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砰!”

 在眾目睽睽中,肥胖的身影,用盡全力撞擊在鐵網上。

 伴隨著眼前激烈的晃動感,鐵絲網的最後一根鐵絲頓時斷裂掉。

 看著歪倒在地上的鐵絲網,眾人的臉上難掩的興奮,雖然隻是一個很小的口子。

 可對於他們來說,就是生還的希望。

 至於米國佬,電流鑽過他的身體,令他倒在地上,打了個滾後,就不再動彈。

 是的,短暫的觸電。

 非常短暫,這種程度的觸電,一般來說,是不會致命。

 但他忽略了一點,這並不是經過變壓器,流入家庭裏的家用電。

 而是專門為戰爭而準備的一種特殊電流。

 說直白點,就是專門用來殺人的武器。

 這種級別的電流,碰上就是死,沒什麽好商量的。

 克魯很清楚,如果米國佬想通了這個道理,那他之前的投資就算是白打水漂了。

 不過對克魯來說,有的時候,人心就是一種很有趣的花盆。

 裏麵埋藏著各種各樣的種子。

 你催化出那顆種子,人的心就會隨著種子開花結果,人就會如提線木偶一樣的被你操控著。

 對於米國佬來說,他的門,簡單地說,就是信仰。

 從兩人第一次見麵開始,米國佬就一直在炫耀他的身份。

 米國公民,背後是世界強國。

 作為合法納稅人,米國對人權、對公民的保護,讓他有著足以驕傲的資本。

 對他來說,米國天下第一,無人能比。

 隻是當他被拋棄後,信仰的崩塌,令他產生了迷茫。

 這幾天,克魯每天和他聊天。

 無不在提及英雄這個話題。

 他深知,米國本身就是一個個人英雄主義的國家。

 種子,早早就埋在了他的心裏。

 英雄這個話題,隻是催化他內心的那顆種子。

 在人處於迷茫時,這顆種子,會不斷催化他的思維。

 隻要有那麽一絲的空**,這可種子就會令他產生極大的衝動。

 很神奇是麽?

 其實每個國家都會在人民心裏種下,自家的種子。

 打個不恰當的比方。

 當你聽到國歌時,你想到的是什麽?

 是愛國麽?

 仔細看一看這首歌的歌詞,就會明白,其實裏麵更是在提醒著你,勿忘國恥!

 這就是在你內心裏早就種下的種子。

 除此之外,還有很多種子,都在你的心裏。

 例如,當你看到梅子的時候,哪怕不吃,你也會覺得酸。

 當你看到國產的時候,你會想到的是廉價。

 提及到老人摔倒,你會想到碰瓷。

 看到豪車就會想到富二代。

 哦!順便提一句,那些被騙炮的女孩。

 雖然是自願,但對方又何嚐不是用一輛租來的汽車,催化了內心的種子呢?

 這些種子,就是在你每天所接觸到的信息中,無聲無息中,深埋在你內心裏的。

 所以,要控製一個人,首先要找到你想要的那顆種子。

 找到了種子,就是控製人心的關鍵。

 所以,克魯給米國佬,提供了一個機會,一個展現自己價值舞台的機會。

 當眾人無力的目光,成為照耀他的聚光燈時。

 不需要克魯說什麽,他就會迫不及待的登上這個舞台。

 “快救人!”

 克魯第一個衝出了鐵絲網,看著米國佬倒在地上,上前仔細一瞧,才發現這家夥已經被電的外焦裏嫩。

 就差一把孜然了。

 見狀,克魯眉頭微挑,趁人不注意,悄悄扔掉了手上的石頭。

 “你是一個真正的英雄!”

 手掌平放在米國佬的眼上,輕輕為他閉上眼睛。

 隻是不知道是不是因為觸電身亡的原因,克魯合了兩下,居然都沒有合上眼睛。

 “難道是死不瞑目?”

 克魯迅速回頭,看了一眼其餘人還在小心過電網。

 見狀,就見克魯一眯眼睛,手掌伸出食指和中指。

 對著米國佬的眼睛‘吧唧’一戳。

 將米國佬兩顆瞪圓的眼珠子,給塞進去,這才把眼皮給蓋上。

 “克魯,現在怎麽辦。”

 看著周圍一片慌亂,猶如末日一般的情形,眾人臉上除了驚慌外,更是將所有希望寄托在了克魯的身上。

 “別慌,對方現在隻是空襲,還未真正進攻,大家想要活命,就幫我救出更多的人,相信我,也給他的死亡,多雞雜一些!”

 克魯說著話,邁步跨過米國佬的頭頂,迅速帶著眾人,開始想辦法營救一下周圍的難民。

 “撤退!快點撤退!”雷西爾,在通訊器中呼喊這手下迅速往回撤退。

 相比難民營裏麵猶如地獄一般的慘絕人寰。

 固守在後方的這些士兵,比他們更是恐懼。

 他們是看似是澳洲軍方,事實上卻是澳洲的雇傭軍而已。

 這次的任務,隻要等待援軍到達,他們就可以撤退了。

 但事實上,情況卻和他們想的完全不一樣。

 本訂好撤退路線,突然被封閉了。

 之後和軍方的聯係也全都斷掉。

 不清楚是,是敵方的電流彈造成,還是……

 總之,這個時候,雷西爾已經顧不上那麽多了。

 這裏已如一片孤島,留在這裏,就是死路一條。

 至於那些難民,又和他有什麽關係。

 “快跑!!”遠處同伴的呼喊聲傳來。

 雷西爾感覺周圍的光線驟然暗淡下去,呆呆的抬起頭,眼前巨大的陰影籠罩在他的頭頂。

 一棟大樓激烈的顫動起來,樓梯開始向著左邊傾斜。

 很多人都聽說過泰山壓頂。

 可當一棟大樓迎麵倒塌下來的時候,那種山崩地裂的視覺,衝擊著人類的神經。

 令人根本無法去正常思考接下來該怎麽做。

 就在雷西爾完全已經陷入傻愣中時。

 眼前景象突然模糊起來。

 緊接著他根本不知道發生了什麽,腦子裏嗡嗡作響。

 隻是感覺到巨大的震動,以及石頭打在臉上的疼痛。

 也不知道過了多久功夫,雷西爾才逐漸的緩過來神,眼前模糊的人影,逐漸從三個變成一個。

 一張他並未有印象的臉龐,出現在他的麵前。

 棱角分明的臉龐,一頭金色的頭發,唏噓的胡茬,看上去已經有一段時間沒有修整過了。

 但最令人注意的,是那雙眼睛。

 閃爍著幽色的光芒,像是黑洞一樣,令雷西爾本就鬆散的意誌,頓時間變得渾渾噩噩起來。

 “你是這裏的首領?把所有的人集結起來,我需要一支精銳的部隊!”

 趙客目光凝視這雷西爾,在鬼惑術下,雷西爾的神誌逐漸淪為趙客的傀儡。

 雖然,鬼惑術,對付暴動軍團的士兵,並不好用。

 因為這些暴動軍團的士兵,更像是被洗腦的邪教分子,腦子裏崇尚這對於所謂的真神崇拜。

 想要控製他們的神誌,並不容易。

 而那些澳洲士兵,同樣不好使,士兵本身就是經過千錘百煉的鐵,意誌比尋常人堅定太多了。

 用鬼惑術對付這些士兵,必須要想個辦法,讓他們精神崩潰,自己才能趁機控製。

 實在太費力氣了。

 但經過這幾天的觀察,眼下這支雇傭軍的意誌就渙散的多。

 自己不過是殺了幾個人,就搞的他們人心惶惶。

 此時幾乎不費吹灰之力,趙客就已經控製了雷西爾。

 相比克魯,用語言去誘導人心。

 趙客這個可要簡單直接多了。

 當然各有利弊,趙客用鬼惑術雖然是簡單粗暴。

 但能夠使用的人員有限。

 而克魯的方法,雖然複雜,但如果給他時間和機會,即便實力遠遠超過克魯的人,也會被克魯變成提線木偶。

 “所有人往東邊大門集合。”

 雷西爾按照趙客的命令,從新下達了新的命令。

 “咦,頭,你沒死啊?”

 聽到雷西爾熟悉的聲音,眾人不由感到震驚。

 大廈傾倒,他們親眼看到,大廈在地麵卷起十米高的灰塵。

 強大的震感,堪比7級地震。

 沒人會覺得,雷西爾能夠在這樣的災難前存活下來。

 卻不想這麽快,就聽到了雷西爾的聲音。

 “少tm的廢話,盡快集合,誰要是慢了,就自生自滅吧。”

 掛掉通訊器,雷西爾將目光看向趙客。

 似乎在等待著趙客的命令。

 “從現在開始,我隻是你的一名手下,叫我A,集結好部隊後,就按照我的計劃路線走,我相信,你不會讓我失望!”

 趙客手掌重重拍打在雷西爾的肩膀上。

 雷西爾木訥的點了點頭,待眼神恢複清明後,帶著趙客迅速趕往東邊大門。

 “頭,你真沒事??”

 等到了東門,已經有六七人守在那裏。

 看到雷西爾後,左邊臉上紋著一隻黑色的大蠍子,湊上前,仔細盯著雷西爾看。

 “怎麽,你很盼著老子死麽?”雷西爾的臉色頓時陰鷙下去一層。

 “沒有沒有,他……”

 蠍子臉連忙搖搖頭,旋即將目光看向趙客。

 上下打量趙客一樣,一臉困惑的向雷西爾詢問道:“頭,這小子是做什麽的?”

 “這小兄弟救了我一條命,今天開始,就是咱們的兄弟,給他一把狙擊槍,讓他做狙擊手。”

 “狙擊手!!!頭,你沒吃錯藥吧,他做狙擊手?老子呢?”

 說話的是一旁棕色的頭發的白人。

 他才是團隊裏的狙擊手,被人奪了位置,心裏自然不樂意,對方隻是一個普通人,看他的手掌就知道,根本不像是常年摸槍的樣子。

 把這樣的一個人,推到狙擊手的位置上,他怎麽能夠服氣。

 “是啊,頭,這小兄弟新來的,按規矩,就隻能抗箱。”

 雷西爾臉上露出為難的神色,將目光看向趙客:“這……抱歉,可能是我考慮的不周,既然如此,就隻能委屈一下你了。”

 “哼!”

 隻是很快,白人臉上的笑容就僵在臉上,隻見雷西爾話音落下,突然舉起腰間手槍。

 黑洞洞的槍口,對準白人的腦袋,扣動下扳機。

 “砰!”

 拇指大小的窟窿,在白人的額頭綻放出一朵血花。

 屍體筆直的倒在地上,那雙瞪圓的眼睛裏麵,致死都不敢相信,雷西爾會為了一個新人,對他狠下毒手。

 雷西爾邁步走到白人的屍體前,雙眼眯成了一條縫隙。將槍口對準白人的腦袋。

 “砰!砰!砰!”

 一槍,兩搶,三槍……“喀喀喀~~”直至手槍裏的子彈打完。

 才見雷西爾指著地上,已經變成馬蜂窩的臉,凶厲的目光,像是一頭野狼。

 “你們都TM的給老子記住,老子才是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