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師叔,早上好!”
“師叔,早上好!”
此時,聽到動靜的文才,秋生才起了床,看著院子中蹦躂的屍體,他們這才恍然大悟。
原來是四目師叔來了。
四目哼了一聲,也不答話,他剛才可是受了老鼻子的刺激,哼哼哼!
神氣個什麽,不就是徒弟比較厲害嗎?
誰沒有似的!
四目不僅想起了自己的徒弟家樂,似乎、好像、也許、有可能比得上羅素1/10。
越想,四目越氣的牙癢,他那個笨蛋徒弟是真笨蛋,你就不能努力努力嗎!!!
回去就拿自己的3m長的大砍刀好好的教訓教訓他。
“小師弟,你手中這狼崽子是從哪兒來的,師叔送的嗎?”
秋生經常幫助他的姑媽看店,早就練就了眼觀六路,耳聽八方的本領,一眼就看見了羅素兩隻手抱著的小狼崽子。
羅素不認識,他可認識的。
義莊住的荒僻,時不時就有野狼在旁邊溜達,為的不是別的,想要翻牆偷雞。
對,就是經常跟羅素鬥氣的那個大公雞。
它的命可硬,硬生生跟了九叔將近十年,生的那叫一個高大威猛,雞冠血紅,而且格外的好鬥。
時不時飛到院子外,跑到那叢林裏麵去捉蛇,捉蜈蚣吃。
秋生之所以對狼認的清,就是因為那一年,院中的大公雞跟那狼打了起來,自己的爪子被打斷了一隻,而那狼也沒占到好處,命喪當場。
九叔當時心痛的不得了,用了好些珍貴藥材,才將這大公雞給養好。
秋生聽的小道消息,這個大公雞是某個人送的,是湘西那邊的怒睛雞,珍貴著呢。
一直被九叔當著寶貝養,隻到小羅素的出現。
話說那大公雞那時還真的二憨二憨的,分不清局勢,小羅素那時還不會走路,躺在被窩裏麵睡覺。
那大公雞陰損得很,嫌外麵天氣冷,直接屁股一拱,把羅素拱出了被窩,把窩給占了。
小羅素硬是被凍的哇哇大哭。
秋生記得很清楚,九叔從沒有生過那麽大的氣,那一天,他花了大價錢從鎮上買了十幾隻雞。
羅素每哭一聲,九叔就手起刀落砍掉一個雞頭,就讓那大公雞看著。
自那以後,大公雞再也不敢招惹羅素了,偶爾爭吵打鬧,爪子連揮都不揮,都是揮著翅膀到處亂跑。
秋生蹲下身子,用手摸了摸那小狼崽子的頭,看了看那小狼崽子牙口,“小師弟,這可是上好的狼崽,真不錯!”
那大公雞惹不起羅素,鬱悶的經常去找狼打架,秋生有時無聊,就扒牆頭看著。
時間長了,他也成了相狼的行家。
能在大公雞爪子下堅持一段時間不死的就是好狼!
“胡說!”
羅素撇了撇嘴,“這分明就是狗,名字我都取好了,他以後就是小黑的小弟二黑!”
二黑?
望著灰白色的狼崽子,秋生怎麽也想不到,小師弟羅素是怎麽想的叫二黑的?
難道因為小黑?
秋生麵色有些古怪,所謂小黑就是九叔養的那個色彩斑斕的大公雞。
為什麽管那個色彩斑斕的大公雞叫小黑?
秋生也不知道。
取名字古怪就算了,可這分明是狼啊!
秋生想問一下,也許是小師弟沒見過狼,所以才會將狼認成了狗。
他開口說道,“小師弟,你認錯了,這個是狼。”
“狼?”
羅素眨了眨眼睛,小眼睛中充滿了迷茫,他低下頭看著腳邊的狼崽子,“你是狼嗎?”
秋生有些哭笑不得,這小東西怎麽可能會聽得懂人說話?
可令他猝不及防的事情發生。
那小狼崽子叫了一聲。
“汪?”
它不僅叫了一聲,而且還無師自通地開始搖起了尾巴。
秋生傻了,呆立在了原地,原來小醜竟是我自己!
“呆站著幹什麽,今天早課做了嗎,八卦拳練了嗎,院子打掃了嗎,符咒畫了嗎?”
九叔有些看不下去了,直接上來奪命四連問,秋生和文才都不敢說話了。
他們早上睡了一個懶覺,才剛剛起床,這些東西怎麽可能做了?
“哼,沒做還不趕快去做,還想去跟周公嘮嗑兒?”
秋生,文才連忙跑路,一個嗆著打掃衛生,一個裝模作樣在那打著拳。
九叔這才點了點頭,然後他反手一巴掌拍在羅素的小腦袋,“天天不學好,淨學你師叔忽悠人,你兩個師兄本來就笨,還天天忽悠!”
一旁,剛剛平複好心情的四目眼皮子忍不住直跳,好大一口黑鍋朝自己襲來。
羅素也有些不好意思了起來,自己天天這麽欺負兩個師兄,確實有些不道德。
可小小的義莊,又沒有其他的活物,也沒有什麽同齡的玩伴,羅素一個人也很無聊。
不過今天有些不一樣,羅素有了二黑。
二黑小小的身體忍不住抖動了一下,它迷茫的看著周圍,絲毫不知道它已經落入了某個人的魔爪之中。
“這次出去可遇到什麽麻煩?”九叔開口詢問道。
他已經很久沒有離開任家鎮了,偶爾也就是去附近的山間的小村子斬妖除魔。
一是因為他是任家鎮赫赫有名的道長,坐鎮一方,守一方安寧。
任家鎮說大不大,說小不小,要不了幾天,總會有人碰到些古怪的事情。
這就需要九叔出場了,若是他走了遠門,說不準就會丟了一條甚至幾條人命。
這第二個原因嘛,自然就是因為羅素還小,九叔深知自己的兩個徒弟文才,秋生是什麽樣的性子。
三個字兒,不靠譜。
五個字兒,相當不靠譜。
這也強求不得,畢竟人家修道那叫大富大貴,他九叔修道窮的住義莊,天天跟死人打交道。
又有幾個年輕人喜歡的了這一行呢?
除非是真的混不下去,想要討口飯吃,才會選這一行。
正因為此,九叔這麽多年隻收了文才,秋生兩個徒弟,天資還不是很出眾。
難道任家鎮真的沒有天資聰明的嗎?
不出遠門兒,九叔所得到的消息,大部分來源於那些報紙,一些閑言碎語、追風捕影,剩下的自然就是師弟四目走南闖北的消息。
四目搖了搖頭,“外麵還亂著呢,那些軍閥雖然沒有打,但誰也不服誰,早晚有真的你死我活,至於百姓,唉!”
亂世的人呐,命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