，沒有吧........”
“也不對，應該有吧，教皇說光明神隻是沉睡了，早晚有一天會醒過來的。”
她一把拿過程愫手裏的石頭，不敢相信：“你說，這是神格的碎片，那，那是不是說，神明，已經死了......”
程愫說道：“你見過神明嗎？”
女子搖搖頭：“沒有，傳說到是有很多，生命女神護佑精靈，鍛造之神護佑矮人，自然女神是獸人的守護神，而人族，則是光明神的忠實信徒。”
“黑暗神是亡靈的庇護者，而地精，他們隻信仰金幣。”
女子垂著眼簾，遮住了自己的黑色眼珠：“我以前也是光明神的忠實信徒，可是現在，我被趕出了教會神廟，我是下水道的老鼠，我是墮魔者，我是連亡靈法師都嘲笑的人。”
程愫靠在椅背上說道：“我這裏可以交換一切，當然也能幫助你擺脫困境。”
女子手裏拿著那根項鏈，許久後說道：“那我，能夠用這個，神格的碎片，換取我原本的人生嘛？”
程愫問道：“你原本的人生？你覺得你原本該是什麽樣的？”
女子將手裏的項鏈放到了桌子上，說道：“我原本，應該有幸福的家庭，英俊帥氣的未婚夫......”
說著，她就停了下來，然後笑了起來：“哈哈哈哈，我突然覺得我自己好可笑，那些東西都是早就沒有了的，我在期盼什麽，期盼那些趕我出去的人能夠回心轉意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