媽的!

趙建宇狠狠一揮胳膊,扭頭看向會議室大門口的秘書,怒哼道:“杵著當木頭樁子?關門!”

咕嚕!

秘書渾身一個激靈,趕忙重新關閉會議室大門。

“哼!”

“繼承人有權位列股東大會席位旁聽嗎?”

“好像不行……”

“算了,算了,不計較了!”

在一眾不友善的怒瞪注視下,楚凡像是個沒事人一樣,低頭取出一根銀針,輕輕向趙新桐後頸一刺。

也不知道是不是錯覺。

眾人齊刷刷皺眉。

看著趙新桐有些艱難的微微活動了一下頸部,那困頓無神的雙眼,也驟然明亮有神了起來。

“哼!”

趙建宇麵色陰霾的冷哼一聲,低頭看了一眼會議文件的章程,開始宣布第一項,道:“關於趙老治喪委員會的組建……”

“你不能參加!”

趙新桐聲音有些艱難無力。

但在楚凡抓起麥克風,送到她嘴邊後,她的聲音,還是清晰傳遍了會議室。

什麽?

眾人沒想到,趙新桐會這麽積極發表意見。

“誰不能參加?”趙建宇還沒回過神來。

楚凡直接代替趙新桐,一臉鄙夷的看向趙建宇道:“耳聾嗎?沒聽到嗎?你不能進入治喪委員會。”

“為什麽?”趙建宇眉毛豎起,一掌拍在辦公桌上。

這倒不是他多麽有孝心,想要為趙玉山抬棺哭喪。

這是一個身份的象征。

譬如說,皇帝死了。

某位皇子連靠近哭喪的權力都被剝奪,這讓群臣怎麽看?

“惡心!”

楚凡言簡意賅的吐出兩個字。

“你……”趙建宇氣的腦門青筋暴跳。

而吃力的趙新桐,話不多,但卻意思明確道:“我有權力擬定我爺爺治喪委員會的人員。”

身為趙玉山的唯一合法繼承人。

趙氏集團的最大股東。

趙新桐這一句話,就像是一根針,刺破了氣球一樣,戳破了趙建宇的所有掙紮。

“桐桐,你不要聽信奸佞讒言,這個姓楚的一看就不是什麽好人,我可是從小看著你長大的,你父親去世後,就是我一肩挑起趙氏集團的重任,你現在把我趕出治喪委員會,這讓我太心寒了,也讓其他旁觀者無不心寒。”

硬的不行那就來軟的。

趙建宇苦口婆心,字字泣血的委屈爭辯。

可是趙新桐眼睛一閉,全當忙裏偷閑的短暫休息,以養精蓄銳。

見狀,楚凡也不開腔。

把玩起了手機。

眾人就見趙建宇,叭叭叭的在哪口幹舌燥痛陳委屈二十多分鍾。

他有沒有說累,眾人不知道。

但其他人卻都聽累了。

“行了,建宇啊,你先擬定治安委員會的初選名單,其他的稍後再說吧。”有人不滿的催促一句。

趙建宇扭頭一看,發現聽累的不止一個人,很多人都麵露不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