掰著指頭數了數，王磊迷惑的眨眨眼睛。
“你到底有多少召喚物啊？剛才不是說四大天王嗎？”
“四大天王不止四個這不是常識嗎？”
李瑞聳聳肩膀，奇怪反問。
“……”
“到底有多少？”
“現在大概有十幾個吧，以後說不定能破百。”
“……”
四大天王有一百多個？
年輕人要講誠信，我勸你耗子尾汁！
王磊搓了兩把臉，艱難接受了李瑞是【秘宴協會】創始人的事實，將各種雜念壓下。
“所以呢？【秘宴協會】有什麽辦法幫我突破瓶頸嗎？”
“這就牽扯到我們接下來要去的地方了，磊哥，你聽說過安利……呸，你聽說過【聖杯戰爭】嗎？”
王磊心頭一動，立刻明白了李瑞的意思。
“難道你想用【命運聖杯】強行幫我突破瓶頸？但你上次不是說【聖杯】願望之力太小，根本無法實現我的願望嗎？”
“上次是上次，但這次就不一樣了。”
“你怎麽知道？而且那玩意是封印物凝結的東西，鬼知道什麽時候有第二個。”
王磊眼底湧現出濃濃失望，頹廢的躺到椅背上。
類似【許願術】的方法他老早就考慮過，但在神性還未完全回歸的現在，物質世界法則嚴密而牢固，幾乎沒有任何存在能扭曲他這麽“大”一坨的現實。
如果李瑞真把一切希望壓在【命運聖杯】上的話，那就隻能說他太天真了。
真以為【中華】沒有類似的力量嗎？
都試過了呀……
由希望到失望，一時間王磊的情緒直轉急下，忍不住抄起酒瓶就往嘴上懟。
噸噸噸噸噸~
“那個……我當然知道啊，因為【戰爭學院】就是我創造的啊。”
噸……
吞咽的喉頭忽然凝固住了，王磊保持著揚天吹瓶的姿勢，好像一尊深沉的雕塑。
過了好久，他默默放下手裏的酒瓶，看著滿臉壞笑的李瑞，痛苦的捂住了額頭。
“等等，再讓我捋一捋……”
“戰爭學院是你創造的？”
“嗯。”
“第一屆聖杯戰爭也是你導演的？”
“嗯。”
“那些【戰爭學院】提供的武器，魔藥，儲物空間，甚至包含【命運聖杯】，都是你搞出來的？”
李瑞翹著二郎腿，攤手聳肩，笑而不語。
“所以，【戰爭學院】和【秘宴協會】背後其實是一家？”
“嗯。”
“……”
漫長的沉默後，王磊痛苦抓撓頭發，確定了自己的智商確實有問題！
作為將李瑞領入超凡世界的引路人，人家就在他眼皮子底下搞出了這麽多驚天大秘密！
而他居然沒有發覺絲毫不妥！
即便有他刻意疏遠的原因，但這家夥也隱藏得太好了吧？
“磊哥，你說過的，隱藏的底牌越多，活得越久，不要把秘密告訴任何人，包括你！”
李瑞笑得像個兩百斤的孩子，看著那燦爛爽朗的笑容，王磊直想一拳頭轟上去。
我是叫你藏兩招保命技能，沒叫你搞一個以神明為食的組織，再整一個籠罩世界的黑幕！
你管這叫底牌？
你踏馬中學語文是體育老師教的吧？
深吸兩口氣，王磊用盡全力才壓下暴走的欲望，不斷自我安慰道。
自己教出來的仔，含著淚也要撐下去！
直到這一刻，他才明白，李瑞展現出來媲美神明的偉力隻不過是露出海麵的冰山一角。
在那深邃黑暗的水麵下，積攢醞釀的東西是他展現出來的百倍！千倍！
【秘宴協會】的威名已經讓七神寢食難安，【戰爭學院】的觸須更是蔓延到了諸天萬界，將數以千萬計的超凡者卷入其中！
也就是說，足以弑殺神明的力量隻不過是他最弱的一部分，他還有更加龐大的勢力在黑暗中悄無聲息的成長，蛻變……
也許，當有一天這股力量褪下偽裝，在多元宇宙掀起風暴的時候，人們才會驚覺這是多麽恐怖的事情！
我到底教出來一個什麽怪物啊？
長長吐出一口濁氣，王磊用複雜的眼神盯著李瑞，既有欣慰，又有忌憚。
在李瑞剛覺醒的那一段時間，好友曹誌曾經試圖將他納入到體製內部，認為以他的資質，如果走上歪路，很可能引發滅世級的災難。
當時，王磊自信的認為，在自己的眼皮子底下，李瑞就是條真龍，也得盤著！
敢作妖？腿打折！
結果，就在他眼皮子底下，十年不到的時間，人家搞出了籠罩諸天萬界的黑幕，自己還跟個憨憨一樣一無所知，原地踏步……
隱藏在【戰爭學院】幕後的【秘宴協會】，受其間接操控的力量已經超越了七神，幾乎把數百上千個位麵的精英一網打盡！
恍惚間，王磊眼前仿佛出現了一個樹狀圖。
最頂端是【秘宴協會】，其下是不可窺探，名為【戰爭學院】的黑暗帷幕。
再下麵，是數以千計的超凡精英，這裏麵不乏米迦勒、雅典娜等神話生物。
之後，是以億計的普通超凡者。
最下麵，才是芸芸眾生！
躲在黑暗帷幕後麵，【秘宴協會】的一絲意誌，落到最底層可能就是滅絕一個位麵的末世災難！
如果他們真的能做到以位麵為餐桌，諸神為食糧……
忍不住打了個寒顫，王磊眼神複雜的環視一圈。
目前【秘宴協會】的高端力量還略顯羸弱，但要是等到在座的人全部成長到原石、甚至神話……
一個超越七神，在黑暗深處支配世界的恐怖組織已經隱約可見！
甩甩頭，將腦中的雜念拋到天外，王磊不斷提醒著自己，這是李瑞創建的組織！
相比起對世界的威脅，它更可能是拯救世界的契機！
況且，一個組織裏麵有三名【鎮國之龍】作為核心，就注定了它不會與【中華】發生衝突。
隻要這個大原則不被打破，剩下的他其實並不太關心。
想通了這一點，心中的壓力盡去，取而代之的是一股奇怪的情緒。
就跟他當年成為【鎮國之龍】一樣，榮譽，驕傲，還有一絲淡淡的優越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