隱約間，李瑞似乎體會到了其他超凡者麵對他時的痛苦。
不過就在他陷入苦惱的時候，王磊也在心裏摳腦殼。
無論怎麽說，李瑞也是僅次於他的【不滅真龍】。
從剛才的接觸來看，雙方坦度雖然有差距，但並不像其他超凡者那樣害怕與他正麵對抗。
又能近戰，又能遠攻，速度賊快，控不住，還不怕突臉……
這場麵我以前沒見過啊！
過去雖然無數次陷入生死絕境，但從沒有敵人像今天的李瑞一樣，帶給他濃濃的無力感。
這家夥好像可以在各種職業中自由切換，就找不到可以針對的短板！
很煩！
但就在王磊苦思冥想怎麽把他拖回來進行1V1男人大戰的時候，巨型的猙獰異蟲居然主動朝黃金巨人衝了過去。
“嗯？”
雖然不明白李瑞為什麽會主動送貨上門，但淒厲的刑天斧還是毫不猶豫砍在甲殼上。
轟！
七彩斧光劈開甲殼，鋒利的紫黑利爪也深深刺入黃金巨人體內。
【恐懼之刺】！
【神權·折磨】！
【不滅之握】！
開懷對飲的兩人都渾身一顫，風輕雲淡的笑容變得十分勉強，眼皮不受控製的瘋狂亂跳。
戰場另一邊，兩尊堪比山嶽的龐然大物好像殺紅了眼，都不約而同的放棄防禦，用巨斧與利爪在對方身上留下一條條猙獰豁口。
過了好一會兒，兩人才適應了法相傳來的痛苦，艱難咽下杯中美酒。
“嗬嗬，磊哥你這斧頭可真帶勁。”
“你也不差啊，我還是頭一次遇到敢正麵和我互相廝殺的對手，痛快！”
一陣陣劇痛讓兩人的眼底都逐漸染上一絲怒意。
負麵情緒催動下，王磊的【血怒】愈發暴躁，就連刑天斧的神光都泛起了一絲殷紅。
同時，李瑞的係統麵板上也在悄無聲息的發生著變化。
刑天斧劈開甲殼，護甲消化+9……
反傷震勁灼燒細胞，魔法抗性消化+7……
龍怒+1！
+1！
+1！
……
“磊哥，【永恒不滅無量劫】第七重的減傷能力到底有多強？你明明比我低一階，為什麽我感覺反而像是我低了你一階？”
越打李瑞越感覺不對勁，如果沒有刑天斧，他的攻擊力絕對是碾壓王磊。
但真打起來，李瑞感覺自己像在打一個神話Boss！
他秘鑽位格對黃金位格的壓製效果根本就沒體現出來！
“嗬嗬，你知道第七重【永恒不滅無量劫】對應的是什麽能階嗎？”
王磊沒有正麵回答，反而饒有興致的看著李瑞。
蹙起眉頭，李瑞根據自身的經驗，隱隱明白了什麽。
看到他臉色的變化，王磊獰笑著點點頭。
“沒錯，是天使階！”
“進入神話等級，【永恒不滅無量劫】會發生一次前所未有的蛻變。”
“本來，以我的能階，不足以支撐這種力量，但幸好……”
頓了頓，王磊悠然望向遠方，眼中映出一道七彩神光。
“我有【刑天斧】！”
轟！
異蟲法相被橫掃而飛，胸腹間裂開一條峽穀般的豁口，內裏隱隱有色彩斑斕的氤氳蠕動。
李瑞發出一聲微不可察的悶哼，過了好幾秒才緩過氣來。
“別人都是利用自身的能量去催動神器的法則。”
“你卻是反過來，利用神器的能量催動自身的神性法則……”
盯著王磊的暗金瞳孔，李瑞胸膛起伏道。
“沒錯，這才能最大限度發揮【永恒不滅無量劫】的力量！”
“那它到底有什麽效果？”
“效果太多了，不過我就說最重要的一條吧……”
轉頭看了李瑞一眼，王磊臉上揚起殘暴的微笑。
“天使階以下，所有針對我的攻擊威力削減九成！”
李瑞：“……”
嘛麥皮，你不對勁！
臉上赤橙黃綠青藍紫來回變換，李瑞最後抄起酒瓶，一杯接一杯的燜下美酒，臉上卻越發苦澀。
怪不得打不動！
別看他一身十幾種減傷效果，但都是分別獨立計算的，真算起來遠不如王磊的豪橫！
喝了幾口悶酒，李瑞逐漸反應過來，王磊這種搞法也不是完全沒有破綻。
“即便神性攻擊也會消減九成？”
“沒錯，不成體係的神性攻擊也會削減！”
“什麽叫不成體係？”
“簡單來說就是並非你自身領悟，而是借助其他力量催動的神性攻擊。”
若有所指的瞄了李瑞一眼，王磊轉頭看向逐漸落入下風的異蟲法相。
【巨型九頭蛇】、【蘭德裏的折磨】、【荊棘之甲】……
想起借助係統裝備才能催動的神性攻擊，李瑞若有所悟的點點頭。
“用形象點的比喻，你可以想象成一層法則護盾。”
“不夠‘鋒利’的神性隻能造成微不足道的傷害，唯有同等級的神性法則才能‘刺穿’它……”
“也就是說天使階、成體係的神性攻擊就能破解九成的傷害減免？”
那最簡單的辦法就是用攻擊性的神器破解！
因為完整的神器必然自成體係！
李瑞眼睛一亮，但瞬間又暗淡下來。
【血神珠】、【神衣護手】、【提亞馬特之冠】……
他手裏的三件神器都沒有完成煉化，原主人殘留的神魂還鎮壓在【符文之地】底層呢！
也就是說他目前根本找不到成體係的神話攻擊手段！
然而聽到李瑞的疑問，王磊卻給了他一個“你在想屁吃”的眼神。
“天使階位格也僅僅是和第七重【永恒不滅無量劫】持平，讓神性蛻變造成的減傷效果恢複正常水平而已。”
“秘鑽階的敵人打你，你第四重的【永恒不滅無量劫】減傷效果會完全消失嗎？”
聽到王磊的反問，李瑞在心裏給了自己一巴掌。
“那具體能減免多少？”
“大概四、五成吧。”
還是能減一半……
李瑞五官都愁到了一起，苦得像朵**。
看到他這幅樣子，王磊拿起酒瓶，給他滿上一杯酒。
“別慌，其實這種情況並非無解，更高位格的神性，或者同階，但專門攻擊性的神性法則都可以一定程度上削弱【永恒不滅無量劫】的效果。”
“當然，兩種結合在一起克製最明顯。”
李瑞麵無表情的看著他，幽幽道。
“比如？”
“比如軒轅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