刹那之間!

驚呼與喜悅交織的特護病房內,鳶鳶和趙母方豔,激動地喜極而泣,蘇瀾心也是美眸中綻放出淚光與希冀。

“你果然能行,你真棒!”蘇瀾心興奮地揮舞著胳膊。

可偏偏在這一刻,最應該激動的趙玉山老爺子,卻是麵色蒼白,整個人如遭晴天霹靂一樣。

非但沒有任何喜悅,反而帶著無比的哀傷與悲憤。

“怎,怎麽會,怎麽會這樣呢?”

失神的喃喃自語,很快便演化為失控的歇斯底裏咆哮。

“為什麽會這樣?”

趙玉山一個箭步怒衝,將擋路的周通天直接撞了個人仰馬翻,但趙玉山就像是暴怒的野獸一樣,絲毫未能停下。

勢不可擋的直衝楚凡身前,一把狠狠揪住他的衣領,雙眸猶如噬人的野獸一樣,咆哮質問道:“劉成安他為何要這麽做……”

話音未落。

沒等周圍人勸阻。

趙玉山自己先繃不住了,麵色一僵,繼而扭曲,不由自主的鬆開楚凡衣領,雙手顫抖的捂住自己心髒。

“趙老!”

“老爺子!”

“快,快叫醫生!”

“小五,硝酸甘油片,快,快!”

“趙爺爺,您別嚇我啊!”

剛剛還歡天喜地,迸發出無限希望的病房內,霎時間亂作一團,驚慌與擔憂因為趙玉山的倒下,迅速為眾人心頭籠罩上了一層陰霾。

而此時的楚凡,整個人都已經懵了。

他不知道發生了什麽。

更無法理解趙玉山老子的出離憤怒。

“我來!”

這時候,那個似乎認識師傅劉成安的中年人田師傅,一拉長衫下擺,立即蹲下,手指非常專業的快速對著趙玉山胸口一點。

而後,更是催動自己體內經脈內力,渡出一縷內力,輸入至趙玉山的心脈之中。

“好了,好了,沒事了,不用叫一聲,大家讓開,相信我,敞開空氣,讓趙老坐下來緩一緩就好!”

一邊說著,田師傅一邊揮手,攙扶起趙玉山來到一旁的椅子上坐下。

蘇瀾心目光失神的看著趙玉山那麵無血色,氣息虛浮的奄奄一息摸樣,喃喃道:“趙爺爺真的沒事?”

“這是心病,需要心藥,更需要時間來撫慰療傷。”

末了,田師傅抬頭,目光極其複雜的看了一眼楚凡後,冷聲道:“人世間最殘酷傷痛,莫過於慘遭至親至信之人的無恥背刺。”

這叫什麽話?

麵容有些呆滯的楚凡,眉毛揚起,不解道:“田師傅這話我我聽不懂,你不妨說的更直白一些。”

“好,那我就挑明了說吧。”

田師傅也不扭扭捏捏,輕哼一聲,在眾人滿目驚愕的注視下,緩緩道來。

“我、趙老和你師傅劉成安,均是幾十年生死患難的老交情了,所以一年半前,桐桐發病之初,我和趙老就意見相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