洋州不大,是個典型純粹為海港而生的小城市,以前那裏就是個港口。
故而機場也沒有遠離城區。
楚凡計算了一下時間,吩咐道:“你們立刻往機場趕,時刻給我校對時間。”
“好!”徐文捷幹淨利落的回應道。
掛斷電話。
楚凡起身找來一張A4白紙,動作飛快的折疊成一個紙人形狀,然後用自己的鮮血,塗抹紙人。
最後,將其用一枚銅錢壓住。
“有蠟燭沒?”楚凡扭頭問道。
醫生楞了一下,弱弱點頭道:“有,有,在後麵……”
“去取,敢報警的話,你試試後果。”
“不敢,不敢!”
醫生趕忙搖頭,小心翼翼的起身,取來兩根,一根紅的,一根白的。
不過這對楚凡並無特殊用處。
楚凡點燃拉住,控製著距離,將紙人上的血跡烤幹,
然後,掏出一張黃色符篆。
用一根牙簽,沾著鮮血,在符篆北麵,寫下一串彎彎曲曲,宛如符文一樣的字。
如果李春風在這裏,一定能認得出來,這正是法紋。
做完這一切後。
“呼!”
楚凡長舒一口氣,將其丟在桌麵上,悵然若失道:“沒想到啊,用一天真的會用上唐師傅這一招絕活。”
重重的歎了口氣。
楚凡低下頭,抓起工具,繼續處理身上的傷勢。
而在手機上。
每隔一分鍾。
徐文捷都會給他彈一條短信,校對時間。
“五分鍾!”
當看到這條短信的時候。
楚凡立刻停止了處理傷勢,蹲在角落裏的醫生和護士,滿頭霧水注視下,楚凡用打火機,點燃了黃色符篆,讓其燃燒灰燼,落在了血色紙人上。
最後,用一根牙簽,刺入紙人的心髒,將其釘在了木桌上。
……
“嘶~~~”
洋州北方的萬米高空中。
空****的民航客機剛剛完成了爬升,進入穩態飛行。
“空姐,空姐!”
“有沒有醫生?”
“快來人……”
航班機組的空姐們,本以為這一趟飛行很輕鬆,沒想到,剛剛鬆懈下來,頭等艙內卻傳來了急促的呼叫。
頓時,機組成員大驚失色。
為何這趟航班輕鬆?
因為除了頭等艙的十幾位貴賓,根本就沒有普通乘客。
此刻一聽頭等艙急促的呼喊,眾人頓時頭皮發麻,慌忙小跑前去查看。
動腦子想想就知道。
沒有任何通知,提前一個小時起飛,拋下所有旅客,這一群人的身份究竟有多麽的尊貴顯赫。
所以當看到頭等艙內的雲曉,雙手捂著心髒,麵色慘白無血的時候,不少膽小的空姐,腳下一軟,險些嚇懵了。
“怎麽了?這位乘客是心髒病突發嗎?”
年長的空姐,稍稍定了定神,趕忙蹲下來緊張詢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