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三又做了那個怪夢,自己好像去參加婚禮什麽的,穿得挺正式,走進一個屋子,裏麵有許多人。
張三來到地下室,這裏麵也有人,但地下室比較黑。
他不知打哪掏出一根金屬絲,勒住其中一個人的脖子就把他殺了,然後平靜地殺死第二個……
就這樣一口氣把地下室的人全滅了,他沒有一絲一毫的內心波動。
這時上麵傳來動靜,夢裏的旁白告訴他,上麵的人要來收拾他了,他慌了起來,四處找工具,準備和上麵的人幹仗……
“砰砰砰!砰砰砰!砰砰砰!”
張三突然醒了,原來有人在敲門!
李娟一邊穿衣服一邊去開門,看見是警察,下意識地後退。
警察問:“誰讓你們進來的?是你們把封條撕掉的?”
張三趕緊跑出來,陪著笑臉,“民警同誌,情況是這樣的,住這兒的老太太是我丈母娘,我們一聽說她病重,一大早從外地趕來,結果來了人也聯係不上,我們實在是累極了,就進去睡了一覺。”
民警看向李娟,“你是許老太太的女兒?”
“是,我叫李娟。”
“身份證看一下。”
看過身份證,民警說:“許老太太前幾天在醫院去世了,她實在是湊不出手術費,經醫院協商,把房子抵押給銀行了,你是她直係親屬,如果你能把貸款還上,房子是可以贖回來的。”
“多少錢?”
“六十萬!”
李娟抱著張三嗚嗚地哭了,“媽,女兒不孝,沒能最後送你一程,現在連你的老房子也守不住,嗚嗚嗚!”
民警知道這對髒兮兮的小夫妻是拿不出錢來,隻能走流程了,勸慰道:“節哀順變,這房子現在已經歸銀行了,你們不能在這兒呆。”
張三說:“民警同誌,我們身上實在是沒錢,實在是又累又困又餓,才把封條撕掉的,並不是成心想給你們增加工作。”
李娟說:“是啊,我們在龍安真的沒地方去了,總不能睡橋洞吧!”
一個年邁的民警心軟,提議要不大家湊點錢吧,於是一人掏了點,湊了兩百多元,交到張三手裏,說:“要是實在沒能力料理老人的後事,就拿上這錢趕緊打車回去吧,她的遺體現在已經由殯儀館接收了。”
“謝謝,謝謝民警同誌……能給根煙抽嗎?”
“少抽點煙,瞧你氣色這麽差!”老民警掏出煙來,給點上。
張三呼出一口,歎道:“我們這陣子也是不順利,我剛剛丟了工作,我老婆呢又懷著孕,聽說丈母娘病危就立馬過來了,結果又沒趕上。”
“你們也是不容易,趕緊回去吧!下回別亂撕封條了!”
“哎哎!”
張三拉著李娟離開,李娟嚷嚷說:“老公,我餓。”
雖然身上有兩百多元,可張三知道,這兩百花完,就再也沒有退路了。
難道真的去找工作?
一想到工作,他就渾身不自在,身上冷汗直冒。
自己呀,八成是得了什麽不能去工作的怪病!
“老公,我餓!”李娟還在搖晃張三的胳膊,像隻等食的小鳥。
張三拍拍她的手臂,“老婆,咱們該去哪呢?”
“吃飽了再想轍唄!”
“話是這樣說……”張三憂愁地看向來來往往的路人,總不能就這樣要飯去吧?
遠處一棟單元樓上,一個男人鎖上門離開,張三盯著男人看,心生一計,“我當保安的時候,小區裏麵有幾間屋子幾乎從來沒人進出,八成是貪官用來藏錢的地兒!”
“我們去那兒?”李娟興奮得兩眼放光,“要真有貪官藏錢,我們拿了,貪官也不敢聲張!”
“走,碰碰運氣!”張三一拍大腿。
他去買了一些工具,另外買了兩件衣服,兩人原來那身實在太髒。
悄摸摸溜進小區,張三循著記憶來到一棟公寓前麵,將打磨過的挖耳勺捅進鎖眼,這是他年輕時候在南邊學的技術,很生疏了,試了半天才找準鎖柱的位置,然後喀嚓一下,門開了。
李娟鼓掌歡呼:“老公好厲害哦!”
“別叫人聽見,趕緊進來!”
這是一套三室一廳的房子,裝潢十分講究,水電都有,二人打開冰箱,看見滿滿當當的食物,李娟抓起一個蘋果,往身上蹭蹭,咯嘣一下就啃了起來。
他們找了些速凍食品,用微波爐加熱,美美地吃起來,張三還打開一瓶酒來嚐嚐。
酒瓶上全是外國字,喝著挺順口,一看就是好酒。
“哎,老公!”李娟嘴裏滿滿當當地塞著油條、餃子,“我以前看一個韓國電影,那男的就是跑到別人家裏過幾天就走,咱也可以這樣嘛!”
“叫人發現不就成賊了嗎?”
“不叫人發現不就得了。”
“想得美呢你,吃完飯趕緊看看有啥值錢的東西,卷了就走。”
李娟笑得合不攏嘴,“老公,我們隻要膽子大一點,不怕發不了財。”
“被警察抓了怎麽辦,你給我送牢飯啊?”
“我天天給你送。”
“你到時候就跟人跑了!”
吃飽喝足,張三去搜刮屋裏的東西,在陌生的屋子裏翻別人的東西,在他看來就像遊戲中的冒險一樣,除了驚喜還有新鮮。
可惜並沒有找到床下麵成遝的鈔票,他注意到這裏像是一個女人住的房間,打開臥室的大衣櫃,裏麵有一個小格子,放的全是**,很薄很小巧的那種雷絲T字褲。
張三抓起一條揉在鼻子上嗅嗅,說:“媽的,真香!”
這裏隻有女人的衣服,而且都挺貴,難不成是一個被包養的小三?
他聽見外間傳來嘩啦啦的水聲,原來李娟自己進浴室洗澡去了,還開心地哼著歌,在浴室裏說:“老公,這水好熱啊,你要不要來洗!”
“艸!”張三笑罵,這沒心沒肺的婆娘。
他注意到衣櫃裏有套情趣內衣,看著就讓人興奮,待會李娟洗完了可以叫她穿上,然後在這張柔軟的大**……嘿嘿!
門開的聲音讓張三一陣緊張,他從臥室望出去,隻見一個女人走進來,詫異地看著亮著燈的浴室,問:“老鄭,你什麽時候來的?”
那女人伸手推開浴室,張三心想完了……
當發現浴室裏是個陌生女人的時候,女人和李娟一起尖叫起來,張三抄起一個衣服架子走過去,沒有想太多,隻想叫這倒黴女人趕緊閉嘴。
女人察覺到身後傳來的殺意,來不及轉身,被張三一衣服架子打在頭上,悶哼著倒地。
然後他把人拖進浴室,李娟嚇得躲到旁邊,張三一衣服架子又一衣服架子使勁地往她頭上掄,蓮蓬頭噴灑的熱水打濕了自己全身,把這女人也淋得透濕,浸濕的襯衣下麵勾勒出內衣的輪廓。
張三麵無表情,右手機械地動著,直到將女人的腦袋砸扁一塊才罷手。
他直起身子喘息,李娟用一種複雜而陌生的眼神看著他,張三說:“別怕,死了。”
“那怎麽辦?”李娟麵無血色地問。
“什麽怎麽辦?”張三輕鬆地笑笑,“死了就是死了,死了就沒有麻煩!”
他感到驚訝的是,第一次殺人居然這麽熟練,也許是他在夢裏長期訓練的結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