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甩著疼得快要裂開的頭坐了起來,不斷揉著太陽穴,看著躺在我旁邊漂亮卻又有些生疏的女人。

也不記得是從什麽時候開始了,好像就從剛才醒過來,我就有了現在的身份,叫張小灑,是一名普通的公司職員。

“頭疼了吧,我給你拿止疼藥吧。”我的動靜吵醒了旁邊這個女人。

我撇過頭看了她一眼,不由自主地脫口而出:“不用了,薇薇。”

當叫出薇薇這個名字的時候,我的頭也沒有那麽疼了,相反的卻感覺嘴裏有不少酒氣。

哈了兩口酒氣,我這才想起來昨天晚上公司年底聚會,被經理賞識不禁多喝了幾杯,什麽時候醉倒的就不知道了。

“我去給你倒杯水吧。”薇薇坐起來,用被子掩著胸口。

我嗯了一聲,看著她躲避著我的視線穿衣服,還警告地瞪了我一眼,似乎因為我頭疼而放過了我。

滿滿一杯水順著喉嚨進入到胃裏,清涼的感覺讓我腦子立刻清楚了很多,記憶也像是複蘇一樣回來了。

“昨天你喝多了,你同事用你手機給我打電話,這才把你給接回來。”薇薇有些責怪地白了我一眼,接過杯子放到了桌子上。

醉倒之後的事情我一點都不記得了,有些抱歉地笑了笑,這才注意到一雙白嫩長腿從被子裏露了出來。

薇薇一下子把腿給縮進被子,沒好氣地看著我:“看什麽呢,沒個正經樣。”

我這才注意到她穿了一件男士襯衣,寬鬆的白襯衣和黑直長搭配,發給了我很強烈的視覺衝擊,尤其是領口的扣子還開著。

“昨天接你回來的時候,你吐了我一身,衣服拿去洗了……”

在粉紅色係的情侶主題房間映襯下,我根本不等她說完,就一下子撲過去將她壓在下麵,直接印在唇上。

還不等我有下一步動作,就發覺她在下麵一動不動,我感覺到不對勁兒這才睜開眼睛,發現她生氣了。

薇薇錯開嘴唇,惱怒地瞪著我:“隻能到這兒,而且你,說,過,不,碰,我,的!”

最後她那句話不斷在我腦子中響起,也把我全身的欲望打碎,似乎我們之間真的有這麽一個承諾。

我不好意思地笑了笑,謊稱自己頭還有點疼,竟然把這麽重要的事情給忘記了。

“那你還不下來。”薇薇嘟囔著嘴,顯然已經沒有剛才那麽氣了。

忽然間我覺得這個場景很熟悉,似乎以前經曆過一樣,但又想不起來什麽時候經曆過。

也就是我愣神的這會兒工夫,薇薇已經慢慢從我身下鑽了出去,在旁邊半眯著眼睛盯著我。

耳朵一疼,我這才回過神兒來,就見薇薇正一副故意報複的樣子:“看你還敢不敢借著醉酒欺負我。”

“哎呦哎呦,我是逗你開心的。”耳朵被她擰著,我隻好先求饒。

薇薇耳根子軟,聽我這麽一說就鬆開了手。

其實也沒有多疼,我故意揉著耳朵湊近她:“那再親一下總可以吧。”

薇薇撲哧一聲笑出來:“那倒是可以。”

可嘴唇才剛碰上,薇薇就一把推開了我,說我滿嘴酒氣,讓我先去洗澡刷牙才肯給我親一下。

“你,說,過,不,碰,我,的。”

熱水淋在身上,這句話不斷在我腦子裏閃現,我記不起來什麽時候說過這麽一句話了,但又覺得似乎真的承諾過。

我從毛巾擦幹頭發,從浴室裏出來就看見薇薇,心裏納悶兒有這麽漂亮的女朋友,我竟然會答應那種事。

薇薇昨天我們兩個的衣服都髒了,等了小半天幹洗的衣服,穿好後從酒店出來。

看著薇薇害羞地挽著我的胳膊,從情侶酒店走出來,旁邊的人都會很羨慕我地看著我,那種感覺別提多好了。

“你怎麽找了一家情侶酒店?”我有心逗逗這個愛害羞的女朋友。

薇薇嘟囔著嘴,很小聲地說道:“你還說呢,要不是你喝醉了那麽沉,我隻好找最近的一家酒店住下來了。”

正說著話,我肩膀就被人狠狠撞了一下。

不是說有多麽疼,隻是這一下子讓我從自豪中回過神兒來,回頭看著倉皇走掉的長發女人,一身白衣已經髒的發灰。

其實在剛才被撞的一瞬間,我餘光瞄見了那個女人,在淩亂的頭發後,我看到了熟悉的眉眼,直覺告訴我應該認識這個女人!

我想要追過去問清楚,如果我朋友落魄到這個地步,我應該拉她一把。

可薇薇還挽著我的手臂,想不到她力氣這麽大,我一個大男人一時間竟然掙脫不開,隻一會兒功夫那白衣女人就不見了。

我從來都沒想到她力氣這麽大,回過頭來就見她臉色不太好看:“薇薇,你怎麽了?”

“怎麽了,你說怎麽了?”薇薇一副冷漠的口氣。

看著她忽然變化的臉,我感覺身處冰窖一樣,特別是那對眼睛,就像是在看一樣死人,沒有一絲一毫的情感。

本來我以為她是小女人脾氣犯了,正要開口解釋,她就用雙手掐住了我的脖子。

她兩隻手就像是冰塊一樣,力氣無窮大,我怎麽掙紮都無濟於事,而她的眼神就像是下了決心一樣要把我給掐死。

我感覺掐著我脖子的手越來越緊,幾乎都要把脖子給掐斷了,沒堅持幾秒眼前就一黑。

當我睜開眼睛坐起來的時候,還感覺脖子有些異樣的疼,大口地喘著粗氣,就像是差點溺亡的人一樣。

這個時候我才發現自己坐在粉紅色的**,周圍粉紅色帶桃心的牆壁,主題那麽眼熟,隻是脖子上的感覺若有若無。

摸著脖子,我鬆了口氣,原來剛才是一個夢。

我敲了敲還在疼的腦袋,嘴裏都是酒氣,這讓我瞬間打了一個激靈,回想起剛才夢裏,我是因為在同事聚會上喝多了才……

“頭疼了吧,我去給你拿止疼藥。”旁邊一個似曾相識的聲音響了起來。

完全一模一樣的對話!

我當場就愣在那裏,僵硬地轉過頭,看著跟夢裏一模一樣的臉孔,一模一樣的姿勢,我甚至能感覺到聲線在顫抖:“薇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