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麽時候,蹲監獄也變成了一件可以炫耀的事?

可是很快,有聰明人猛然驚醒,趕忙左右環視了起來,左右觀望。

“臥槽!”

“對啊,這院子可不就是一個牢房嗎?”

“什麽意思?”

“囚犯才能代入囚犯的思想!”

“這,這……”

“太荒謬了吧?”

在圍觀群眾的一片震驚中,楚凡輕輕點頭道:“其實某種程度上而言,王洪宇在這間小院內,麵臨的處境,比坐監獄更加難受,因為服刑的囚犯,隻要不是逃跑,不傷人或自殘的話,獄卒們很樂意為他們提供一些力所能及的方便。”

眾人聞言,無不是連連點頭。

上囚犯能見受到監獄外的人見麵。

寫信打電話什麽,更是正常權利,甚至每天還能出去放風閑逛。

但是王洪宇呢?

“一旦父親真的給自己下毒,那一晚所發生過的一切,尤其是父親的殺人錄像,應該如何被交到治安署?”

聽著楚凡的感慨。

眾人還沒反應過來的時候,楚凡便已經站起身來,緩緩來到那汙漬斑駁的牆壁上,道:“如何留下信息?我想不到,但當我回憶起坐牢時的一件趣聞後,我大概有了線索!”

說罷。

楚凡用指甲,從牆壁上,剮蹭下來些許烏黑的粉末,然後放到鼻子下,嗅了嗅。

“很好,哈哈哈,一切果然如我所料。”

楚凡第一次放聲大笑了起來。

他甚至炫耀似得抬起手,展示給眾人道:“知道這些黑色的牆皮粉末是什麽嗎?”

“什麽?”

“糞便殘留物!”

聲音一頓,在眾人一頭霧水的注視下,楚凡看向麵露難以置信的王重九,道:“在一個封閉的空間內,沒有紙和筆,更不存在電話網絡,甚至於,自己還有可能被轉移到其他地方,那麽,在僅存的清醒時刻,如何才能給後來者,留下線索信息?”

“牆,牆,牆上?”

王重九瞪著匪夷所思的目光,再也不複之前的狂怒與暴躁,剩下的隻有震驚。

“讓我猜猜,王重九被關入這個小院之後,沒多久,就還是以玩弄自己的糞便為了,屎尿丟的倒出都是,尤其是空****的院子中,牆壁更是一個重災區,被他塗抹了大量的糞便和尿液,對吧?”

麵對楚凡的詢問。

王重九嘴唇顫抖的張了張,卻沒發出任何聲音。

“你當時甚至一度以為,王洪宇是真的瘋了,你卻不知道,他是在用這種方法,保留最後的信息。”

說罷,楚凡後退幾步,環伺汙漬斑駁的牆壁,道:“牆壁的堅固,可以留存很久,甚至王家某天從這裏搬走,幾十年,甚至上百年,這老宅的牆壁都有可能存在,而為了讓他不和外人接觸,照顧、打掃他的人很少,打掃衛生速度肯定趕不上他的扔屎速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