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時文才手中拿著銅錢劍,還不知道事情的嚴重性。
直到身後傳來一聲冷哼!
羅素嘿嘿的偷笑,隻見文才身後站著滿臉黑線的九叔,小黑神氣的站在九叔的肩膀上,在那得瑟的看著羅素。
仿佛在說些什麽。
小屁孩,有本事你來打我呀!
九叔也是剛剛回來,他隻是看了一眼羅素麵前的烏龜殼,再看一眼文才手中的銅錢劍,便猜個八九不離十。
不過他並沒有責怪文才,因為這麽多年了,他已經習慣了文才的坑爹,不,坑師傅。
九叔反而是瞪了羅素一眼,文才本來就不算什麽聰明,還這麽戲耍他。
“師傅,師傅,那個中邪的人救回來了嗎?”
看見九叔瞪自己,羅素眼睛骨碌一轉,急忙將話題轉移開來。
就在早上的時候,有人急急忙忙的請九叔過去,聽說是村中的漢子中了邪,一直沉睡不醒。
“嗯。”
九叔麵色古怪,也是應了一聲,對著文才一伸手,將他手中的銅錢劍接了過來,緊接著又囑咐到,“去藥房取一些藥草,按平時的配。”
文才一愣,看了看天色,不由疑惑的問道,“師傅,現在喝壯陽藥,似乎有點早吧?”
壯陽藥?
按平時的配?
羅素的小耳朵瞬間就豎了起來,這個是個大新聞啊,原來九叔真的在偷偷使用壯陽藥。
難怪當初老陳頭跟九叔討要壯陽的方子,原來如此。
看著小徒弟這麽看自己,九叔麵色一紅,直接一巴掌呼在的文才的腦袋上,“快去,哪裏來的這麽多話!”
文才一臉的委屈,我又說錯了什麽了?
九叔眼睛一撇,看著似笑非笑的羅素,不由得咳了一下,“這不是你師傅我用的!”
“我懂,我懂,不會亂說的。”羅素露出詭異的笑容,兩隻小手死死地捂住了自己的嘴巴。
男人嘛!
他懂得,不能說自己不行,哪怕用不上也得補,越強越好。
九叔在羅素詭異的眼神中徹底敗下陣來,他無奈的伸手用力搓了搓羅素的小腦袋。
小黑不知道腦袋抽了那根筋,也有樣學樣的伸出翅膀摸了摸了九叔的頭。
“嗯?”
九叔猛的一個回頭,眼神中充滿了殺機。
羅素頓時眼前一亮,直接抱住了九叔的大腿,“師傅,小黑是我的手足兄弟,最好的朋友,你不能殺它呀!”
小黑一臉的欣慰,眼前的小屁孩雖然有點討厭,等關鍵時候還是靠得住的。
隻聽羅素接著說道,“要是能多分我一個雞腿,我就沒意見了。”
小黑:⊙_⊙嘎
這家待不下去了!
媽媽,我要回湘西,那裏有清澈的小河,香香的蚯蚓,成群結隊的漂亮的母雞。
最關鍵的是,沒有某個小狗娃!
小黑直接飛身跑路,看著它那搖搖晃晃的肥大肥大的身子,羅素忍不住舔了舔嘴唇。
十年的大公雞,平日裏沒少吃九叔的老藥材,再加上它自己也會吞吐日月精華還經常鍛煉自己,那肉質,肯定香!
“你呀你!”
九叔看著跑得飛快的小黑,有些哭笑不得,他終於知道為什麽小黑在半路上等著他,神色委屈巴巴的。
原來是想要告狀啊!
小時候老是欺負小羅素,沒想到羅素長大了,欺負不了了。
九叔摸了摸羅素的頭,心中忍不住伸出一股感慨,打徒弟呀!一定要趁早!
我記得小羅素還欠我多少巴掌來著?
有點記不清了。
九叔沉思了一下,記不清就算了吧,就按兩百次來算!
我可真是個好師傅!
文才手中提著個包裹,從裏屋裏麵走了出來,“師傅,壯陽藥已經包好了。”
一提起壯陽藥,九叔就忍不住嘴角抽搐,這個憨憨徒弟,你就不能不提這兩個字嗎?
他剛準備要出門,還沒走兩步,又想到了什麽,回手一掏,將羅素給熟練的夾在胳膊帶了出去。
兩人一馬在漆黑的道路上盡情馳騁,反正大晚上,家家戶戶都老婆孩子熱炕頭,沒幾個膽大的敢出來瞎逛,也不擔心撞到人。
羅素就被九叔抱在懷中,他倒是想騎自己的小馬,他九叔嫌他的小馬小,腿短跑得慢,似乎是真的有什麽急事,要趕時間。
他偏著小腦袋,好奇地詢問著,“師傅,你不是幫人去邪嗎,怎麽這麽急呀?”
中邪分為兩種,一種是修道之人用陰邪之術,對付普通人。
而另一種就是體內陰氣過盛,沾惹上了鬼怪又或者在陰氣過盛的地方長期居住。
如果是前一個,什麽都不要想了,去棺材鋪溜達溜達,看哪一個棺材比較好,提前買下來,省得到時候跟別人搶棺材。
修道之人若是搞起事兒來,一搞一個準兒,躲在背後紮小人,那叫一個厲害,容嬤嬤都自愧不如。
如果是後一個,那就更簡單了,在太陽底下曬曬就好了,沒有什麽大日星君除不了的,除非是太陰星君。
一提起這個,九叔臉色就就有些古怪。
“沒什麽,就是有個人大半夜去了苞米地,撞到了個女妖精,身上陽氣被吸走了。”
九叔也一臉的無奈,若是有妖魔鬼怪,他幾符就能打的對麵叫爸爸,可偏偏是被吸走了陽氣。
那人也是色膽包天,女妖精是那麽容易上的嗎?
奶奶的,關鍵還是個芭蕉樹!
九叔別提有多鬱悶了,他想了一下午的辦法,最終還是決定夜晚夜深人靜的時候去私會一下這個女妖精。
順帶取一些壯陽藥,給那個色膽包天的人補補陽氣,要不然就虛的嗝屁了。
一聽說是女妖精,羅素心中越發的期待了,真不知道這個女妖精長什麽樣子。
不過一想到是苞米地?
羅素總感覺心中隱隱的有不好的預感,若是山上,他還能盼望說不定是個狐狸精啊什麽的。
可苞米地能有什麽女妖精?
苞米精?
羅素心中有些發怵,咕嚕的吞咽了一下口水,畫麵太美,他已經不敢想象了。
他的腦海中自動顯現了張偉的樹妖姥姥形象,頓時心中忍不住惡寒。
真的有人有這麽重的口味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