用律師支開了沒完沒了的巡捕。

宋明宇擰動脖子,一臉殺氣騰騰道:“給鐵頭、黃羽打電話,立馬抄家夥來醫院,狗日的,敢爆我的頭,看我今天不弄死他。”

一旁的小弟聞聲,立馬掏出手機,火速召集人馬。

……

八樓,特護病房。

“瀾心和鳶鳶,你們來就來了,還帶什麽禮物啊,快快快,快進來。”

開門的是一個氣質雍容的貴婦,不過此時的她,很是憔悴,勉強打起精神,擠出一絲笑容,招呼楚凡三人進入。

“桐桐還在睡嗎?”

“醒了,現在睡不太好,斷斷續續……不過,還是能聽到、看到,就是說不清話了。”貴婦欲言又止,滿心悲痛。

鳶鳶趕忙體貼的抱了抱阿姨,小聲安慰著。

蘇瀾心則立刻向楚凡打了個眼色,拽了拽他的袖子。

楚凡究竟行不行?

能不能治?

蘇瀾心也是死馬當作活馬醫。

如果說上午給她額頭紮針,蘇瀾心由於視角看不到額頭的神奇變化。

那麽之前在錦繡會所,親眼目睹楚凡將周通天從死亡邊緣拉回來之後,蘇瀾心大受震撼,終於意識到,楚凡的醫術,比她理解的,要神奇許多。

正是因此,她才堅持懷抱一絲希望,讓楚凡來幫好閨蜜桐桐瞧一瞧。

當然,蘇瀾心自己也知道,希望渺茫。

所以在楚凡沒有給出打保票之前,她也不敢肆意聲張,甚至連鳶鳶,她都沒有說。

“給人希望,再給人絕望,那是人世間最大的殘忍。”

回想著父親從小念叨在耳邊的感慨,蘇瀾心十分謹慎。

“快瞧瞧!”

瞥了一眼,鳶鳶正在安撫桐桐母親,蘇瀾心趕忙催促楚凡,抓緊時間檢查。

結果……

“嗯?”

來到病床旁,楚凡來不及欣賞那半眯著眼睛,也不知是否清醒的病弱西子般桐桐。

而是迅速低頭,抓起她那枯瘦宛如雞爪一樣的手腕。

然後,楚凡就看到了一個讓他瞳孔狠狠一縮,眉頭緊蹙的名字。

“趙新桐,女,24歲!”

這是病人手環上的信息。

可是……

楚凡沒記錯,自己的三十六位未婚妻,其中有一人,就叫趙新桐,並且家住金海市。

“希望是個巧合吧。”嘴唇抿了抿,楚凡趕忙按耐住心頭的異樣,仔細為病床的女孩把脈。

趙新桐的病情並不複雜。

漸凍症!

發病已有一年半,從開始的手腳不聽使喚,到現在,已經無法說話,全身肌肉大半萎縮。

這種世界性的疑難雜症,發病初期,楚凡還能緩解、延遲,這種已經瀕臨燈枯油盡,他是真的沒有一丁點的辦法。

“怎麽樣?”

眼看趙母已經走了過來,楚凡也適時的鬆開趙新桐的手腕。

蘇瀾心趕忙悄聲屏息詢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