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這樣嗎?”薇薇也不確定地看著我說道。
見瘋女人和薇薇都懷疑地看著我,可我真的不知道她們說的事情是怎麽回事兒。
我急忙擺手說道:“不對,我感覺好像遺漏了什麽。”
瘋女人和薇薇對視了一眼,似乎都沒有想到我在這當中還發現了什麽,都期待地看著我,等我說出說的發現。
“你們‘製造’出來的人會聽你們指揮吧,可你們說這些真的人和接到,甚至樓房都是我‘製造’的,而我根本就不能控製分毫。”我仔細琢磨了一下,說出了瘋女人所分析當中的最大漏洞。
似乎我發現的問題瘋女人也沒考慮到,若有所思地點了點頭。
過了好一會兒瘋女人才抬起頭看著我:“你說的沒錯,但我還有一件事情要說給你們聽。”
不知道瘋女人又會有什麽驚人的言論,我和薇薇都很好奇地看著她。
“在最開始我存在的城市裏,我的‘製造’能力跟旁邊這個薇薇是差不多的,可我輾轉了這麽多城市,就感覺能力在逐漸衰減,來到這裏的時候就隻能‘製造’出一個了。”瘋女人說完了之後看著我們,似乎不知道我們能不能理解。
我對這個“製造”的能力就沒什麽感覺,倒是薇薇倒吸了一口涼氣。
薇薇驚訝地看著她:“這麽說來,你在最開始的城市裏就是薇薇,也就是我?”
“應該是吧,這是我印象當中的事情了,也許過去很久了。”瘋女人沉默了一下才回答道。
其實對於她們的“製造”能力我不是很關心,看著周圍時間停止,空間定格,我隻想回到原本的生活中。
“那現在應該怎麽辦?”我發現我開始有些焦慮了。
似乎是察覺到了我的情緒,薇薇眼睛亮了一下,不過瘋女人立刻就拍了拍我的肩膀:“你要知道這一切都在於你的想法。”
我不解地看著她:“我?”
瘋女人肯定地點點頭:“對,因為我輾轉了這麽多城市,雖然城市的名字不一樣,但每個城市都有一個你和一個薇薇。”
“這怎麽可能?!”我震驚地看著瘋女人,但她的眼神就是那麽自然,一點也不像是說了假話的樣子。
我把視線轉向旁邊薇薇,她也是一副驚訝的樣子,見我看了過來就不滿地說道:“看著我幹什麽啊,我也沒到別的城市去過。”
“我知道的就這麽多了,接下來怎麽辦我們商量一下吧。”瘋女人似乎是把她知道的全說給我們聽了。
沒想到瘋女人還是很民主的,並沒有因為她知道的多就自然而然成了領頭的,這點也跟我認識的薇薇很像。
隨即我又自嘲地笑了一聲,瘋女人其實就是薇薇,隻不過不是這個城市原本就存在的那個而已。
聽瘋女人這麽一說,薇薇也不吭聲,似乎沒有什麽特別好的主意。
“先回去吧。”我提議道。
瘋女人眼前一亮,很讚同我的說法:“跟我想的一樣。”
因為薇薇對我們的想法沒有反對,就隨著我們往小區方向走,其間瘋女人就提議讓薇薇“製造”一輛車出來,可她卻不肯。
想起車子的事情我也納悶兒,從瘋女人的理論來看,假的東西遇到真的就會消失,可我開的車和薇薇開的車一樣,怎麽沒有……
對了,這隻能說明這兩輛車都是假的!
可在我的印象當中,薇薇家的確是買了一輛寶馬給她,她嫌麻煩不愛開就給我開了,那輛車哪去了,還是說物體跟人不一樣,是不會消失的?
現在想這麽多我覺得都沒什麽用了,關鍵是先讓定格的空間恢複往常的樣子。
果然走到了小區當中,裏麵也沒有任何的聲音,甚至連空氣流動的感覺都沒有,好像就連光線都被定住了。
“怎麽弄的,剛才大老遠我還看見有人影的。”薇薇奇怪地看著瘋女人,似乎弄不明白是怎麽回事兒。
對此瘋女人隻是搖了搖頭,好像還在觀察。
就跟薇薇說的一樣,在我看向小區深處,就在我視線勉強能看清楚的遠距離,還是能見到有人影走動的。
不過這些人影漸漸就慢了下來,然後定住不動了。
薇薇腳步加快了很多,我和瘋女人跟在後麵,就見她朝著剛才定住的人走了過去,這些人都是我們小區的。
“怎麽會這樣?”薇薇不解地看著我的瘋女人。
瘋女人別有深意地看著我一眼,然後歎了口氣:“恐怕就跟我說的一樣,小灑才是這當中的關鍵。”
“從剛才開始我就在懷疑,現在我幾乎能肯定,這種凝固空間和時間的事情是由你身上發出,而且是以你為中心點向外均勻擴散的。”瘋女人一副沉重的樣子看著我,似乎如果是這樣的話她也沒有辦法了。
我驚訝地看著自己的雙手和身體,沒想到瘋女人竟然會這麽說。
就連薇薇也是不解地看著瘋女人,一臉不讚同的樣子,可卻沒有說出任何反駁她的話。
我束手無措地看著瘋女人,覺得她這樣的言論似乎很不恰當:“如果全部都是我造成的,那我自己怎麽一點感覺都沒有,甚至不能去改變什麽。”
“其實你有改變的,跟我來。”瘋女人說完就自顧自地朝著前麵走了去。
跟著瘋女人來的不是別的地方,正是我所住的單元門口,兩側正貼著一對福字,其中一個隻有一角還連載牆上,耷拉著。
與往常不一樣,周圍的空間凝固住了,耷拉下來的喜字就直直地定在那裏。
“走吧。”瘋女人回頭瞄了我和薇薇一眼。
樓道裏一片漆黑,幸好薇薇的手機可以照亮,不過她還是奇怪地問了一句:“怎麽咱家的樓道燈都壞了?”
也許薇薇沒有見過這種情況,在每次晚上十二點的時候這些燈都會準時熄滅,多大動靜都沒有用,就跟不存在一樣。
“一會兒還有更讓你吃驚的。”瘋女人回頭看了薇薇一眼。
到了我家門口,瘋女人很自然地就從門口的腳踏墊下麵拿出了一把鑰匙,輕輕鬆鬆地打開了我家的門。
我驚訝地看著瘋女人連貫的動作,似乎一切都那麽順其自然。
“我怎麽不記得腳踏墊下麵有備用鑰匙?”我不解地問道。
瘋女人看了薇薇一眼沒有說話,倒是薇薇冷哼了一聲:“我看是‘製造’出來的鑰匙吧。”
“對。”瘋女人也不避諱,直截了當地說道。
就在我還好奇瘋女人是怎麽“製造”出鑰匙的時候,她一拉開防盜門,上麵竟然有一層厚厚的灰塵灑了下來。
薇薇捂著口鼻後退了兩步,驚訝地說道:“這是怎麽回事兒?!”
我想起來了,有一次晚上我打開屋門的時候也遇到過這種場景,隻是沒有想到薇薇竟然對這些什麽都不知道。
“你好像不是很吃驚……”薇薇扭過頭來看著我,麵無表情。
不用我說什麽想必薇薇已經猜到了,但我卻做不到那麽自然,隻能尷尬地笑了笑。
薇薇冷漠地轉過頭,從她的眼神裏我似乎看出了她另有打算。
“別站在外麵了,灰都已經散了,進來吧。”瘋女人用主人一樣的口氣在招呼著我們,還讓我們進去隨便坐。
我看著已經破敗不堪的牆壁,已經有多處都直接露出了裏麵的牆體,就連家具都已經腐朽結網。
拍了一下沙發,上麵厚厚一層土,根本沒法坐人。
這場景我已經見過一遍了,沒有特別吃驚,反倒是薇薇很驚奇地四處看著,從洗手間到廚房全部都檢查了個遍。
“雖然格局和擺設一樣,但這不是我和小灑生活的家。”薇薇很肯定地說道。
瘋女人似乎早就預料到了會是這樣,也不掩飾:“的確,這裏物品上一些細節的擺設跟你住的房子不太一樣,因為畢竟咱們兩個是不同的兩個個體。”
薇薇眉頭一皺:“你說什麽?”
“這裏是我住的地方。”瘋女人簡單直接地說道。
我驚訝地看著瘋女人,又看了看周圍,而且在臥室裏還看到了那麵落地穿衣鏡,這才明白過來,怪不得我上次我會來到這種地方。
隨後我心裏咯噔一下,這麽說來瘋女人一直都跟我住在同一個位置卻不同的“兩個”屋子。
知道我和薇薇嫌沙發上土太多,瘋女人仔仔細細將沙發拍了一遍,弄得客廳裏麵全都是灰塵。
好不容易等灰塵下去了,瘋女人這才說道:“好了,坐吧。”
我低頭看了一眼沙發,上麵果然幹淨了,我坐在上麵就跟家裏一樣,倒是薇薇冷哼一聲還站在原地。
“帶我們來這裏幹什麽?”薇薇有些不耐煩地說道。
我也納悶兒瘋女人為什麽這麽做,可她隻是說在這裏等天亮。
薇薇聽了竟然有些惱怒,拉開窗簾指著外麵,正有一個定格在天上的禮花:“看到沒有,時間都已經停止了,在這裏等有什麽用?”
最後薇薇竟然回頭看著我:“與其在這裏等,還不如……”
從剛才薇薇指著的煙花我就想到了一個事情,見薇薇如此,我急忙說道:“等等,我有一個好辦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