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解釋吧！”陶月月對這個叫狄振的私家偵探說。
狄振揉了揉被手銬弄疼的手腕，說：“剛才那個是殺手。”
“殺手？”陶月月露出懷疑的神色，“我隻看到你在勒一個女孩的脖子。”
“我一開始和你一樣，認為她是個弱女子，所以讓她有可乘之機。”狄振給陶月月看手上的傷，“這是被她用匕首劃傷的，她被人洗腦了，我在替她解除。”
“勒脖子就能解除？”
狄振歎息，“你很喜歡一問到底嘛！”
陶月月說：“因為我是警察。”
狄振聳肩，“好吧，警察小姐，我也不敢撒謊，我會催眠！”
陶月月揚起眉毛，聽著很荒謬，可他的神情不像在撒謊，她換了一個問題，“有人派殺手來對付你，你招惹了誰嗎？”
“一言難盡。”
“那就長話短說。”
“如果我沒猜錯的話，應該是另一個會催眠的人想對付我，那是個心術不正的人。”
“報警了嗎？”
“警察在通緝了好吧，你查一查，叫狄元！”
陶月月用手機搜了一下，居然真的有這張通緝令，下麵標注此人精通催眠術，請務必小心。
通緝令上有兩張照片，一張戴著白色麵具，一張是素描，是一個大叔的臉。
兩個都姓狄，難道有血緣關係，陶月月看了一眼，嗯，狄振和這個狄元不太像。
眼前這個人，好像也有自己要對付的敵人，那應該是他的戰場吧！
陶月月說：“你是做什麽的？”
狄振回答：“你剛才不是問了嗎？”
“我再問一次，如實回答我。”
“私家偵探。”
“聽起來，你和警方關係很好，難道你是什麽警方顧問之類？”
“不不，我隻是協助過警方破過一些案子。”
“哼，你很有能耐嗎？”
狄振有點不爽，“這是什麽不屑的語氣？好吧，現在殺手也叫你放跑了，這兩天我估計要提心吊膽，我先回去了。”
“等下！”陶月月叫住他，“我一個人來江夏查一個人，我需要幫手，你看起來挺合適。”
狄振搖頭，“我這兩天不想接活。”
“開個價。”
“一百萬！”
看起來他是故意報個以為陶月月付不起的數字，陶月月說：“就一百萬，隻要任務完成。”
如果這人就是上回協助自己的男人，想必很有本領，培養一下，或許將來可以輔助她。
狄振露出吃驚的表情，“一百萬？你一個警察能出得起？”
“我家很有錢不行嗎？”陶月月笑笑，“我先付你二十萬，然後分階段把報酬給你，如何？”
狄振沉吟了一陣，“查什麽？”
“查一個人，方福存，他是個物理學教授！”
“他是殺了人還是怎麽了？”
“我跟你也說不清，明天他有一個記者招待會，你有辦法混進去嗎？”
“好吧，我盡力而為。”
二人就此離開巷子，跨年夜街上人很多，陶月月嫌煩，問狄振要不要喝點飲料什麽的，狄振說：“我隨便。”
於是來到一家奶茶店，陶月月好像挺久沒喝奶茶了，看了半天，說：“我要一杯半糖的柳橙奶茶。”
狄振說：“我要礦泉水。”
陶月月打量狄振，他算是個富有男子氣概的帥哥，眼神也很深邃，那沉思的眼神好像心裏藏了不少事情。
“江夏房價多少？”陶月月問。
“啊？”狄振抬起頭，“一萬多一平吧。”
“還可以。”陶月月點頭，“那你掙了我的報酬，差不多也能買套房，或者付個首付了吧？”
“我幹嘛要買房呀？”狄振一副好笑的表情。
“剛才你不是說，和一個女孩門不當戶不對，所以為此煩惱嗎？”
“不是一套房的問題。”
“她是那種很有錢家的小姐嗎？”
“不，我不想跟你說，我還沒自來熟到和一個才認識的人聊這些。”
“陌生人之間不是更容易敞開心扉？”
“你是指在審訊室裏麵吧？這裏可不是審訊室。”
陶月月笑笑，有意思的家夥，她不打算再談這個話題了，但是狄振卻主動說：“其實我是有點喜歡她的，但是不能在一起，有一些現實因素。”
“那就想法子改變嘍！”
“改變不了的，過去是改變不了的。”狄振露出憂鬱的眼神。
“你說你會催眠術，很熟練嗎？”
“出神入化。”
陶月月被逗樂了，“那用來查案不是很方便？”
“一直都是用這個查案，沒有我撬不開的嘴！”
陶月月錯愕地瞪大眼睛，眼前這家夥是個人材啊，如果吸收進特案組，或者為自己所用，簡直無往不利。
當然，也不排除他在吹牛，還是再觀察一下吧！
喝完飲料，陶月月想該回酒店了吧，這時狄振說：“你叫……”
“陶月月。”
“陶小姐，我有個提議。”
“你說。”
“其實我今晚心情很不好，但我也不想找任何人傾訴，陪我一起跨年吧！我……我不會跟你提什麽去酒吧，或者去什麽地方玩的要求，就坐在這裏吧！”
外地的陌生男人提出這樣的要求，陶月月本該是拒絕的，但狄振說話的方式還算真誠。
陶月月說：“可以啊！”
“不用刻意跟我聊天，我自己想想事情就好了。”
“我也不是愛說話的類型。”
“那太好了。”
狄振發著呆，陶月月掏出手機來玩，時間來到十一點，店主說要打烊了，二人隻好離開。
臨近午夜，跨年鍾聲敲聲，街上的年輕人激動地倒數，陶月月想，跨年到底有什麽值得慶祝的呢，不過是地球圍繞太陽又轉了一圈。
人類就像這顆星球上的微生物，既沒有真正主宰過什麽，也不會永遠存在。
二人並肩站在街頭，看著夜空中的煙花，狄振感慨：“又過了一年。”
“也不會有太大變化的。”陶月月說。
“好像這是我頭一個有女孩子陪著跨年的元旦，反正挺謝謝你的吧，我送你回去吧？”
“ＯＫ！”
把陶月月送到酒店之後，狄振就告辭了，約好明天一塊去參加那個記者招待所。
這家夥彬彬有禮、進退有度，倒是很討女孩子歡心，但是陶月月卻想，該不會這家夥骨子裏其實是個渣吧？
不過這些都無所謂，重要的還是了解一下他的能力。